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这会儿舌头都打结,小心翼翼的说:“请问,骆情是住这儿吗?”
高大护卫一双虎目将王氏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
“我,我找骆情,我是她娘……”
没等王氏说完,护卫面无表情的说:“是不是主子的亲人,要问过才知道。”说完,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王氏黑了脸。
从护卫的话里,她确定小贱蹄子就住在府里。好啊,敢情这两年他们父女竟然发财了,王氏是来耀武扬威的,可是对方过得显然不差,算盘落了空,王氏心中气愤,双手叉腰来来回回的在门口走动。
稍等了片刻,门再次开了。
得知王氏是陈娇的娘,这些府里的护卫也并不对王氏假以辞色,王氏心生怨怼,肚子里一堆腌臜讥讽的话等着说出口。
谁知,当她看到凉亭里坐着的美貌少女后,王氏愣住了。
陈娇和三年前相比,变化太大了。
而且五官有**分接近宫里的那位娘娘。
王氏还来不及心慌,就再次被宅院里的富贵景象震慑住,就看陈娇坐着的软凳,都是用金子包边,镶嵌有五光十色的宝石,还有她裙摆上的粉色珍珠,大大小小几百颗的,这种品相和色泽的珍珠,王氏从司马清那里见识过。
王氏毫不怀疑,从她裙摆上随便取下一粒,都比司马清宝贵似的
一时间,内心戾气突生,她怎么能过的这么好?
王氏惧着她的护卫,跟他们一比,自己带来的粗使婆子就跟纸糊的似的。王氏恨得咬牙,只得站的远远地冷着脸说:“贱蹄子,见了你老娘,还不过来说话,坐在那里跟尊佛似的,你还懂不懂孝道!”
陈娇仿佛才瞧见她,回眸笑了笑:“孝道?母慈子才孝,你除了打我骂我,可曾做过一件为人母该做的事?”
王氏:“我生你养你,这就是恩德!”
! “呵呵……生我之人是你么?你也配?我没记错的话,我幼时你就没管过我,都是将我交给nai娘看顾,王氏,你品行不堪,道德败坏,已被我爹休弃,你有何立场胆敢来指责我?”
瞬间,院中护卫齐刷刷的看向王氏。
王氏吓得几乎肝胆欲裂,捂着胸口后退两步,好不容易扶住了一个婆子的手臂才堪堪站稳。她拉下了脸,眼中藏着贪婪:“骆情,你在胡说什么!别以为你有钱了就能不尊敬长辈,我再怎么说,都是你的亲娘!走到哪我都有理。而且,你觉得你能守的住这泼天的富贵?”
光是九公主伸根手指头,权势压下来,轻而易举的就能撵死她!
陈娇红唇微勾,“那你试试,看我守不守得住。”
“至于你是不是生了我,眼下府里就有一位神医做客,大可请他出来给你我断一断。”
“哦,你应该也听说过他的大名,那日邓——
家二郎不慎跌下马,流了好多血,就是神医出手将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洛阳权贵险些踏破神医家的门,只为请他去府上看诊。这样的人物,他的话,你觉得大家信不信呢?”
王氏脸色一变,要不是碍着护卫在场,她早就冲过去撕扯。
却突然的,王氏扭头就往府外跑。
陈娇:“来人,将她抓了。”
被王氏带来的几个婆子把头埋到胸前,瑟瑟发抖哪敢说一句话。护卫快走几步就扣住王氏,押着她往前走,王氏嘴里还不干不净说:“你个贱蹄子,你敢抓我!我要报官,洛阳天子脚下,你随便抓人是犯了律法的!”
陈娇垂下眼,不甚在意的从腕上取下一只品相极佳的翡翠镯子,撂在桌上,她惊讶道:“你个泼妇,竟敢偷我镯子,被我当场拿下,人赃俱获。”
“来人,带下去关起来。”
等人走远了,还能听见王氏的鬼哭狼嚎。
至于王氏带来的几个婆子,陈娇轻飘飘说:“一并拿下,送交官府。”
“是。”
陈娇敢去报官,自然是有依!仗,她也料定司马清不会让别人知道她和王氏的关系。
怕是司马清也巴不得王氏死了吧。
她知道的事情越多,也就越发不信司马清会是个纯善的。傍晚,骆府上空飞出了一只信鸽。
晚间,皇宫的莲华宫内,王贵妃的心腹缓步走了过来,对着闭目养神的贵妃娘娘低声道:“娘娘,宫外有信传来了。”
“嗯?”王贵妃懵懂的睁开眼。
心腹垂下头,半张脸都隐在黑暗中:“是地下暗庄的人。”
一听地下暗庄,王贵妃惊的瞌睡虫都飞了,坐起上半身,因为受了惊吓,她紧紧的抓住心腹嬷嬷的手,紧张说:“怎么会是他们,怎么办,他们还想抓我?”
说着,尊贵的贵妃娘娘被吓哭了。
要说这地下暗庄,从很早很早就存在,自秦始皇统一六国后,律法通行全国。但是自古黑暗和光明都是相辅相成,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民间出现了一个地下暗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