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些处理过的鲜rou,他找不到刀,就用手把生rou撕成一条一条的。
水烧开了,他把rou丝扔进去,黄瓜掰成几段扔进去,又扔了一整个番茄,再拿搅拌的木勺把番茄捣烂。
丰盛!
磨碎的捻子,盐,一点点蜂蜜,全都加好以后,这碗糊糊成了诡异的粉红色。
容月想了想,又撒了一点点孜然进去。
他满怀爱心地搅动着锅里的糊糊,抽了些柴出来防止火太大。可天阳迟迟不回来,他怕烧干,只得又加了些水。就这样烧一会儿,加点水,再烧一会儿,再加点水,容月在灶台前无聊到睡着,头发差点被燎着时,天阳回来了。
冷风裹着雪卷进来,容月提着木勺出来:“又下雪了?冷不冷?”
“没下,风大。”天阳解开兽皮围巾,雪化成水,从手臂上滴下来。他身上冒着热气,水滴便有些像汗。
他问到香味,又看见容月手里的木勺,愣了片刻才说:“你煮了汤?”
显而易见的事,容月打了个呵欠:“对,你坐,我给你盛来。”
当两个木碗被放在桌上时,天阳沉默了。
碗里的东西,有着诡异的粉红颜色,质地粘稠,搅动中有奇怪的杂质上下沉浮。
说是奇怪的杂质,是因为天阳实在看不出那是什么。
绿色的颗粒,白色的颗粒,椭圆状的小片片,还有褐色的条状物。
“吃啊?”容月见他不动,自己先挖了一勺,吹了吹,又说:“虽然我没看菜谱,但应该还不错……”
勺子放进嘴里。
容月脸色变了。
他勉强把嘴里的糊糊咽下去,rou眼可见变得失落。
“算了,你别吃了吧。下次我按着菜谱做。”
虽然很不合时宜,但天阳差点笑出来。
容月对于家务手工类的活儿,天生不敏感。明明很漂亮灵巧的手,编个藤绳,扭得像蚯蚓,刻一片木头花纹,能把木料凿穿。Cao纵圣光逗都比他自己的双手灵活。
果然做饭也不遑多让,一共就那么点材料,能做到不能入口,也是种天赋。
但这是容月第一次为他俩做饭。
天阳拿起勺子,在容月惊讶的眼神中尝了一口。
入口微酸,应该是加了番茄的缘故。有奇怪的软烂质感的东西,天阳猜是煮了太久的黄瓜。
除此之外,rou丝还挺鲜的,不算很难吃。败笔主要在孜然上,有点怪异,但咸淡没什么问题。
所有饿过的人都不会嫌弃这份食物,有酸有甜,有鲜有咸,哪里还有其他要求?
于是天阳呼噜噜把一碗全喝掉了。
“哎,”容月想阻止,又住了口,眼睁睁地看着他喝完,竟然还说不错?
“真的?”他想了想,又舀了一勺,吃完后品品,竟也觉得不太难吃了。他慢慢露出个笑来:“你觉得不错就好。”
锅里还有,天阳去把碗盛满,还没坐下,就听门口传来刺啦刺啦的声音,几秒后消失。
天阳走到门边,等了一会儿,声音又来了。
他猛地把门一拉,一道白影连滚带爬地跑远,消失在夜色里。
“是那只狐狸。”容月端着碗凑到门口,尽管没有下雪,但月黑风高,看不清外边的情形。
屋里的火光只能映亮门前的一小片地面,容月喝了一口糊糊:“不知道从哪儿钻进来的,白天在鸡舍附近徘徊,被大狗二狗发现了。我还喂了它一条rou干。”
“想养?”天阳意外。
“唔,狐狸rou不好吃吧。”
这里的狐狸被叫做狸兽,吃的人少。
倒不是因为不好吃,而是狸兽警惕心强,敏捷,很难抓。有幸抓到的话,一般就吃了,除了狗子以外的动物都是这个待遇。
但这只白色的小狐狸意外对了容月的眼缘。
容月觉得它挺灵性,还知道挠门,难道是慧“眼”识珠,觉得他做的汤很香?
狐狸刚才吓坏了,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容月放了两条rou干在门外,关上门。
“明天跟大家说一声,别不小心打死了。”
“好。”天阳看着他把汤喝完:“累了吗?”
“还好。”容月说着,又打了个呵欠,想了想又关心了一下狐狸,问道:“晚上风这么大,明天能出门吗?”
部落里有老人很会看天气,天阳告诉他还会是晴天。
“那就好。”容月说:“别给冻死了。”
说罢又一慢慢抱住天阳,小声说:“你真暖和。”
翌日,容月是被冷醒的。
昨天的炭火烧了一夜,清早已经耗得差不多了,但这不是他冷的理由。
天阳不见了。
容月瞬间清醒,皱着眉摸了摸身边,都凉了。
天阳那么早出去做什么?
他简单地洗漱了一下,推开门,昨晚放在门口的rou干不见了。但容月很快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