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
但他们还真开罪不得,郭嘉越是态度随意,越是代表豫州公主如今势力强大,而且郭嘉作为豫州公主的亲信谋臣,他对于此事的态度如何,也是影响豫州公主作何决断的关键。
司徒王允见状,举起酒杯劝酒,回转宴会气氛,郭嘉应付的饮了两杯,却不肯再饮了,推辞道,“某甚爱饮酒,可惜某身体不好,咳,管得严,不让多饮。”
众臣起哄笑道,“想不到使君年纪轻轻,家中已有娇妻。”
也有人笑道,“堂堂七尺男儿,甘愿受家中妇人约束,想来使君与夫人感情甚笃。”
郭嘉这次是真心实意的低笑出声,并不解释,随他们调笑,又略坐了片刻,便起身告辞了。
第二日,陶淘找到郭嘉说了贾诩的事,到时候贾诩会以学习技艺的理由跟着他们回豫州,让郭嘉不要推拒,顺势答应下来。
郭嘉对于主公的识别人才的能力很信任,不过这事若想顺利,可不能答应得太爽快,这样对自己不利的事,答应得太快,对方定起疑心,郭嘉神思不属的想着,总之这事的结果是能带走那人就行,他心中更挂念的是另一件事。
“昨日,王司徒宴请嘉。”
陶淘眼睛一瞪,“你可逮着机会使劲喝酒了吧。”
陶淘的瞪眼的模样不知让郭嘉想到了何处,惹得他低笑了几声,“无,嘉记着主公的嘱咐呢,只略饮了几杯。”
陶淘不信任的瞥了他一眼,往日立马叫起撞天冤的人,此时却又低笑了两声,道,“昨日,王司徒提议立主公为皇后,好叫咱们和董卓对上,最好能借豫州之力铲除董卓。”
陶淘想也不想回道,“呸,他想得美。”
她出人出力、费尽心机给皇帝把权势收拢了,再把权力交给皇帝,让皇帝至高无上,好让自己为奴为婢的伺候他,给他纳妃纳妾,她看起来像是抖M吗,还是智商欠费?要这么作践自己,Jing准扶弱。
郭嘉弯了眼角,笑得一脸荡漾。
陶淘警惕的看着他,“你又在憋什么坏主意?”
郭嘉西子捧心道,“主公这样说,真叫嘉伤心,嘉若有谋划,也必定是于主公有利的。”
这话让陶淘想起了某个表面恭恭敬敬,却一直有提示音响起的家伙,两相一对比,她觉得她应该对郭嘉好点。
“等回了谯县,我给你酿好酒,不过你需得适量。”
郭嘉眸光一亮,颇有几分迫不及待,笑道,“这趟事情也都办得差不多了,过两日,咱们就启程回去。”
正好他先去会会贾诩,若是合拍,没准还能再捞点土仪回去。
走之前自然得辞行,陶淘此行的身份是随行的随从,自然不用也没有资格去向谁辞行,便和大部队守着董卓购买建材的钱粮等着郭嘉。
郭嘉的身份不是一方牧守,不用进宫向皇帝请辞,只是需得向董卓告辞。
没等多久,就见一小队骑兵过来了,郭嘉和贾诩当先,后头跟着五十骑兵。
出了城门,又行了一段路,陶淘坐到马车中,招郭嘉和贾诩来问,“为何还有董军随行?”
郭嘉笑道,“文和是董卓的重谋,孤身一人随我们去谯县,自然要有人护卫安全。”
贾诩风轻云淡的说道,“盛情难却,某便挑了些部下。”
陶淘,“……”
我信你们个鬼!
陶淘往车窗外看了一眼跟在后头的董军,乖乖,人家挖萝卜带出泥,她挥锄头挖走一个贾诩,带出五十个Jing锐骑兵。
陶淘看着看着觉得不对,“我怎么瞧着不太对,这队伍不仅多了五十人吧?哎,那个谁我还记得,他是城里的百姓,后头还帮医院的人生火来着。”
郭嘉不答,反而笑问道,“当初董卓初到洛阳时,部属的兵力不超过三千人,但包括朝廷官员在内的所有洛阳人都以为董卓带了千军万马,主公可知为何?”
“为何?”
郭嘉笑看了一脸正经、目不斜视的贾诩,答道,“因董卓每隔四五日就命令所有士兵悄悄出城,等到第二日早晨再浩浩荡荡行进洛阳,如此这般,接连几次,俨然是千军万马源源不断之势。”
陶淘有点悟了,“所以,你们?”
郭嘉点头,肯定陶淘的猜测,然后详细的解说了一遍。
“这是文和的主意,将谯县军的军服换给京师百姓,京师百姓以谯县军的身份拉空车出城,出城后,将军服换下,再由几人将载满军服的马车拉回,空车出满载进,城门守卫不会多问,再有城门守卫换岗时间,进一步减少注意,如此反复。”
郭嘉摇头,感叹道,“不过可惜,时间太紧,只换出了二千余人,若嘉早日与文和相识就好了。”
陶淘,“……”
虽然是她的谋士,是为她做事,但她还是想说谋士出手,黑是真的黑,而且还黑得很贪心。
他们这次已经是满载而归了,车上装着董卓的钱粮,身旁是董卓的谋士,队伍中跟着董卓的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