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丝丝的甜。
虽然事实可能并不像花霓说的那样,但至少来说,尧寒不再把他当成纯粹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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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殷牧悠养了好几日,虽然不烧了,喉头却总有些疼。
他闲不住,便把温家留下的古籍翻来覆去的看了一遍。
看到最后,也不过总结了三个罢了。
——基本的修炼方式、御灵术,以及画符的方法。
还好大禹国内一年要出现不少的妖兽,一般各个州县会张贴告示,亦或委托一些大的家族来除害。这些东西在寻常百姓里,也不算罕见。
温家祖上还出了个仙人,他就算对外施展,也不会有人把他当成怪物。
不过这么厚一本,其余的却都残缺不全,还真是可惜了。
殷牧悠看得太入神,没想到现在已经是傍晚了。
殷牧悠伸了一个懒腰,朝系统吐槽:[我是个手里拿着反派剧本的主角,什么都得自己琢磨。]
他既然都穿成了温琅,系统也不给一本主角剧本看看。
系统依旧毒舌:[比起这个,主人还是担心御灵术。]
殷牧悠微怔:[御灵术怎么了?]
[你现在打在他体内的是心头血,和你会一直保持着联系。日子越来越久,同化得越严重,他就会越来越无法抗拒你。]
殷牧悠一口老血哽在喉咙里,还好来这个世界没多久就施了御灵术,否则在施展当天尧寒就得如痴如醉的癫狂。
殷牧悠头疼的扶额:[可书里就记载了初级的御灵术,我能有什么办法?]
心里苦啊!
夏风掠过竹林,吹动竹屋檐角的风铃,清脆的声音传至屋内。
部曲队正徐常林却急匆匆的赶来:“徐常林求见郎主!”
殷牧悠眼神骤然沉了下去,陶邑尚未办成他交代的事,反倒是他先来了。
虽然隔着个屏风,殷牧悠也害怕徐常林看到尧寒。
他很快挪步走到了外面,脸色微沉的看着他:“神色怎如此匆忙?”
徐常林一见到他,便扑通一声的朝他跪了下去:“郎主,我……”
殷牧悠吓了一跳:“何事?”
徐常林朝他伏叩在地,根本不敢看殷牧悠此时的脸色:“陆文龙逃了。”
殷牧悠怎么也没能想到陆文龙会跑掉,一时之间,他顿时染上了怒火:“怎会让他逃了?我不是派人严加看管他了吗?”
徐常林知晓这件事情他逃不了干系,陆文龙所作所为,已经在温庄传开了。
这不只是私人恩怨,而是关乎温庄的一千户人家!
“前些日子,兄弟们认为您偏袒那个奴隶,这段时间巡查也不怎么尽心,这才……”
“所以,这是你们松懈所致?”
徐常林嘴唇泛白:“郎主恕罪!”
殷牧悠脸色格外难看,他不把陆文龙交给尧寒,乃是因为那天这么多人看着,陆文龙不可轻易杀了。再加上这些时日尧寒并未恢复理智,这个时候让他杀了陆文龙,对尧寒的恢复没有半点帮助。
殷牧悠本打算待尧寒清醒些再说,可现在陆文龙却逃了。
气氛格外凝重,空气也逐渐凝滞了起来。
殷牧悠不说话,徐常林也不敢开口。
那日偏偏是褚先站出来,殷牧悠才说部曲那两人是他杀的。
这举动在所有人眼里,就成了他的包庇。
当日的事情如鲠在喉,再加上又死了两个兄弟,他们无论如何也不服气。其实部曲里的兄弟心里是有怨气的,否则也不会出了这么大的纰漏。
“你是错怪郎主了,那两人该杀!”
竹林外忽然传来一个声音,朝那边望去,才发现陶邑连忙赶来。
“可查完了?”
陶邑点头:“果不出郎主所料,那二人勾结山匪,想要抢粮!”
此言一出,惹得徐常林瞪大了眼:“不可能!”
“徐队正是在怀疑我吗?”
“他们分明加入了部曲,为何……”
陶邑厉声打断了他的话:“温庄现在是什么样子,难道徐队正看不出来?”
徐常林额头青筋凸起。
这几日来,所发放到他们手中的粮食的确越来越少,部曲里也有不少人在说,是不是郎主在屯粮,要舍弃他们了。
可陶邑的话,却犹如醍醐灌顶,让他逐渐清醒了过来。
的确……那两人这段时间是行踪诡异。
徐常林死死的压低了头,喉咙里发出悔恨而痛苦的声音:“郎主,是我和兄弟们犯了大错!”
殷牧悠想起自己非觉得那两人有异,还派了陶邑去查的事,就一阵后怕。
他再也不敢忽略掉自己任何一丝直觉,因为那些都很有可能是上一次来到这个世界的经历。他来了一次,那些记忆虽然被删除,记不起细节,却化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