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燕璟下意识摇头否认。
虞夏脑袋上顶着冰袋,还不知燕璟撒了谎,手背抵在额间,空的另一只手,上下滑动屏幕。
在几个@蓝了后的号,她看见想找的名字,周声@闻暖。
她没记错的话《燃野》女三剧中名叫周声。
江归晚口中内定的女三,是闻暖。
意外过一瞬,虞夏随即接受了,近来她一颗心全扑在燕璟身上,许多消息没注意到。
虞夏半睁着眼翻评论,身上温度降不下去,连带脑子都发热。
这病要是早两天来,她就能推到燕璟身上,央他来照顾她,偏偏中间隔几天,八杆子打不到一起去。
越想越恹,扔开手机,虞夏边按住冰袋,边胡乱蹬被子,暴富听见动静跟着嚎,险些将手机震动声掩过去。
“怎么啦?这个点给我打电话?”虞夏扒拉扒拉头发,闭眼问。
那端没人答,空气静下来,断断续续的吸气声传入耳,虞夏顾不得其他,撑住身子坐起来。
“怎么啦?”虞夏无措极,“宝贝儿别哭呀。”
跟江归晚认识几年,她掉眼泪的次数屈指可数。
“谁给你委屈受了,你告诉我,我们欺负回去。”江归晚一哭,虞夏头更晕,脑子里跟着全是水,晃晃荡荡。
江归晚不听那边怎么哄,哭畅快后,又变个人似的,语速极快讲完事情始末,跟刚刚抽抽嗒嗒的人判若两人。
最近江归晚都在组里,能让她委屈的事自然也在组里。
早先虞夏便知道这部戏里大牌云集,里头有些是真大牌,有些却自以为是个大牌就甩起大牌性子来,况若芸便是其中翘楚。
有场戏没拍好,其他人发挥正常,唯有她表演不到位,导演喊了十几次卡。
同她讲过戏后,况若芸从五十分进步到六十分,那导演惯来脾气火爆,忍不住骂她几句。
这本来跟江归晚也没什么关系,偏下一场是她跟况若芸演的对手戏,戏里戏外,江归晚这个十八线都成她的出气筒。
“回头我给你做个小人,缝上她的名字,你随便揍她好不好?”
哄小孩似的语气逗笑江归晚,“你这就算帮我欺负回去了?”
虞夏挠挠脑袋,这不是……她现在娱乐圈也查无此人嘛,头秃。
“算了,我也没想怎么着她。夏夏,你看,就是这样,你不火、你没名气,阿猫阿狗都能骑到你头上来。”江归晚擦干脸上的泪。
“我们晚晚迟早会火的,也会有骑到别人头上作威作福的那一天的。”虞夏轻声道。
江归晚破涕为笑,嗔她,“我才不是那样的人。”
“行了,不跟你说了,我就是想找个人哭一哭听两句好话而已。”
江归晚那边要挂电话,虞夏忽道,“我今天碰巧研究了下你们组里的情况,你要是不介意那个女三内定的身份,其实可以多跟她接触的。你想呀,她也是新人,虽然背后有资本,但是我听人说,她人很好。”
“虞小夏你什么时候也这么天真了?别人说人好你就信?”江归晚不欲多谈,“我跟她戏里没什么接触,戏外也走不到一块。”
言下之意便是拒绝,虞夏没勉强,再哄两句,挂了电话。
日光渐烈,窗帘不过留了条缝,室内已些微亮堂。
虞夏思忖几许,拨了电话给林星野。
“还挺巧,我刚要打电话给你。”听着声音,虞夏就能想到他那不大正经的模样,“找我干嘛?”
虞夏简略讲清楚江归晚的事,“你去买点吃的给她送过去嘛。”
“你自己怎么不去?”
“我今天有点事。”虞夏捏着被角,“你打电话要找我干嘛?”
“我看到卡上转的账了,你哪来那么多钱?”林星野不给她插嘴的机会,“说了房租那个价就那个价,你要不想住就搬出来。行了,说说吧,你怎么了?”
“我没怎么啊。”虞夏继续捏被角。
那端没人理她。
虞夏叹气,“感冒了,不舒服,去不了。”
林星野嗤了声,他就知道,江归晚受委屈什么时候轮到他给人送安慰了,“等下我先过来一趟,你别睡了。”
林星野来得比虞夏想得要慢,正是阳光最热烈时,她拉开门,强烈刺目的光落下来,照得她晕眩。
林星野虚虚扶她把,“就你这样的,还惦记别人呢?”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虞夏气得在他背后悬空挥了两下拳,“你再这样说话,我真揍你了。”
林星野眉眼不动,将东西放下,依次揭开盖子,“黄记的粥,福记的果脯,永兴的小笼包。”
他扬眉,望过去,“还揍我不?”
虞夏咽咽口水,目光与在旁的暴富如出一辙,没出息地摇头。
心里记挂江归晚,林星野坐下没几分钟,她就开始催他走。
林星野斜靠在玄关处,“想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