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里么?其他人呢,他的搭档困在厂子里了么,需要去救援么?”司凡凡一连串问题抛了出来。
“都死了!”那个眼镜男的声音颤抖而无助,“我都不知道他们的姓名,但是我知道他们是组织上派来接我的。他还没来得及说要去哪里。”
“那你将他弄醒。或者我们停车,将他弄醒问问?”
“别停,先离开这个镇子!”那个眼镜男语气万分紧张的解释,“刚才老张带着我先一步藏在厂子里支援,结果不知哪里来了一拨人袭击我们。他们知道我被转移,一路跟踪来的。他们有枪和炸弹。”
眼镜男一边说话,一边掐云来的人中,呼喊道:“同志,醒一醒!”
“他腰上有伤,你按一下,他会醒过来的。”司凡凡狠心提示了一句。
“哦!”眼镜男赶紧Cao作,虽然心有不舍,不过碰了伤口后,云来果然痛醒过来。
“云来,你们这是要去哪?”
“有内鬼,扔掉步话器,不要报警。毁掉我的私人电话卡,找个红线电话……”云来虚弱的说了一句,再次昏迷。
司凡凡赶紧将她这边的步话器扔了出去。
云来身上的步话器早在发出全频段呼叫后就扔了。眼镜男眼明手快,翻出云来身上的私人手机拔出了电话卡,嘎巴一下折成两段。他一边做事,一边又嘟囔道:“红线电话是什么意思?这荒山野岭哪找电话。司机同志,要不要用你手机打到我们研究所找领导?”
云来腰伤那片衣物已经被血水shi透,眼镜男再舍不得碰他,虽然一堆疑问,也只能焦急的瞎嘀咕。
“请问你是谁?”司凡凡主动问了一句,另外很坚决的表态道,“你先不要着急与外界联系,最好也关掉你的手机。”
眼镜男扶了一把眼镜,苦笑道:“关机没用,照样能被定位,我手机卡早扔了。我叫罗晓冬,中科院生化所的研究员。你可以网络搜索,有我的真人照片和词条。”
罗晓冬?司凡凡对这个名字似乎有那么一点印象,莫非是在末世里听说过这么个人物?反正末世前,她根本不会关心什么科学家,对中科院的分门别类也不太懂,而现在她没空搜索他是谁。
不过既然是生化研究所的人,多半是懂病毒或者是研究什么药物之类的行家,中科院的研究员相当于普通技术行业里的正高职称,起码是个教授。罗晓冬面相嫩,看着不到四十岁的样子,可见学术水平相当高在行业内定有过人之处。说不定这位将来就是拯救末世的大才呢,她可千万不能疏忽。
她记得之前第一次被征用车辆的时候,云来说过是去接专家到附近那个军事基地。不过如果有内鬼,肯定是知道他们要去基地,沿路还会有其他埋伏。她虽然很熟悉去基地的路,却不敢贸然往那边开。为今之计只能按照云来说的,要么去找一部红线电话,要么干脆先藏起来静观其变。
普通人并不知道红线电话的意思,其实这还是手机都没有的时代,许多大国企央企里的一种保密电话设置。一般这种电话有单独的线路体系与民用电话并不混用。整个企业里也只有一部,装在行政级别最高的党委书记办公室,用来接收高层紧急指令或与高层直接取得联系。她简单对罗晓冬解释了一句,让他也想想附近有没有大型国企或央企的高级别办公场所。
司凡凡能知道红线电话,也纯属巧合。
记得当年她在国企设计院的时候,参与过一个海外涉密项目的设计工作。亲眼见识过院党委书记用那部“红线”电话接听上级指示。那个电话与普通座机没什么两样,如果没人介绍,肯定分不出这中区别。
当时那个涉密项目,所有设计需求输入条件都是用这个红线电话传达,党委书记为项目第一负责人手写接听记录,然后拆分内容向下逐级传达,安排分项设计任务。所有参与设计的各专业人员都集中在一个相对保密的区域,执行高保密级别,统一上下班管理。他们绘图的电脑都是新采购组装而且断了外网,只用小局域网的。设计成果坚决不准带出单位,出入都搜身检查,最终图纸也只有各专业老大汇审的那几位才能得见。
云来要找红线电话,应该是为了用更安全保密的方式与高级别的领导取得联系。那么这种郊区,哪里才有红线电话呢?邮局、医院、学校?在村镇级别的小地方,常规都不会有那么高的建制,如果有,也应该是在镇长或书记办公室里。
但是硬闯z府衙门口,估计连人家院子门都进不去,就被保安给拦住了。直接解释原因,万一再被内鬼察觉,更难脱身。这个方案风险太大!
“刚才,这位同志好像就是要找阀门厂的书记办公室,不过爆炸太猛烈,他的战友拼着与敌人同归于尽,才掩护我们跑出来。那边又有许多怪虫……”罗晓冬长吁短叹道,“如果红线电话在成建制的国企单位……对了,这附近有个中科院的干休所,那个所长级别比我们所长还高一截。我前两个月刚去干休所看望过一位老领导,他们那里应该有红线电话吧。”
“位置在哪里?附近有什么标志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