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规矩矩的背影,不正是贾诩吗?!
他去哪儿了?
他直接回家了!
法正先是气愤,而后想到了什么,面带笑容的转过头来,刚想说话,却见陈宫和沮授不知什么时候也站到了窗前。
陈宫问道,“孝直想说什么?”
沮授接道,“想去找文和?”
法正:“……”
诸侯到来的时间一日日接近,谯县接待事宜有序的安排中,户部诸人想了又想,各诸侯必定不会只身前来,肯定会带扈从的,这一方诸侯就上百号人,那得吃多少粮食啊,于是决定给个好房子,就自己做饭吃吧。
朝阳嘉园的空房子多,居住环境又好,厨房家具一应俱全,正好一方诸侯住一座,房间是够随行的谋臣武将的,至于其他士兵,那就看院子还是客厅自行安排吧。
敲定此事后,户部把朝阳嘉园的钥匙交接给礼部。
郭嘉杵着脑袋,看向窗外,似乎在思索什么,一回头,法正正狠狠的瞪着他,两朵大眼睛里明晃晃的写着,今天可别想跑。
郭嘉失笑,看了一眼文和,他昨日明明是去干正事去了,都是被这厮给牵连了。
贾诩抬头回他一个冷笑。
陈宫揉了揉眉心,真正开始做事,他才知道郭嘉说的五万钱都亏了是何意,忙不完的公务且不说,同僚还一个个奇谋百出的想着躲懒。
沮授看着郭嘉坦然的神情,问道,“奉孝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
郭嘉点头,摸着窗户道,“某觉得这玻璃真是好物,做窗户既挡风雨又透光亮。”
法正学着贾诩的样子,呵呵笑了两声,“可不是吗,从这儿往外看,那可真是清清楚楚的。”
法正把清清楚楚四个字咬得极重,明显意有所指。
贾诩坐得端端正正,头也不抬,仿佛法正只是在摸鱼闲聊,而他专注于公务,不受干扰。
沮授觉得郭嘉不会这么无聊,问道,“奉孝这是何意?”
郭嘉窝进椅子里,笑得越发灿烂,“各诸侯将入住朝阳嘉园,朝阳嘉园也全是这样的玻璃窗户呢。”
法正一愣,贾诩抬头道,“看来过两日楼顶负责站岗的士兵得换一换了。”
郭嘉笑着点了点头,“知我者,文和也。”
法正深深的赞同道,“可不是。”
他的脑海里飞快的闪过一系列词语来形容他两的默契,蛇鼠一窝,狼狈为jian,狐朋狗友,一丘之貉,臭味相投!
总之不是人!
郭嘉见陈宫和沮授还有些疑惑,便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的望远镜递给二人,法正见状,也拿出了自己的,“这是望远镜,拿这个对准眼睛往远处看。”
陈宫和沮授试了一下,居然可以从此处清清楚楚的看到未拉窗帘的人家里的情形。
陈宫来回翻看着望远镜,很有几分爱不释手的样子,“真是奇物,若用于战场定有奇效。”
郭嘉点头道,“将领们都有配置,这两日主公忙于秋收,等过一段,两位也能收到此物,咱们的都是主公亲手做的。”
郭嘉不动声色的提陶淘刷好感度。
陈宫和沮授都愣了愣,而后沮授伸出手指向上指,问道,“听文和所言,楼顶也有?”
法正回道,“除了楼顶之外,还有城外的瞭望塔,都有,全是大家伙。”
联系此物,陈宫和沮授便了然了。
沮授道,“军中好像有能读唇语之人,我到时候问一问。”
他说的军中是指原韩馥麾下兵马。
虽然距离远近不同,不过谯县的帖子发得早,各方诸侯都按照约定的日子提前一两日到了谯县。
兖州的张邈和曹Cao是最早到的,他们各领了一百兵马护卫,一到谯县,就见石韬和郭嘉领着人已经等在城门了。
行到城门处,曹Cao翻身下马,环视了一圈谯县的城防,插腰大笑道,“哈哈哈哈,谯县果然气派非常啊!”
荀彧和戏志才看见等在城门处的郭嘉等人,暗忖谯县果然有奇物,能远观别处。
张邈看着瞭望塔与城门之间的大片土地里种着的不知名的作物,说道,“这应该就是新粮种了吧。”
石韬主管礼部,接待是他分内之职,此时先上前自我介绍了一番,然后让手下人给来人都发了一张纸做的卡片,说道,“谯县户籍制度严明,未免各位在谯县各处走动不便,还请收好此卡片。各位远道而来辛苦了,城中已备好歇息之处,请随我来。”
曹Cao仔细翻看手中的卡片,笑道,“公主治政有方,难怪谯县欣欣向荣,一派热闹繁荣景象。”
郭嘉是借口今日有好友到,所以翘班的,此时和曹Cao及张邈见完礼后,直接走到荀彧和戏志才身边,拉住两人的手,道,“上次在东郡,嘉没能好好尽地主之谊,这次两位可一定得给某机会啊。”
这是帮两人回顾上次错失东郡的憋屈,这哪里是来见好友的,这是来捅刀子扎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