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被他汹汹而来的攻势,一点点攻陷,融化了。
她双目微微阖上,眼神逐渐氤氲,像是蒙着一片轻柔的纱。
他的吻慢条斯理,不疾不徐。
带着一丁点儿的试探,还有一些无可忽视的克制。
非常克制。
像是怕弄痛了她,一点儿力都不敢用。
他平时,可没有这么温柔啊。
他轻轻攫住,肆意掠夺,有条不紊地追逐着她柔热的气息,心口的一把火,就熊熊燃烧了起来。
彻底地,陷入温柔漩涡之中。
他洗过澡,上衣的纽扣只扣了一半,环她在怀里,露出半侧光洁结实的胸膛,左肩一道疤若隐若现。
是那年在伽卡受了枪伤留下的。
她还记得。
她情不自禁地触碰过去,心口仿佛也一点点旋出伤痕。
所有的情愫,都在这一刻不知不觉地破茧而出,生根发芽。
他拥着她,将她抵在怀中。
深深地吻。
肆意攫取着她周身阵阵甜腻的气息,和独属于少女的清香,一阵阵地掠过他鼻尖儿,沁人心脾,焚情化骨。
他突然就觉得自己疯了。
——他到底在证明什么?
证明她的的确确不是他妹妹了?还是证明他,对她的感情已经开始慢慢地变质?
他不知道。
她说他昨晚说了很恶劣的话,还做了很恶劣的事。
她还说,他不要她了。
他都不记得了。
只是,这一刻,他还想做更恶劣的事,他只想要她。
就现在。
因为她,很快就不是他的了。
“晚晚,哥哥再混蛋一点,好不好?”
第30章 暮色(11)
——再混蛋一点。
她的大脑有一刻的宕机, 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话。
只有这五个字,在她脑海中无休无止地回荡, 像是魔咒。
Yin雨绵绵的天气,屋内光线昏昧, 也没开灯, chao气四溢,气息在胶着之间缓缓地发酵。
所有的感官, 都被无限次地放大,再放大。
她不觉有些难耐, 刚一张口,一声轻叹便从喉中溢出。
——她不是自主的,是完全完全无意识的。
她能感觉到,这一刻, 所有的表现, 都不是蓄谋已久,而是有感而发。
被他带着,沉沉浮浮,起起落落。
像是一只没有脚的鸟, 在绵软的层云之间穿行,无法落地。
“叫哥哥。”
他沉重的呼吸飘荡在她耳旁。
像是从嗓中很艰难,很艰难地磨出来。
克制, 而又无可奈何。
不像有感而发,倒像是,蓄谋已久。
她便乖乖地叫了一声。
“再叫。”
“……哥哥。”
“再来。”
“哥哥……”
可是, 最后一遍的字都没吐完,后面的话音,便全被他来势汹汹的吻封之为缄。
稍一不留神,她整个人向后一倾,栽在绵软的床垫上。
彻底沦陷了。
他说:“你叫我哥哥,我才越觉得自己是个变态的混蛋。”
“才更刺激,是么?”
她两颊烧灼起来,水眸半阖,轻轻喘着气,刚一移眸,望着覆在上方的他,身下,便紧接着掠过了一阵小风。
——是窗户开着吗?
不……没有。
那突如其来一瞬的冰凉,攫住周身的炽热。
太迷离,又太彻底。
她想侧头去看窗口,下巴却又被他轻轻托过,毫不客气的扭回来。
吻不再在她唇上贪恋流连,蓬勃而细碎的炙意,开始从周身的皮肤上,徐徐泛起。
交绕无休的气息裹挟住她的双腿,小腹,有他洗过澡后身上清冽的薄荷香,夹着很清淡很清淡的烟草味,还有她发丝上洗发Jing的香气。
她好像,做了一个炽热而冗长的梦。
梦见在伽卡那年,屋外一片荒芜贫瘠的土地上,飞速地生长出大片大片的罂粟花。
蓬勃而旺盛,却始终青红不接。
犹如被齐整地砍成了两截。
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就如那片被分成两截了似的的花田。
只感觉,眼前,上半空,浮着一层殷红的云,压在头顶,沉沉浮浮,始终落不下来。
散发出甜腻的香气,闷住她的口鼻,让她无法呼吸。
可她的下半截儿,都好像被那花毒给毒蚀了,要不属于她了。
真的要……
无法呼吸了。
随后,她听到了撕拉一声,像是什么东西被扯坏了。
于是,她又想起了那年在伽卡,她被哈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