人自然也不会在意他如何看待自己。”
视线错开,可迈克罗夫特却拉近了与伯莎的距离。
“那么,你为什么如此在意我是如何看待此事的呢,”绅士的声音在伯莎耳畔响起,仍然冰冷,却带着几分烫人的笑意,“我亲爱的伯莎?”
话语落地,伯莎微微一怔。
年长的福尔摩斯没有给伯莎反应的时间,下一刻暧昧的温度便随着距离的拉开消失不见。迈克罗夫特起身,先是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角,再开口时已然恢复了正常语气:“我去拍封电报给邮差。”
这便是给伯莎梳洗和换衣服的时间了。
待到男人离开房间,卧室门打开又阖上,伯莎才回过神来。
为什么如此在意?
当然因为这个男人是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了。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刚刚他似是碰过的后脑隐隐发胀。
他们同床共枕多夜,但始终什么都没发生过。甚至除却与礼仪相关的吻外,迈克罗夫特主动的接触最近也不过如此,几近触碰,却依然保持着距离。
伯莎勾起嘴角。
好一个反将一军啊,迈克。
***
第二天清晨。
事先拿到电报的邮差按时上门,他按响门铃,许久之后便听到福尔摩斯先生的一声“请进”。
这没什么,管家又不在,公寓也小,他亲自应门并没有让邮差惊讶。
真正让邮差惊讶的,是他踏进“史密斯夫妇”的客厅后,看到自家永远得体、沉着且严谨的大少爷,竟然连睡衣也没换,就这么套着暗色睡袍坐在沙发上,任由往日整整齐齐的黑发散在额侧,正优哉游哉地读着报纸。
“来的刚好,”迈克罗夫特头也不抬,“夫人马上就走,你跟着她就是。”
“……好、好的。”
邮差刚刚应下,便看到穿戴整齐的泰晤士夫人从厨房端着茶杯走了出来。她先是对着邮差点了点头,而后把茶杯塞到迈克罗夫特手中。
穿着睡袍的绅士接过茶杯当即蹙眉:“你放了姜?”
“没得商量,”伯莎语气强硬,“否则你就等着头疼一整天吧。”
迈克罗夫特:“……”
最终他选择投降,男人叹息一声:“我喝就是了。”
伯莎喜笑颜开,牙买加女郎俯身在迈克罗夫特额头落下一吻:“好好休息,今天就别去俱乐部了,不要让我担心。”
说完她起身再次看向邮差,刚刚那几分亲昵收敛起来,又变成了邮差记忆中果断又冷漠的泰晤士夫人。
她客客气气道:“走吧,‘邮差’先生,麻烦你了。”
邮差:“…………”
可恶,大清早就被秀了一脸恩爱!
第80章 白教堂的贵夫人18
这位没有名字的“邮差”先生,从白马酒店到南岸街, 再到诺斯费尔德庄园杀人案, 也算是一路暗中保护伯莎至今, 算得上一位出劳出力的老熟人。
因而对于迈克罗夫特的提议, 伯莎倒是也没意见,但事务所的青年们可不太乐意了。
什么意思, 这人哪儿来的?他们都没轮到随身保护泰晤士夫人,突然冒出来一个陌生人?!
——整个上午,“邮差”先生一直在接受着诸如这样明里暗里的戒备妒忌的眼光。
甚至连最不显山不露水的小会计内德·莫里森,看见伯莎身边多了个陌生保镖, 也忍不住流露出怪异的表情。
不过他很聪明, 泰晤士夫人带的人轮不到自己置喙, 因而内德选择收回视线把陌生保镖当空气人:“夫人, 从今日起,泰晤士的酒吧就正式开张了。”
“开张啦?”
伯莎讶然:“巴茨夫人的效率可真高。”
要知道定下经理人选只是第一步, 接下来购置货物、雇佣帮手等等, 可都是很麻烦的事情。这才过了几天啊,她竟然已经全部打理完毕, 选择正式开张。
内德读懂了伯莎的潜台词:“自然是夫人你看人的眼光好……确实都准备好了,我看着呢。而且她前两天就托‘逮不着’他们放出了消息, 说酒吧开张第一个月, 每天晚上都有比赛, 谁酒量最大, 谁当天就免费。”
好家伙, 营销方案也跟上了。
维多利亚时代的商业发展不比今日,营销手段自然不像是二十一世纪这般玩出花来。这样搞个小竞赛,还知道事先利用帮派资源放出广告,几乎没花多少成本,就能让酒吧每天晚上都热热闹闹,何乐而不为呢。
“估计这个月南岸街可有的热闹了,”伯莎笑道,“找几个自己人盯着点,以防有人闹事。”
“哪儿还用专门派人啊,夫人!”
内德一听这话,扶了扶镜框,忍不住嫌弃般抱怨:“巴茨夫人说,泰晤士夫人的自己人喝酒打折,这下可好,大白天我就听见好几个说晚上去蹭酒的了,不让他们去才是要翻脸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