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了,求生欲特别强的说:“同意啊,我一万个同意,那娘们要是敢说啥,我大耳刮子抽她!”
底下人谁都没异议,姚三爷就叹口气,厚着老脸去登门了。
姚蜜是心灰意冷,姚爷爷却是怒火攻心,孙女在这村子里是呆了几年,但熟悉也没多熟,之所以想投钱到这儿,还不是为着他?
可这群王八羔子,就没一个省心的!
黄母那边一挑事,他比姚蜜还生气,边走边骂:“不投了,投个屁啊投!叫他们穷一辈子好了!贪得无厌,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姚蜜原本还有点气闷,看老头子跟要爆裂似的,反倒是想开了。
“我黄婶那么说,纯粹是不安好心,从骨子里就不是个好玩意儿,但其余人呢,倒是也没有那么坏,”她说:“他们就是想看看能不能再涨点价,可以说是贪心,但易地而处,谁也不敢说能比他们做得好。”
“算了算了,”姚蜜喝了口凉茶,又往茶壶里边添了点热水,给姚爷爷倒了一碗:“您消消气。”
姚爷爷“咕嘟咕嘟”把茶喝完,又“duang”的一声把茶缸放下。
外边门开了,他虎着一张脸往外一看,就见姚三爷过来了。
老头子一见这个弟弟,心里边那股子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抄起家伙就冲出去了:“你个王八羔子还敢过来!”
姚三爷叫道:“我是王八羔子,那你是啥?!”
姚爷爷怒发冲冠,直接就把人给打出去了:“滚!还来这儿干什么?再挽回一下?你怕不是在想屁吃!!!”
姚三爷说:“哎,我可不是来找你的,我找蜜蜜!”
姚爷爷气势汹汹的看过来,说:“蜜蜜,你咋说?”
姚蜜有意晾一晾村里人,这
时候就附和说:“我都听爷爷的。”
“听见了吧?”姚爷爷连拖带拽的把姚三爷给弄出去了:“滚,滚滚滚!”
姚三爷苦笑着离开这儿,对着站在门外的村委会其余人轻轻摇头,几个人彼此交换一个眼神,脸上全都是苦涩。
他们商量了一会儿,觉得这事不能就这么翻篇,这么好的价格,这么优厚的条件,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第二家啊!
姚蜜跟姚爷爷现在在气头上,那肯定是劝不住的,等明天他们气气消了一点,再上门去说说情。
姚三爷满腹心事的回了家,躺在炕上开始长吁短叹,村里其余人想想这只煮熟了就飞走的鸭子,也难受的跟什么似的。
黄母犯了众怒,这时候就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不敢出门,整个村子都弥漫着一股低落的氛围。
这事儿也算是个大新闻了,附近十里八乡的又没个新鲜事,午后发生,下午就传到附近村里边去了,隔壁村的书记都动了心思,当天下午就开车到了村里边,跟乘凉的婶子大娘打听姚爷爷家在哪儿。
最开始的时候婶子大娘们也没在意,等他们走过去了才反应过来那是邻村的书记,再一想今下午发生的事,暗道一声:“坏了!”赶忙跑到姚三爷家送信,说是隔壁村的书记过来了。
姚爷爷今天被气的不轻,回去拿蒲扇扇了会儿风,就躺在炕上睡了,没睡多久就听外边又有人来了,爬起来正要发脾气,却发现来的是邻村书记,好像是姓杨,之前还见过一次。
杨书记后边还跟这个人,跟他是一个村的,看脸有点熟,就是想不起名字。
老头子心里有火,也不至于对外人撒气,客客气气的把人给请进来了,又说:“是来找蜜蜜的吧?我这就叫她,蜜蜜,蜜蜜?!”
姚蜜从屋里边出来,就受到了杨书记的热烈欢迎,吹了一通年轻有为的彩虹屁后,他又迅速介绍了自己的来意。
你们村不想承接合作,我们村可以啊,价钱再便宜点也行,我们没那么贪心,一亩地八百就行,实在谈不下来的话,七百也可以。
姚蜜在这地方度过了童年,但既然说是童年,就意味着那时候她很小,也意味着她的活动范围主要就是姚爷爷所在的这个村,远不到哪里去。
好在姚爷爷在这儿呆了几十年,对周围的人和物都十分熟悉,随便找了张草图给她画了画隔壁村的具体位置,还介绍了一下河流和土地、山林的分布情况。
杨书记看她问的这么详细,就觉得这事情有门,热情洋溢的介绍了自己村里的土地情况之后,又说:“我们村的人是比较团结的,一定不会出现那些破坏集体利益的害群之马……”
姚三爷火急火燎赶过来之后,听到的就是这么一句话,脸色当时就黑了:“姓杨的你要不要脸,咋跑到我们村来抢饭吃?!”
杨书记看了他一眼,说:“我没抢啊。人家老板开了价,你们村不是不同意,给否决了吗?那之后人家老板想跟谁做生意你就管不着了,是吧?”
姚三爷被他抢白一句,急的说话都结巴了:“这,这不是有点误会吗?解开就好了……”
“姚书记,你解不解是你们村的事,跟我没有关系,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