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战的抬起头,就见大部分的汤汁洒在了地上,一部分洒在了桌上,还有一部分洒在了周亦行的手上。
张管家“哎呀”一声,连忙跑出来圆场,而叶蓝茵已经握着周亦行的手在查看伤势。
“没事。”周亦行这话说的,竟是有几分撒娇的意味,“不疼。”
叶蓝茵冷着脸,不理周亦行,却是吩咐张管家赶紧送来烫伤的药膏。
张管家愣了愣,然后趁着主人还没发火,赶紧把佣人拉了下去,并吩咐别的佣人送去烫伤药膏。
犯错的佣人早就吓哭了,拉着张管家说:“我真不是故意的。先生忽然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凉飕飕的,吓得我腿软,我才不小心打翻了碗。张管家,您救救我!我不能没了工作。”
张管家面上严厉,心里却是不由得笑了。
堂堂创为总裁,人人惧怕的冷面阎罗,也会用这么幼稚的方法求关注。
“行了,赶紧干活去去吧。”张管家说,“扣你一周的工资,以后不许再犯。”
餐厅里,叶蓝茵给周亦行上药。
柔软的指肚轻轻揉捻着周亦行的手,外加那药膏带有的丝丝凉意,顿时让周亦行洗刷了这几日的疲惫。
他不知不觉的闭上了眼睛,享受起这片刻的安逸。
叶蓝茵见周亦行的手面红了那么一大片,微蹙的眉头就没舒展过,她想责备他见佣人绊倒,怎么就不知道躲?结果就见他正在闭目养神。
一时间,她又不忍心打扰。
待到药膏涂完,叶蓝茵松开周亦行的手,这段于周亦行而言的美妙时光,就算结束了。
叶蓝茵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低声道:“明天,我们一起去墓地。”
周亦行“嗯”了一声,用左手拿起筷子,十分灵活的给叶蓝茵夹了块牛rou粒,并说:“去完墓地,我就前往静心苑。你……去吗?”
叶蓝茵垂着眼眸,小口的吃着饭,不去碰周亦行给她夹的东西,闷声说:“我不去了。”
周亦行眼里的希冀瞬间黯淡了下来。
他张张嘴,想多说写什么,可却是没能说出来,只能是失落的点了下头。
两个人这般沉默压抑的吃着饭,还不如彼此错开行动,也避免这种面对面的折磨。
好不容易等到这顿晚餐结束,叶蓝茵拿起餐巾擦嘴,忽然说:“你从静心苑回来后的那个周末,我想你邀请萧云阳和宁宁来吃饭。”
周亦行一怔。
叶蓝茵又马上说:“我不露面,是你邀请他们吃饭。地点,就安排在周家老宅。时间得是晚上。”
“你要做什么?”周亦行皱起眉头,“萧云阳这人深不可测,不好轻举妄动。”
叶蓝茵放下餐巾看向周亦行,晶亮水莹的眼睛比天上的星星还要亮,她说:“我就要轻举妄动,你依是不依?”
周亦行喉结滚动,盯着叶蓝茵嫣红的小嘴,点头:“依。”
“那好。”叶蓝茵站了起来,“你不在家的这几天,把徐子峰借我用用。自然,你得嘱咐他事事都得听我的。”
周亦选仰头看着叶蓝茵,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过去拉住她的手,说:“他一个大男人,哪里能和你单独相处?”
叶蓝茵一听,当即就要甩开周亦行的手,周亦行立刻站起来,把人给抱在了怀里。
“你干什么?快松开!”叶蓝茵抬手去推周亦行,却是没能撼动他分毫,“你手上还有药!”
周亦行才不管这些,他把头埋在叶蓝茵的颈间,终于可以尽情嗅着她的气息和芳香,喃喃道:“你这样对我,糖糖要说妈妈欺负爸爸,妈妈是坏人。”
一提“糖糖”,叶蓝茵的拳头慢慢松开,最后服顺的搭在周亦行的肩膀上,“我真讨厌你,特别讨厌。”
周亦行得意的笑起来,在她耳边说:“你讨厌我,我也依着你。我换给个人供你差遣。以后,她就是你的助理。”
这一晚,久违卧室的周亦行终于如愿以偿的回了自己该回的地方。
……
在结束拜祭的转日,叶蓝茵见到了周亦行口中的“她的助理”。
竟然是赵晓茹。
赵晓茹上来就给了叶蓝茵一个特大号熊抱,喊道:“蓝茵姐,你就是仙女!化险为夷,现在又下凡回来我们身边了!”
叶蓝茵被赵晓茹这番说词弄得哭笑不得,稍稍推开她一下,忙问:“怎么会是你?你不是在董总那边工作吗?”
赵晓茹笑嘻嘻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回答:“怎么就不是我?我本来就是你的人啊,一直都是。”
时隔两年之久,叶蓝茵才知道赵晓茹是她在南京生活期间,周亦行安插在她身边的人。
怪不得赵晓茹总是叽叽喳喳的跟着她,还总是在某些时候给她送去及时又体贴的温暖。
原来,她背后有高人指点。
周亦行啊周亦行,他到底在背后做了多少事?
“蓝茵姐,你可千万不要生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