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美滋滋的。
瞧见了没有,他才是师公最在乎的人,自己只是稍微表示了不高兴,师公马上就很紧张地跟自己说话哄自己开心了。
他裴子承能得到这种待遇吗?能吗?
不能,裴子承永远都别想跟他比。
尉迟洵满意极了,漂亮的狐狸眼中盛满了笑意,又嘴甜地说了好些奉承的话,这才骑了马走了。临走前还挑衅看了裴衍一眼,别提多神气了。
裴衍一张脸拉得两张长,当着汪慧娘的面没说什么,上了各自的马车之后,他拉过明曦的手,用帕子仔细擦了起来。
这就是他一直防备尉迟洵的原因,没错,他们的确是师公与徒孙的关系,可谁能保证尉迟洵没有欺师灭祖的心。
“你对尉迟洵也宠溺了些!小洵这个称呼别人都不叫,只有你一个人这么叫的。”
明明她手掌心里干干净净,但裴衍却拿帕子擦个不停,生怕尉迟洵在她手心里留下什么气味印记一样。
是醋了!
可真是酸!
明曦抓了他的手,笑盈盈的道,“那我叫你阿衍好不好?或者是子承?”
“又或者子承哥哥?”
什么子承哥哥?
真是不像话!
裴衍耳根一热,动了动喉咙,“你还是叫我子承吧。”
“好吧!”
知道他是正经人,明曦就不逗他了,笑着喊了一声子承。
小姑娘声音清软娇甜,裴衍听着很满足,略停顿了一下,补充道,“人前叫子承,没人的时候,你要真想叫子承哥哥也可以。”
到底是正人君子,挑唆着小姑娘这样称呼自己,裴衍还是很羞耻的。他虽然坐得一本正经,但眼睛根本不朝明曦身上看。
真是口是心非!
不过,我喜欢!
明曦嫣然一笑,却没吭声,反而端了一杯茶水慢悠悠地喝,还撩了车帘朝外头看,就是不喊。
裴衍热着脸皮等了半晌,没等到期待中的那句话,转过头时见她撩了车帘,白皙无暇的脸正对着车窗,一束阳光照进来,映着她水汪汪的眼,红润温柔的唇,真是说不出的好看。
只是这样看着,他就可耻地……有反应了。
明曦朝他腰下瞄了一眼,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吹了一声口哨,“子承哥哥小心点哦,衣裳这么薄,人家都看到了哦!”
裴衍:……一个没把持住,当场就转身面壁了。
他面红耳赤,简直羞窘至极,始作俑者却不以为意,始终笑嘻嘻。气得裴衍把她抓过来,扣在怀里好一通亲。
“好啦,好啦,尉迟洵跟我是师公与徒孙,等会回家再听景媞说清楚原委,你总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吧。”
怪不得那天裴衍会说没有把握,没有信心,原来是有了这么大的误会啊。
就算是有误会,他也还是没能忍住靠近自己。可真是可爱之极。
笑着在裴衍额头上亲了一口,明曦心都软了。
而裴衍怎么可能不担心?
定了师徒名分又怎么样?尉迟洵依然是一大威胁。
或许,还有其他的人。她这么会撩,谁知道是不是还会有别人。
总之,他没办法放心。
幸好,去查景媞的人,给他带来了好消息。景媞与明曦的确清清白白的,不是那种关系。跟赵小姐来往,那也是景媞为了应付靖王妃,并非她真的喜欢女子。至于偷偷摸摸的,则是为了做簪子。
知道景媞跟她清白的很,绝没有超出姐妹好友之外的感情,所以回家见到景媞,他就不着急了。明曦跟景媞说话的时候,他就坐在一旁听着,但是也有够尴尬的,毕竟两人说的是他误会她们的糗事。
“真的没想到,他竟然误会了我们俩!”景媞咯咯直笑,满脸都是揶揄,“我总算明白他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你可以去找赵小姐、李小姐、王小姐,但是我,只要她一个。”
“啧啧!”景媞摇着头道,“听听,可真是痴情又霸道,连你头上的簪子都换掉了,裴子承竟然也有这样老房子着火的这一天。真不愧是我的阿曦。”
又苦着脸叹了一息,“你们有情人成双成对了,可怜我要一个人孤苦伶仃了。”
“不会!”
明曦笑着点了下她的鼻子,“你有簪子陪,才不会孤单。”
“也是。”
以前裴衍是母妃一伙的,替母妃管着她。如今有了阿曦,裴衍倒戈了,不仅不帮着母妃了,反而会替她在母妃面前遮掩,以后她就可以更痛快地做簪子了。
果然还是阿曦好!
要不是顾忌裴子承,景媞都要扑过去再亲明曦一口了。
“不止呢,我江舅母你知道吧,她给了我一本手札,我这就把它送给你了。”
景媞简直不敢相信,“是真的吗?”
在盛京城,谁不知江氏之名,她擅长侍弄花草,做干花更是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