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都会跳芭蕾呢。”秦天斜眼看他,“是不是哪天我还能看见你也跳芭蕾啊?”
“有点难度,等我长出尾巴着试试吧。”江北说。
脑子里不受控制的闪过长了毛绒绒的尾巴的江小北转圈儿跳芭蕾的画面,秦天乐得差点把骨头卡嗓子眼儿里。
江北自上学起,还是头一回在下课铃响起时迫不及待的冲出教室,连可能已经堵在校门口的小霸王们都顾不上考虑了,把作业随便往书包里一塞,第一个冲出了教室的后门。
然而刚拐出楼梯就被一个声音叫了住。
江北转过身低着头用眼角飞快的瞥了一眼,其实声音响起时他就听出了是地中海,一会儿同学就会陆续出来,江北很不愿站在这里听地中海苦口婆心然后被一群人围观议论,但也不想地中海再给姐姐打电话,只好停在那里,贴着墙没有说话。
好在地中海除了瞎Cao心,还比较细心,察觉到他的紧张,往身后看了一眼,走到他身边说,“到那边走走吧。”
感觉像一个小心翼翼追女孩子的秃顶男人委婉羞涩的提出“我想和你单独聊聊深入了解一下彼此的内在美”。
聊什么?
江北不用想也能猜个差不多。
“马上就要升高三了。”转过教学楼,朝下了课也没有几个人经过的废宿舍楼那头走着,地中海说,“我观察了你这几次大小考的成绩,变化不大,一直都保持在同一个水平线上,挺不容易的。”
江北看着脚下皲裂的石板路,没有吭声。主要还是怕一抬头看到地中海的标配造型,会忍不住笑场。
这本该是班主任谈话的内容,却由一个代课老师语重心长的说出来,感觉十分诡异。
而且不是只关注了他所代的物理一门课,而是所有的学科。
地中海也不容易啊。
“我觉得······你很聪明。”地中海在废楼前停住,似乎在筹措言辞。
这座宿舍楼历史悠久,自建校起就在了,现在已经是标准的危楼,有一半已经坍塌,剩下的一半摇摇欲坠,在老北风肆虐的日子里,总让人觉得随时会天崩地裂,带着安全帽都不能有丝毫安全感。学校本是打算规划重建,因经费一直不到位计划被搁置至今,只为了避免误伤学生,围着楼一圈每三米就竖起一块危险提示的牌子。
江北贴不到墙根儿,只能凑合着选择贴在了一块牌子的旁边。
地中海似乎还没想好怎么表达满腔的关注关怀之情,看到江北离废楼太近,连忙招手,“你别往那儿站,过来点。”
江北往前挪了小半步。
“算了,快点说完快点走吧,我现在站在这里心跳很快。”地中海仰头看着风中颤抖的危楼,叹了口气,说,“我仔细看过你的每一科试卷,或许是我想多了,但我还是要说。其他科且先放一放,就物理这一门来说,我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我们学校虽不算最顶尖的私立学校,但也算重点了,每次的试题都很难,成绩最好的学生要全部写对也不太容易,但是我莫名的就觉得有些题你是可以写对的,比如同一类型的题目。”地中海从腋下的一摞教科书里抽出一张卷子展开递到江北面前。
江北稍微抬眼角瞥了一瞥,惊讶的发现这张卷子是他上次期末考的复印件。且比他手里的原件,除了批卷老师留下的痕迹,很多题目下方还多了勾勾画画的横线和标注,显然是后来地中海添上去的。
江北觉得自己的心跳也有点不受控制的快了起来。
地中海用手指着其中几道或写全或留白的题目,说,“像这几道题,分明都是一个题型,你能做出这一道,另外的几道应该也很容易,你却直接空掉了,而且你这次空掉的其中一题刚好是上次测验物理课代表都没能答出来你却写对的一题。你是故意不写的吗?”
江北很想抬手捂住快要跳出嗓子眼的心脏,身体却僵硬的无法动弹。
夹缝里风有点大,把地中海边缘的几缕夹白的发吹的竖了起来,江北却笑不出来了。地中海似乎也不怎么在意自己的形象,随意的拿手一拢,继续说,“我算了一下,你每次考试的分数都保持在□□十分上,但是如果能把这些不该漏写的题全部写上,你可以得比物理课代表还高的分。我没算错吧?”
“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地中海认真的看着他。
“就是不会。”江北说。
“好吧。”地中海没有继续纠缠究竟是会故意不写还是真的不会的问题,又叹了口气,说,“虽然只带了你们两年的课,但我一直都细心的观察了你们每一个学生,你······好像一直不太喜欢和同学们沟通交流,也不太爱说话,一开始我还以为是你的性格比较内向,后来做了调查才知道你们家的情况有点特殊······”
江北浑身都僵硬了。
地中海完全没有留意到他的异样,继续苦口婆心的说,“其实,你完全没必要因为出身背景就刻意逃避压抑自己,不想被关注,不是将所有事情都控制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