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也得有十万人吧,便问道,“我们暂住长安期间,十万大军的军粮军饷可由朝廷供应?”
众臣见此都带上了几分轻松的笑意。
王允语带上位者的骄傲,回道,“自然。”
郭嘉和贾诩交换了一个眼神,看来杀了董卓之后,朝廷发了笔大财呀。
郭嘉听此鞠了个躬行了一礼,配着他一贯客套又带点热情的笑容,颇有些账房先生道承惠后算账收钱的模样。
郭嘉笑道,“修复城防大概需要一两月的功夫,我谯县军普通士兵的军饷为每人每月五千钱,我谯县军皆是Jing兵,每月饮食供应的耗费,大概是每人每月一千钱,故一月六万万钱。”
六万万钱,这……
献帝听完,脸上忍不住带出心疼之色,王允的脸色更是难看。
郭嘉仿佛没有瞧见,顾自算着账,“每匹战马每月耗粮三石,折合约六百钱,此次一共有骑兵两万,故一月是一千二百万钱。此次随军的还有两位大将军,三。”
“等等。”王允打断道,“据某所知,一个士兵一年的消耗也不过八千钱,你如今张口一月就是六万万钱,这足够。”
王允一时没算过来账。
陶淘替他接道,“七万五千人一年的消耗。”
郭嘉恭敬的拱手回道,“我谯县军一直是按照这个标准来的,太师也知道,普通士兵同Jing兵是不一样的。”
郭嘉又对陶淘拱手道,“还请主公帮我和文和算算,我和文和一月的月俸加奖金是几何?”
陶淘:“……”
这黑心肝的还要把年终奖平摊到每个月?!
陶淘沉yin片刻,回道,“你一月八百四十万钱左右,文和一月六百七十万钱左右。”
郭嘉笑盈盈的谢过,然后看向皇上和王太师,眼神里有些期待和不好意思,“众位将军的月俸比较复杂,某还得回去再折算一番。”
突然感觉自己实在是贫穷的献帝和众臣:“……”
王允脸色铁青的吐出三个字,“不用了。”
郭嘉轻叹一口气,脸上是显而易见的可惜。
“我们谯县每月的负担都特别重,还想着此番能减轻一些财政压力,”郭嘉摇头,又对陶淘说道,“主公,我们还是尽快返回谯县吧,某刚才忘算了,士兵在外还另有补贴,十万大军,省一日也是不少钱呢。”
郭嘉一副跟当家男人商量我们家好穷,我们家人口还多,我们得省着用的主妇模样,把小家子气表现的淋漓尽致。
贾诩一如既往的面不改色,陶淘艰难的控制住自己的嘴角不抽抽。
许褚……他不能嫌弃他,虽然一个男子如此作态实在不堪,可他为了替主公省钱而不要体面,也算得上是尽心的臣子了。
献帝和众臣一边觉得伤眼,一边也理解了为何谯县总是说没钱,看来长公主还真是世外长大的,不看重钱财,故待兵士百姓都很仁厚,以至于谯县如此多赚钱的门道,却还是让手下大臣Jing打细算,担心入不敷出。
陶淘提议道,“不若换一位军费比较少的将军前来?我们实在没钱。”
这人就是这么怪,开始他们还防备陶淘,怕她学董卓,一来就不走了,可现在人家着急走了吧,他们又觉得相比其他诸侯,陶淘是最安全的选择。
山不来就我,那我就去就山。
众臣窃窃私语了一阵,王允走到献帝身旁耳语了几句,献帝闻言,又看了一眼一副旁观者做派的陶淘,当初董卓到洛阳,那目光中全是对权势和富贵的欲·望和贪婪,但在陶淘的眼中,他只瞧见了几分不耐烦和……嫌弃?
想来由世外高人教养长大,随心所欲惯了,喜怒都在脸上,而且于权势也并不看重,便点了点头。
王允道,“我们随陛下到谯县暂住两月。”
陶淘闻言皱眉,很有几分不情愿的样子。
郭嘉立马接道,“那众位大臣的食宿?”
面上还维持着不情愿的陶淘:?!
郭嘉这是要加戏呀!不是说假装不情愿让朝臣们更放心吗?现在看来,郭嘉不仅要他们放心,自愿跟他们走,他还想要他们的钱财!
陶淘有些同情朝臣们了,一群自以为有钱的穷人在黑心巨富面前装土豪,那不是相当于十八线城市的小市民拿了拆迁款奔澳·门赌场称大王,上赶着送菜吗?
王允实在瞧不上郭嘉这市井小民的做派,去年宴请他时,只觉得他举止虽然过分随意,但还有几分洒脱之意,可如今,全然像个账房先生。
王允淡淡的回道,“我等食宿自理。”
郭嘉立马大松了一口气般的点头,道,“陛下移驾谯县,是谯县的荣光,我们会为陛下提供谯县最好的住所和最佳的饮食。”
郭嘉又对着陶淘拱手道,“主公?”
陶淘这才勉为其难的答应,“行吧。”
郭嘉很善解人意的给了朝臣们三日的时间收拾行李,以免有什么贵重的东西,因为匆忙启程而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