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车,大概也是迫于老妈的威慑。
有个可爱而又彪悍的老妈真是人生一大幸事。
“今天就算了,烧烤不等人,转一圈儿回来签子都能给吃没了。”大牙遗憾的把钥匙递回秦天手里,“走,先撸串去,南姐还等着你给她看乐谱呢。”
自上回聚餐之后,秦天一点都不怀疑大牙的话,跟这几个饿死鬼坐一块吃饭,不动抢的可能连签子都吃不到。
开吃前秦天观察了一下,觉得齐跃买的量很足,各种串都来了十五串,整整五大包,但也就仅够几个人疯抢一阵,不到半小时就一个个捧着肚子一边打嗝一边抱怨牙缝都没塞满。
秦天脸皮还是薄了些,吃了个半饱,就没好意思再下手,坐到一边看江南拿来的谱子。
“这词也是你填的?”飞快的扫了两眼,秦天皱了下眉。
江南咬着一串羊rou坐到他旁边,说,“这我们总监夫人填的。”
秦天惊讶的看着她,“你们总监诱拐未成年少女?”
江南啧了一声,“我们总监夫人今年芳龄三十五了。”
“哦。”秦天瞪着手中辞藻华丽的小学作文,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憋了好半天,没憋住,说,“你是想考验我呢,还是存心耍我?”
江南乐了,“我这不是没辄儿了嘛,费时一月才写出的曲子,本来挺有感觉的,就恋爱初期的朦胧啊,小心翼翼又期待的愉悦啊,结果总监看了直接拿去让夫人填了词,填完告诉我曲子还有些欠缺的地方,需要再改进改进跟歌词完美的贴合到一起。这能贴合吗?能吗?反正我是没有儿歌创作的天分,只好忍痛割爱放弃自我了。”
“呦!南姐还知道恋爱初期的感觉呢,恋过吗?”大牙百忙之中抬头插了一句。
“滚蛋!没恋过也看不上你!”江南把签子朝他丢了过去。大牙哈哈笑着躲开,说,“也是,要看也得看上天哥这种的,我是没戏了。”
“闭嘴吧你!”江南说。
秦天叹了口气,说,“······我还不想放弃我自己。”
“啊?”江南没反应过来。
“我是说儿歌。”秦天看了她一眼。
“哦。”江南应了一声,又猛地拔高声音,“你就说你帮不帮这个忙吧?”
“这频道······”大牙摇了摇头,把瞪眼儿瞅着俩人的阿lun脑袋按回去,低头继续跟串儿对命。
“我······尽量吧。”秦天拿了乐谱走到台上,手在键盘上按了几下,皱了皱眉,又抬头冲阿lun说,“吃饱了没?过来帮忙合一下,我听听什么感觉。”
阿lun立马丢了签子蹦到台上,贴着秦天站下。
秦天往旁边让了让,直接把谱子递给他,“过去点唱,我怕忍不住会打你。”
“那你不用看谱吗?”阿lun问。
“记住了。”秦天说。
阿lun竖了竖大拇指,一脸失望的捏着乐谱往旁边挪了两步。
这是阿lun嗓子恢复之后,秦天第一次听到阿lun的歌声,很好听,也许是因为年轻,烦恼少,音色十分干净纯粹,像春日潺潺的溪流,听着有种让人懒洋洋想要眯眼的舒服。很难想象得出这样的音色不是独自沉醉在街角的吉他,而是与代表疯狂和放纵的电子摇滚搭到一起。
大概也是因此,阿lun是乐队里除了小涛之外,能够成为主唱的原因。秦天突然有点想听听乐队正式演奏的奇妙效果。
但唱了一半,秦天就很不舒服的停住了手,一种穿着裤子撒尿的憋屈感油然而生,要不是阿lun的歌声足够悦耳,秦天好几次都想一巴掌甩过去直接叫他闭嘴。
秦天努力压下心中的暴躁,问,“有笔吗?”
“有。”小涛不知从哪儿掏出一只铅笔头,隔空抛了过来。
秦天接了笔,拿着乐谱看了一会儿,开始在纸上勾勾画画。
“其实,还是有点贴合的意思,小学生也恋爱嘛,早恋。”阿lun捂着嘴站旁边笑。
秦天没理他,改了能有二十分钟,才把乐谱重新递给了阿lun,“再合一次。”
阿lun飞快的扫了一眼,说,“你把词也一块改了?”
“没,就改了几个字。”秦天说,“反正总监夫人也不可能每个字记着。”
“少废话,先唱一遍听听。”江南指了指阿lun。
自己写的曲子,往往自己才知道自己想要表达的究竟是什么,江南在拿了曲子过来让秦天帮忙看的时候,其实并没抱多少期待,最好也就秦天从头到尾重新编个曲儿,好完美的贴合这篇小学生作文。反正她都已经选择放弃自我了。
可当秦天弹完修改后的谱子之后,江南才震惊的发现自己真的没有找错人。
乐谱改动的并不多,至于作文,到底改了哪几个字江南也没听出来,但整体的感觉就不一样了。是很不一样,而且完全听不出一点违和的地方。
从秦天的指尖流出的旋律与阿lun慵懒细腻的嗓音儿,结合到一处,仿佛吃了猪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