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灰色,长胡须,身体修长,两侧布满了脚,它们正奋力的向前游去。
喻初过去一看,瞪大了眼睛,随即爆发出了惊喜的呐喊:“竟然有这么大的河虾,快,我们把这些虾全部抓起来!”
雷诺:“抓这些东西做什么?”
“吃啊!这些东西可好吃了,你先用水桶把它们打起来,我进去拿装的东西。”喻初顾不得解释太多,兴奋的跑回去找可以装的东西。
这些蜉蝣生物,每年都会在这个时候经过此处的溪流,从来没兽人吃过,也从来没兽人会觉得这奇怪的生物能吃。
雷诺想要告诉她这些东西不能吃,但是看她又这么兴奋,还是用水桶,连带着水,打了满满一桶上来。
很快,喻初又出来了,她抱了个半人高的木桶,木桶之中放着两块纱裙网。
这是她上次给雷诺包扎伤口用过的,因为纱裙的材质在兽人大陆实在是太珍惜了,她舍不得扔,洗了晒干一直保存着,没想到今天还真的就派上了用场。
她把两块网叠在一起,撑开,形成一个兜的形状:“先倒在这上面,把水滤掉。”
雷诺依言倒下去,水被网布滤掉,只剩一个个巴掌大小的青虾网面上有力的跳动。
其中两个最大的虾,差点真的逃出去了,喻初赶紧把纱网口收紧,倒入木桶中。
看着在木桶中活蹦乱跳的虾,喻初干劲十足,如此依法炮制,直到把装了个大半木桶,这才收手回去。
屋内,雷诺看着那放在厨房边的一大桶虾,有些疑惑:“这些蜉蝣生物真的能吃吗?”
“当然能了,处理好了就能吃。”喻初回答得毫不犹豫,她刚才回来的时候,摘了几根坚固又锋利的木刺,挑选出最好用的几根,塞了根给雷诺:“你先看我处理,然后再弄。”
她拿起一个虾,先是把虾敲晕鼓楼区,然后对准虾的脊背处,艰难的从滑溜溜并且坚硬的壳上刺入,再小心的挑出虾线:“就这样处理,有些困难,你先试试。”
“好。”雷诺拿起一个青虾,依法炮制喻初的做法,他手劲大,刺入虾壳一点都不费劲,最后竟然做得比喻初还要好。
两人并排的坐着,一起处理青虾,喻初究竟是力气小,这虾又滑溜溜的,她弄了大概十多只就没力气的,木刺一不小心,就往手指上扎了过去。
这木刺锋利得很,喻初捂住手,痛得直吸了口气:“嘶……”
几乎是她才刚一出声,她的手就被雷诺快速的给拉了过去。
雷诺看着她食指中段被扎出来的小血点,眉心紧紧拧住,拉着她到一旁用清水清洗干净,见伤口处的血迹不见,也没有再流血了,脸色这才舒展了一点。
只是,那白皙的手指上,一点红肿,还是显得那么的碍眼,让他心头莫名升起了一股躁意。
这样的伤口,不应该出现在她的身上,她不能受伤,这种伤口,必须要覆盖起来才行。
雷诺心跳微重,疼痛蔓延,琥珀色的眼眸隐约可见其中红色,他控制不住的低下头。
喻初看着奇怪,心中还纳闷他低头做什么,谁知,下一秒,她便感觉自己的食指传来一阵shi软的触感。
!!!!
喻初震惊的看着他的头顶,好一会,这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问:“你,你在做什么!?”
喻初的声音让雷诺眸中红色散去,他察觉到自己此时的动作,动作僵住。
好一会,这才起身,绷着脸道:“帮你止血,虾全部给我处理,你别碰了。”
说完,在喻初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又重新回到了虾桶旁边,挑虾线。
喻初看着他的背影,在原地站了好一会,这才消化了那“帮你止血”四个字。
据她了解,现在很多兽人还保持着原始动物的一些习惯,同伴受伤,动物的确是会有舔舐行为的,雷诺这样说,应该只是在关心自己吧?
这种关心可真是太怪异了,刚才一瞬间,害得她几乎要雷诺是故意做这种奇怪的事情,虽然她并不厌恶,但着实还是把她吓一大跳。
而且以后要是其他地方受伤了,他也这样关心,画面简直不要太美了哦。
喻初稍微想了一下那画面,脸都羞红了,赶紧开口说:“雷诺,你以后别这样止血了,这样止血是没有用的!”
雷诺“嗯”了一声答应。
喻初松了口气,拍了拍自己微烫的脸,去做饭。
雷诺挑着虾线,见她没有再追究,心中大大的松了口气,还好她没有发现自己的异常。
自从上次受伤后,雷诺也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他的身体时常会痛,一开始只是胸口,后来是整个胸腔,再后面就是全身。
其实如果只是痛,他倒是还可以忍受,可是痛之外,他还产生了一些奇怪的想法,那就是,他想要独占喻初。
他想把喻初全身裹满自己的味道,宣告所有的雄性,这是自己的雌性,独属于自己的雌性。
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