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也要看是什么事,你二叔家如今破产,房子都要被没收了,欠下那么大一笔债务,我们是有心无力,只能替他们着急。”
“总之你记住了,能帮的就帮,帮不到的,也不要打肿脸充胖子。”
说到底,就是自扫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
程妈妈知道自己的女儿本事不小,在餐厅当经理,没谈过对象,这些年独自过,攒下来了不少钱,有房有车,她担心程明天一家找上女儿,想刮走些东西,所以就火急火燎的把人叫回来,提前打声招呼,怕女儿会出于可怜,同情那家人,把自己的家当都拿出去。
对程妈妈来说,要是那么做,是万万不行的,她觉得,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因为别人家的事,影响到自家。
程明星说知道了,“妈,没别的事,我就回去了。”
程妈妈拉她的手,“这么晚了,还回去干什么,就在家里睡,明天再走。”
程明星看着自己的母亲,忽然就沉默了下来。
程妈妈见女儿好像有话要说,她想到了什么,“明星,该不会是明天他已经找过你了吧?”
“没有。”程明星说,“妈,你给我弄个蛋炒饭吧,我想吃。”
“这都几点了,吃什么蛋炒饭啊,那东西油多,晚上吃了也不好消化的,我问问你爸冰箱还有没有剩饭,你等着。”
程妈妈刚要起来呢,她一扭头,就拽着女儿的后背看,“明星,你这大衣上怎么这么多头发啊?”
程明星的脸色有短暂的苍白,“熬夜熬的,头发掉的多。”
“熬夜熬夜,你多大年纪了,还熬夜,那些猝死的就是熬夜熬的。”
程妈妈唠唠叨叨的,“不听妈的话,妈早就告诉过你,一个女孩子,早早找个男朋友,把婚结了,再生个孩子,就在家里烧烧饭洗洗衣服,带带孩子,不比什么都好。”
程明星的头有点晕,她撑着额头,嘴唇没有什么血色,原本她还在想,晚上把检查结果跟家里说了,现在她说不出话来,甚至想发火,想把藏了这么多年的怨气都发泄出来。
到了了,程明星还是什么也没说。
程妈妈看出女儿不乐意听,没好气的说了几句,就出去了。
房里,程明星听到母亲在迁怒父亲,没有理由的发脾气,她的头更痛了,摇摇晃晃的抓着桌角站起来,刚走了两步,就倒在地上。
外头的程妈妈还在跟老伴吵,俩人没什么好吵的,就是吵陈芝麻烂谷子,你的破事,我的破事,你家的破事,我家的破事,吵的脸红脖子粗,嘴里的话是越来越难听,到死之前,都不会罢休。
程明星的意识恢复,她还在地上,父母也还在吵。
今晚想吃一碗蛋炒饭是不可能了。
程明星去洗把脸,出来后,她的眼睛是红的,头脑很清晰,她从包里拿了手机打电话说,“二叔,我听说了这些天发生的事,你把卡号给我,我给你转个一百万过去。”
程父老泪纵横,“明星啊,谢谢你。”
程明星心说,没什么好谢的,这点钱都不够巨额债务的一个小零头,她的能力有限,时日无多,只能做到这个程度。
如果到了地底下,还能为阳间的人祈祷,她会祈祷,但愿程明天能够顶住压力,坚强的活着,不再贪图享乐,不再堕落,不再不知所谓。
人总要长大的。
就在程明星安慰程父的时候,程明天从一个会所出来,一瘸一拐的走着,他的嘴里骂骂咧咧,脖子上有一条血痕,一看就是被什么东西抽的,还用了可怕的力道,几乎已经是皮开rou绽。
左边冲上来一人,是张志,他拽住少年,“你他妈在这鬼地方干什么?”
程明天嗤笑一声,“接客啊,看不出来?”
张志瞪着俩眼珠子,见鬼似的,他抖着嘴唇咒骂,“Cao,什么狗屁玩意儿,程明天,你一天不被人搞,就会死是吧?啊?!”
程明天一把将男人的手挥开,见对方瞪着自己的脖子,他感觉那处伤口火辣辣的疼,比被打的时候要疼多了,他难堪,说的话恶劣,“老子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关你屁事。”
周围有人驻足,有人窃窃私语。
一男一女拉拉扯扯,还算正常,换成两个男的,一副爱恨情仇的样子,那就怪了。
张志粗声喘气,“我贱。”
他嘲弄的笑笑,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程明天,我不可能一直这么贱下去,哪天我不贱了,你被人搞死在街头,我都不会多看一眼。”
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就知道瞎逼逼,程明天看着怒气冲天的男人,“我俩压根就不是一路人,你别再管我,我也不祸害你,到此为止吧,张志。”
张志的眼底有滔天的愤怒,又一点点消失,变成死寂,他后退两步,一连说了两个好,“程明天,好自为之。”
男人走后,程明天就把衣领往上拉拉,踹着赚来的上万块回家,等车的时候,一个不认识的肌rou男朝他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