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不过酷暑,比如03年时SAS流行在五月就戛然而止。许多看起来很厉害的病毒,怕冷又怕热,没有载体分分钟灰飞烟灭。另外呢,自然界很多病毒都传染不到人身上,人与人之间能传染的许多致命病毒,在动物身上很可能都不算事。”
“哦,是啊,我回头问问姐姐,是不是她编的。等我确认了再告诉你。万一只是她工作之余瞎编的素材呢。”王浩瀚将话题拉回正轨,不过还是好心暗示道,“如果,我说是如果,那个材料上的病毒真的存在而且泄露了,你作为专业医生有什么好建议么?”
郭大夫思考了一下,回答道:“如果你自己没被感染,往人少的地方躲着,戴口罩勤洗手;如果有人类感染,在没搞清楚传播形势前那人最好被隔离,密切接触者也要隔离观察。总之还是能防控的住。但如果是昆虫或动物因为病毒变异,这个估计会形成大范围生态灾害,个人力量根本无法抗衡,应该只能是国家力量站出来统筹协调所有社会资源,军民齐心合力防灾救灾吧。”
“那如果人和动物都被影响了呢?你自己会怎么办?”王浩瀚看似天马行空的假设。
郭大夫皱眉:“我是医生,既然选择了救死扶伤的职业,在这种大型灾难面前肯定不会光顾着自己逃命。我相信,我应该会有用武之地。何况我没有家室拖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应该会成为一线战斗英雄吧。”
说这一番话的时候,她娇好的面容上仿佛散出了一层光芒,直触人心,熠熠生辉。
王浩瀚心中敬佩,不动声色道:“我家搬到乡下去了,老婆说要弄个民宿。等我们装修完了,请你过去玩。”
“好啊,对了,你们那里养大狗没人管吧?”郭大夫问道,“我7月要去南方参加一个学术会议,半个多月呢,我家的大白个头太大,我爸妈那边的小区不让进。我正发愁没地方寄存,如果送去狗舍,我怕大白一直被关着,怪可怜的。记得你小时候家里养过狗。”
王浩瀚中学的时候,家里的确养狗,但是后来狗狗老死了,一家人很伤心,再没养新的。不过,如果末世来临,城市里这些与人朝夕相伴的动物变异,再加上数量庞大的昆虫变异,灾难性后果其实根本无法控制。养小动物在身边,实在是风险很大。
他虽然明白郭大夫的意思和期待,不过仍没有一口答应,而是委婉道:“我自己虽然会养狗,不过这不是结婚有娃了么,娃胆子小。我回去问问老婆孩子,得到批准再给你答复。”
郭大夫失望的叹了一口气:“嗯我懂,结婚的男人身不由己。饭也吃的差不多了,你别耽误了,赶紧回家吧,免得老婆一遍遍查岗。”
“那我发你的照片,尽量别存电子版。”王浩瀚又叮嘱了一句,“电子数据并不安全。那些材料万一被人盗走做非法用途,责任就大了。”
郭大夫一向小心谨慎,点头应了。
两人离开面馆的时候已经过了下班高峰,王浩瀚不到一个半小时就开回了山里的宅子。
司凡凡看老公心事重重的样子,就猜到今天他从郭大夫那里了解到的事情肯定不乐观。一问之下,果然如他们分析的那样。
无论他们经历过的末世起因是什么,现在他们所在的世界,那个有可能导致末世的病毒应该已经存在了。
现在是六月上旬,王浩瀚爸妈的游轮再过几天会路过王浩淼所在的州,他们如果能小聚,也许会获知并传递出新消息。等六月底,那艘游轮开到青岛,亲人相见,或许很多疑惑会得到明确的解答。
司凡凡和王浩瀚互相对视了一眼,不用言语就能读出彼此的心意,如果那个病毒的消息早已传到了国内高层,那么国家的防御准备是什么呢?作为普通人,他们又该如何做,才能顺应大势,在末世之中求得一条生路?
第二天早起,吃早饭的时候,一家人习惯听收音机新闻广播。没想到今日却意外听到了一则国家发布的讣告,说的是中科院院士、国家知名的医学专家段择时在欧洲参加完某学术交流活动归国途中,突发心脏病,抢救无效不幸逝世。
司凡凡惊讶道:“刚才说的是段择时逝世么?”
王浩瀚点头:“是啊,播音员语气很沉重。”
司凡凡赶紧放下了手头所有的事情,凝重道:“如果我记得不错,上辈子段择时应该起码是活到了末世第五个月,一直在帝都的1号基地,是‘解药’研发组的核心专家。”
“什么‘解药’?”王浩瀚不解道,“难道被变异怪物伤到之后,打一针就不会变异,能抢救回来么?”
“对,就是那种紧急抢救药物,被俗称为‘解药’。另外还有瞬时激发人体潜能,提升异能威力的一些药物。”司凡凡说,“当时3号基地的研究所也在配合研究。我记得很清楚,研究所征集各种年龄段的人自愿参加人体实验。
不过参加那个实验的志愿者其实死亡率很高的,实验过程中变异成怪物被人道毁灭的情况时有发生。但那时候国家顾不上那么多了,许多一线上撤下来的伤员一旦被证实感染,以前是吞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