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给你消息。”
“好。”
伯莎也不吝啬,大大方方点头:“我会与‘逮不着’说一声,今后那群孩子由你差遣。若是有了结果,叫他过来送信即可。”
只是伯莎也没放过歇洛克·福尔摩斯最后刻意收起的话题。
待到托马斯和小福尔摩斯离开,伯莎想了想,找人给迈克罗夫特送了一张便条。
[今日你的兄弟问及我与你的关系,他似乎不是很高兴的样子。这是否会为你的家庭带来困扰?]伯莎这么写道。
便条送出去没多久,迈克罗夫特就派人敲响了泰晤士宅的大门。
进门的仍然负责白马酒店附近街区的那名“邮差”。
看见熟悉的面孔,伯莎顿时没了脾气。“邮差”似乎也明白自己出面显得有些过分戏剧化,他笑了笑,而后恭敬地将空白信封递了过来:“夫人,你的信件。”
行吧。
伯莎也不生气——之前迈克罗夫特可是亲口说过,真理学会找过她的麻烦却被阻止了。如今看来,阻止真理学会的“热心市民”,恐怕就是这位邮差先生。
她打开信封,照例是一张语句简短的信件。
[致我亲爱的伯莎:
毋须担心,平日谢利不喜与普通人社交,尚且不曾了解到我拥有情人的消息,他会想明白的。]
伯莎:“……”
看到这封信,伯莎愣了愣,而后才意识到迈克罗夫特指的是什么。
连不怎么了解迈克罗夫特的人,都知道他身边从未出现过女人,更别提亲生弟弟了。恐怕年幼的那位福尔摩斯,完全没想到伯莎和兄长“关系亲密”,能亲密到情人关系上去。
侦探之所以欲言又止,也许就是察觉出了什么,却又暂时没想通——越是了解迈克罗夫特,才越是想不到这点。
伯莎哭笑不得,其实她完全没考虑向侦探隐瞒任何事来着。
一来,与歇洛克·福尔摩斯说谎毫无意义;二来,这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无非就是福尔摩斯知晓此事后,会很快将泰晤士夫人和马普尔小姐联系起来。
但伯莎拥有两个身份,也仅仅是为了方便行事罢了,自“伯莎·梅森”封棺下葬的那一刻起,不论伯莎姓什么,都与过去的身份斩断了关联——就算现在伯莎大声对所有人宣布,其实她就是罗切斯特的疯妻,又会有多少人相信?她现在可没有半点发疯的迹象。
迈克罗夫特的信件并未到此结束,伯莎继续往下看:
[比起谢利小小的困惑,当下我尚且有更重要的事情请求你的帮助,夫人。你我共同出席内政大臣的聚会,让整个社交圈都知道了我们之间的关系。我的父母亦然。若是周末得空,可否允许我派辆马车去接你,来见见我的母亲?]
伯莎:“…………”
她嘴角噙着的笑意顿时凝固在了脸上。
等一下,这是不是有点太快了?伯莎自诩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识过,但还是没跟上迈克罗夫特信中理直气壮的神转折。
见福尔摩斯的母亲?
还搞得那么隆重,需要专程派车来接?
伯莎拿着信僵硬在了原地:他们两个见面的次数加起来也就两次吧,怎么就发展到见家长的程度了!
第36章 阁楼上的疯女人36
周末当天, lun巴第街区附近的政府办公大楼。
休息日的政府机关是不开门的, 但这不意味着办公大楼空无一人。不少职员看到属于福尔摩斯的马车高调离开, 不久之后又高调归来,走下马车的却是一名裙摆飘飘的女人。
“马普尔小姐, ”车夫恭敬地说道,“三楼左数第二个房间,福尔摩斯先生在等你。”
“谢谢你。”
——马普尔小姐, 这位就是福尔摩斯的情人马普尔小姐?
车夫的话引来了其他工作人员的注意,纷纷盯着这位高挑的女士坦荡荡的走进政府大楼。
她一袭枣红色天鹅绒长裙,没戴什么首饰, 唯独乌黑浓密的头发上别着一枚看似价值不菲的发饰。这是再典型不过的lun敦女郎装扮,然而这位马普尔小姐的蜜色皮肤和暗金色眼睛, 又彰显出她不属于英国的异域血统。
显然马普尔小姐并不以此为耻, 当然了, 有这么一张脸,谁也不会萌生出羞耻心的。她身姿挺拔、仪态大方, 流露出一种女性身上难得一见的自信和强势。
一言以概之:不愧是福尔摩斯的情人!
而对于这样明里暗里的好奇和探究, 此时的伯莎只有一个心情:她长这么大也算是走南闯北,见过需无数稀罕事, 但在办公室见男方家长的场面, 她是真没见过。
说真的, 她本来以为自己能够有幸去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的住所做客来着。伯莎真的很好奇他的住处会是什么样子,结果万万没料到的是,迈克罗夫特的马车出了南岸街一路向南, 直接把自己拉到了泰晤士河南岸的艾伯特路堤85号。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