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眉头紧锁,转头看着周亦行,焦急道:“怎么办?母亲今天已经抢救了一次。要是再出现类似的情况,身强力壮的也经不起这般折腾啊!”
周亦行双唇抿成一条线,神色冷淡而Yin沉。
都到了这个时候,他实在是没工夫再和某些人去打太极,他只能兵行险招,出奇制胜。
“联系媒体。”周亦行对徐子峰说,“把我母亲重病住院的消息散布出去。切记,真假参半,虚实有度。”
徐子峰琢磨了一下,随后点头道:“请周总放心,我这就去办。”
等徐子峰一走,叶蓝茵就忙问:“你要把母亲住院的消息散布出去?你不怕引起股市震荡和外界的无端猜测吗?”
“自然怕。”周亦行如此说,“可有人比我更怕。”
叶蓝茵疑惑。
周亦行冷笑,眉眼中透露出了他独有的凶狠的英气。
因为叶蓝茵的回归,周亦行这段时间平心静气,倒叫许多人忘了他是什么脾气,也忘了他这个人素来辣手冷情。
“茵茵,你明天恐怕是要辛苦些。”周亦行道。
叶蓝茵眨眨眼:“你想做什么?”
周亦行狡黠一笑,个中算计,只有他自己清楚。
……
清晨7点半。
文桦浑身酸疼的醒来。
这脑仁好像是被绞成了泥似的,一坨子浆糊,且还疼痛不已。
他烦躁的翻了个身,甫一睁眼,就看到眼前的地毯那里有两只脚在晃荡。
文桦真是因为尚媛的事情怕了,“噌”一下就坐了起来,顿时被一阵天旋地转的晕眩感弄的胃里翻滚。
他想吐。
文桦赶紧掀开被子下了床,两步并作三步的跑过去,就发现原来是佟若舒在卫生间门口睡着了,而且睡得又死又香。
文桦一下子想起来了昨晚的一些片段,可又顾不得细想,赶紧跑到卫生间大吐特吐起来。
好不容易是把胃里能吐出去都吐出去了,文桦这才舒了口气。
半小时后,文桦坐在沙发上,盯着趴在床上的佟若舒。
他说:“你个女孩子怎么一点儿保护意识都没有?大晚上的和我喝酒不说,还跟我来了酒店?你心可真大。”
佟若舒还难受着呢,嘟囔:“要不是我,你找得到酒店的门吗?喝的连亲爹亲妈都不认识的主儿。”
文桦一阵语塞。
佟若舒重重的叹口气,揉着脑袋坐了起来,又说:“你就放心吧,咱们什么事也没有。我昨天送你进来的时候,还没醉的那么厉害。但后来,酒劲儿就上来了。我难受的不行,就在沙发上将就了一宿。我没动你半个手指头,你也别叫我负责任。”
文桦抽抽嘴角,心想这都哪儿跟哪儿,他和佟若舒的台词是不是拿反了?
“啊——”佟若舒毫无形象的打了个哈欠,散发出难闻的酒气,“幸亏我今天没有任务。要不然被开了,我就得找你负责!”
说罢,她起身就往卫生间走。
临近门前,她又是想起什么,扭头道:“你不是有经纪人吗?能不能让他给你送个换洗的衣服?自然了,也得给我送一套。我昨天可是记得那丝巾遮起来你的脸,没人知道文影帝和我来开房。你得感激我哦!”
开房……
文桦再次抽抽嘴角,就差顶礼膜拜佟大侠了!
“诶!对了,我穿s码或者m码的。给我挑点品牌的衣服,我知道你有钱,别糊弄我没见过世面!”
这一次,世界终于安静下来,可文桦依旧头痛欲裂的倒在了沙发上。
约莫又过了一个来小时,将近9点的时候,凯文跟做贼似的敲了房间的门。
刚一开门,他就闪身进来,立刻喊道:“我是不要再带你了!你看谁能耐,谁来!我昨天没追上你,这一晚上都没睡着。你倒是好,来酒店快活了!这衣服怎么回事,怎么还有女的?你疯了,是不是?真不想再干演员这行了!”
文桦被凯文这一通狂叫弄的脑仁疼,他懒得解释,拿过凯文带来的袋子,然后敲了敲卫生间的门,说:“我也得洗,你快点儿。”
又是废了一番功夫,文桦和佟若舒洗完澡,终于感觉像是活过来了一点儿。
他二人面对凯文的拷问,配合的相当“默契”,那就是——他不说,我也不说,大家谁都不说。
最后,凯文是没招了。
他无奈的叹气,心想着文桦的为人绝对不是胡乱搞事情的,也就不再嘚嘚个没完,转而掏出手机,对文桦说:“我这被你的情况都弄蒙了,忘了和你说正经事。”
“什么事?”文桦接过了手机。
凯文继续解释说:“你姑姑的身体好像出问题了,已经上新闻了。病情挺严重的,也不知道……”
话没说完,文桦已经冲了出去。
“哎呦喂!”凯文气的是直拍大腿,“祖宗啊,这是酒店!你给我遮着点儿!我送你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