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呢,万物复苏,蠢蠢欲动的大好季节,可是江北不想再出门,撕下字条搓了搓围着他一个劲儿拱脑袋的黑子。
“今天在家休息好不好?哥哥很痛,也很累了······”
黑子没有听懂,尾巴摇的像北风里的大旗。江北叹了口气,推开门进了屋。黑子一路跟在他后面,拿鼻子顶他的屁股。
把浑身脏的看不出颜色的校服脱了,扔进澡房的盆里搓了几把,手很疼,可能是破皮了,泡了水杀的厉害。江北强忍着把校服洗好晒上,又回了澡房潦草的冲了冲,然后回屋找到药箱,翻出一瓶红花油进了卧室。
除了手背上破了一点皮,身上的伤还好,没破,也没哪儿断了,就是大片大片的青紫看着吓人。
黑子大概是察觉到今晚出门的计划泡汤了,这会儿老老实实的趴在了床脚下,睁着一双乌黑溜圆的眼看着他在身上涂涂抹抹。背上的伤手够不到,江北直接放弃了,把红花油放回去,打开衣柜准备找件衣服套上睡觉。
衣柜里的衣服并不多,一眼就看到了整齐叠放在底层的米色毛衣和休闲裤。
是刚认识的时候,秦天送他的衣服。
在衣柜前站了一会儿,江北把那套毛衣和裤子拿了出来,小心翼翼的套上了。
很暖和。这是江北现在仅剩的感受。
把自己藏进被子里,闻着毛衣上淡淡的草莓香薰的味道,抬起手背狠狠的擦了一把眼睛。
秦天进门后,打开灯,站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发了好一会儿的愣,然后空着肚子进了浴室。
热水从喷头里洒出来扑了一脸,暖热的水流让他猛地松了口气,脑门儿顶在墙上不动了。直到手机在客厅里嘶吼的声儿都要哑了,秦天才想起这是新手机的铃声,连水都没顾上关,光着身子挂着一身水就冲进了客厅。
电话不是江北打来的,号码显示是同事老李。
“不会这么早就睡了吧?打了三遍才接。”老李开口就问。
“没。”秦天说,“洗澡没听见。”
“难怪。有个事儿跟你说一下,明天有个警卫行动,本来应该是小吴的活儿,他下午突然肠胃炎犯了,进了医院,武队说让找个人顶上,你明天没事再过来一趟吧,等回头让小吴把假再还你。”
昨天是秦天值夜班,按例明天他可以休息一天,秦天没有犹豫,说,“行,也不用还了,反正我明天也没事干。”
“小伙子不错!要都像你觉悟这么高,我们这几个老家伙就轻松多了。”老李老怀欣慰的说,“那我就把你排上了,明天七点前到位,别睡过了。”
挂了电话,秦天又回浴室随便冲了冲,套上睡衣直接回床上躺了。
算了,不想了,明天还要早起,等行动结束后再去找江北谈谈吧,虽然不知道该怎么谈。
“八点准时到高速出口接人,市长也亲自来了,支队领导十分重视,要求一定要做好这次警卫,半点差错也不能有。”老李拿了一张纸递给秦天,“这是警卫方案,严格按照上面的时间路线执行,接到人之后,八点半开道,走这条线把人送到艺展中心,十点半在艺展中心有个欢迎仪式,我们就在外头继续站岗,中午他们会在那边用餐,下午一点演出开始,三点结束,把人送到酒店后,我们就可以撤了。走的时候不用我们送,支队那边会另外派人。都记清楚了吗?”
“嗯,记住了。”秦天点了点头。
“武队说你们几个年轻的形象好,就让你和小严他们在车前面开道。还好现在天不冷了,摩托车也挺爽的,好好享受领导们的目光吧年轻人。”老李羡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次来的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啊,连市长和支队领导都亲自上阵了?”小严站在秦天旁边问老李。“以前有艺人来这儿演出也没这么大动静啊。”
秦天也有点好奇,一块看着老李。
“这回来的可不是普通的艺人,那是顶级的艺术家,好像是个弹琴的,姓秦?我对艺术没什么深入的研究,反正没听说过。哎,跟你一个姓呢,说不准还是一家子。”老李看着秦天,开玩笑的口气说,“你一会儿可以抓住机会套套近乎。”
秦天也想活跃气氛的回两句玩笑话,可是脸部肌rou好像注了僵化素,扯了半天也没能扯出一个合适的表情。
弹琴的,顶级艺术家,姓秦?
纵是秦天不愿去猜测,也无法安慰自己排除这位顶级的钢琴家就是老爸的可能性。
老爸居然来这儿演出?
是巧合吗?还是······
秦天很想跟老李说能不能临时换人,可看了一圈,除了肠胃炎缺席的小吴,整个大队的人基本上都到了,就连武队都严肃的拿着对讲机在一旁喊话。还能换谁?
真希望自己此时突然来个旧疾发作,不用开口编谎话,也不用飙演技,直接大头朝下晕倒在地被人拖下去。可惜的是他身体倍儿棒,完全没有什么可以发作的旧疾。
“市长的车已经出发了,赶快各就各位,上车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