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恕罪。”
大部分士兵都跪倒在地,方才剑拔弩张,现在才缓和了些许。
苏衍关切的回望殷牧悠:“没事?”
殷牧悠心脏乱了几拍,眼睛里映满了对方关切的眼神。
很奇怪的感觉,尤其是心脏的位置。
殷牧悠捂住了心口。
苏衍还以为他被吓着了,抿着薄唇,心疼之中又带怒气。
联想那日在太傅府时他的神情,殷牧悠应当早就知道詹旭然会做这种事。
可他却什么都不肯告诉他,总是拿他当一个孩子!
苏衍在看到那些蠢蠢欲动的剑刃时,吓得心脏都快骤停。
他们竟敢这样做!!!
苏衍眼神泛着冷意:“孤这几日在朝堂上的话你们难道听不明白?剩下的人还不放下手中的武器,别怪孤动手!”
此话刚一落下,外面那些御军瞬间就围住了他们。
苏衍的话带着威慑力,最后的士兵们也纷纷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詹旭然脸色极僵,又不敢说出那个秘密。
自己现在和他就是捆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毕竟是他找詹遥过来扮演苏衍的。
他只能隐隐警告:“陛下当真想护着慕今歌?就不看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
“孤凭什么不能护着他?”
“因为你是……”
“是什么?”
詹旭然被他噎得狠,含着怒气的瞪着他,可到最后都没把那个秘密说出口。
苏衍下了狠心:“此次的幕后主使乃是詹旭然,其余人也脱不了干系,来人,将他们关押起来!”
詹旭然额头的青筋凸起,呼吸也紊乱至极。
他到最后都没有说出那件事,就让人把他给绑走了。
苏衍回过头来看向殷牧悠,眼尾泛起了赤红:“你明明就知道!为何那日还不告诉我!”
“臣……并不知道。”
“胡说!”
苏衍紧紧抱着他,近来的他总是患得患失,生怕眼前的人消失不见了。
“你怎么赶来了?”
“我若不赶来,你是不是又想牺牲自己,为我铲除朝堂里的那些蛀虫?”
殷牧悠有些心虚。
“回答我!”
“这样不是很好?反正我也……”活不久了。
苏衍抱着他的动作却在加紧,殷牧悠感受到了脖间的炙热。
他睁大了眼,恍惚间发现苏衍竟然哭了?
“陛下?”
“别离开我,别丢下我一人。”
殷牧悠第一次发现,苏衍对他的喜欢,或许比他认知得多得多。
而他那日却为了躲掉苏衍的追问和怀疑,从而说出了那句话。
殷牧悠伸出了手,笨拙的轻抚着苏衍的背。
这是什么感情?
他为什么会觉得心里又酸又疼。
“我今日有护到你吗?”
“……有。”
“那以后,就多依靠我一些。”
殷牧悠张了张嘴,拒绝的话没能说出口,最终轻声道了一句:“好。”
—
这幅画面,全然映入了苏桓的眼。
他躲在暗处,眼底满是震惊。
论他怎么想也没想到,苏衍和殷牧悠竟然有这层关系!
他原本是听说詹旭然打算对殷牧悠动手,所以才会过来看看。
哪知竟然发现了这种秘密!
联想到上次在明启宫,苏衍如何扭转乾坤,当时的殷牧悠也在苏衍身边!
苏桓瞬间就明白过来了,那天强烈的违和感到底是什么。
他紧咬着牙关,从牙缝里发出几个音:“慕!今!歌!”
现在他洗不干净自己的嫌疑,变相被软禁,又被自己最爱的人所厌恶。
其中滋味,令他痛苦不堪。
他有现在这样的处境,全都是殷牧悠一手的杰作。
该死!!!
苏桓一拳打向了小巷的墙壁,力道大得足以在泥做的墙上打出一道裂缝。而他的手也出了血,苏桓却半点不觉得痛。
他只觉得不甘,深深的不甘。
凭什么好事都让苏衍占去了?他分明只是个杂种罢了。
他明明是皇子,是最有资格继承皇位的人。可在他五岁那年,他就被父皇过继给了体弱多病的荣王,成了他的儿子。
自然而然,苏桓就失了继承皇位的机会。
荣王身体虽然不好,却拖了十几年才病故。
也正是在这段时间,苏桓发现了苏衍的秘密。
他变得越来越不甘心,来皇都的第一天就想着怎么拉拢大周最有权势的殷牧悠。
哪知苏衍又不费半点力气的得了殷牧悠的喜欢。
苏桓的眼神都变得Yin翳,明明有许多次机会,他都能扳倒苏衍,无论是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