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心口的那团怒火无处宣泄,只能是在此刻爆发,怒吼道:“我不想看你受委屈!更不想别人说你以前不检点!”
话音落下,瞬间落针可闻。
夫妻俩站在马路的便道上,身边偶有行人经过。
但更多的,是无休无止的微风,在不间断在吹佛着他们。
叶蓝茵眼中积蓄太久的眼泪不由得滑落,她立刻抬手抹了去,并不想在这时候显得太懦弱。
周亦行见她如此,有几分后悔刚才冲她那样喊。
他上前一步想要安抚,却是被叶蓝茵连退两步躲开。
叶蓝茵不去看周亦行,转身离开,结果又听他说:“非得闹,是吗?”
这话让叶蓝茵的心尖都颤了颤,她不言语了好半天,直到迎面过来一个小孩子的时候,她才又开了口。
“我这辈子做的最贱的事,是未婚先孕。”
周亦行身子一颤,等到再回过神的时候,叶蓝茵已经走远。
……
叶家。
叶华东看着叶蓝茵一人回来,便知道大致的情况了。
他说:“让他们静静也好。茵茵,你不必太过Cao心。”
叶蓝茵不说话,走到叶华东身边,“噗通”一声跪下,哭着说:“爸,我是不是让您在亲朋好友面前抬不起头来?您的心里,是不是也一直埋怨我嫁到周家?”
叶华东愣了愣,转而便明白这一定又是杨慧英说狠话了。
“傻孩子,你快起来。”叶华东伸手去拉起叶蓝茵,可叶蓝茵不起来。
“爸,我嘴上从来不说,可我这件事一直是我心里的结!”她哭诉道,“我的压力好大,我怕我要承受不住了。您告诉我,不能和亦行的父母见面吃饭,这是不可原谅的罪吗?这又是不是我不孝?”
叶华东把手收了回去,脸色也沉了下来,再来便是一声叹息。
“这不是罪,但这确实让我和你妈的心里不舒服。我们家境普通,但也是要脸面的。亦行的父母摆明不承认亲家的关系,这叫我和你妈在亲朋好友面前如何自处?”
叶蓝茵垂下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叶华东见她如此,又道:“茵茵,起初那一年,我真的是生气的。可后来,糖糖出生了,我也看出亦行是真的爱护你。许多虚的东西,我也就看淡了。你妈如果今天和你说了什么,那也都是气话。你不要往心里去。”
叶蓝茵摇头,站起来回了自己以前的房间。
这些所谓虚的东西,确实不如周亦行对她的爱来的实在、重要。
可对于两个家庭而言,这些虚的东西却是比尖刀还要锐利,比毒药要Yin狠。
因为,这里面不是他们他们夫妻二人的事情,而是带着对别人的亏欠。
……
叶蓝茵连续三天没有回惊唐府。
除却她住在叶家的第一天晚上,徐子峰有打来电话汇报说杨慧英和叶斐然回了以前杨慧英分的那套老房子以外,她的手机静的就像是死了一样。
周亦行没主动联系过她一次。
而叶蓝茵想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心慢慢变凉,常常在夜里流泪。
今早,叶蓝茵吃完早餐便和叶华东说自己约了董宁谈事情,大概下午回来,叫他别等自己吃饭。
在叶蓝茵走后不到一小时,门铃忽然响了起来。
之前负责照顾叶华东的佣人张婶去开了门,来的人是陈励川。
他手里拎着不少东西,都是适合老年人的补品,“伯父,家里只有您一个人吗?我上次过来,好像给您和伯母带来了些不愉快,我今天特意来赔罪的。”
叶华东扫了一眼陈励川手里的那堆补品,说:“小陈有心了。不过你伯母不在,你这趟怕是白跑了。”
陈励川一笑,说:“来看看伯父也是应该的。”
叶华东没说话。
不一会儿,张婶端上了一杯热茶放到陈励川的面前,陈励川接过去,淡淡道:“我记得伯父以前不喜欢人伺候的,说是怕不自在。”
叶华东说:“现在情况特殊,只好特殊对待了。而且,最近茵茵住在这里,她的身子……”
“蓝茵怎么了?”陈励川立刻问,“她身体不舒服吗?”
叶华东瞧着陈励川过于关心的神情,忽然心生一计,想就此试探一番。
他长叹一声,颇为头疼的说:“茵茵伤了元气啊。她这还没能怎么调养好,又出了然然的事情。这身子可不就是越发的虚弱?”
陈励川拧起眉头,眼里似乎还有那么几分慌乱,他喃喃道:“流产最是伤身,千万不能马虎。”
叶华东微微挑眉,问:“小陈,原来你知道茵茵之前小产啊?”
陈励川一愣,这才自知失言。
他张口欲辩解几句,可叶华东却主动帮他圆了下去,“你和伯母关系不错。估计是她告诉你的吧?她心里也一直很担心茵茵的身体。但眼下是个多事之秋,大家真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