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直接就给忽略了。
陆清清闭了眼睛,不敢看这修罗场一般的场面,默默地往后退去,一步又一步,然后,脚一歪,倒在了一名高大威猛的男子怀里。
多年脸上带着煞气的金甲卫统领常益一只有力的臂膀拎着脑子有些痴傻的延平侯府陆小姐后衣领,颇为嫌弃的丢到了一旁。
望远亭中,章洄顶着谢越莫名得意的视线,太子表哥幽深冷冽的视线,手心,慢慢地冒出了冷汗。她觉得今日的阳光可真烈,汗水哗哗的往下落。
“谢小将军,你此话是何意,我从未对你有过,有过痴心。”章洄嘴角扯出一个虚假的笑容,不敢往太子表哥那里看去。虽说她只是表哥政治考量立的太子妃,但也是太子名义上的妻子,头上戴绿这事可是每一个男子都不能容忍的。
哦,对了,她今日还送了太子表哥一只帝王绿戒指……
谢小将军,我是想要救你,你不要反过来害我。章洄略带祈求的看着谢越,谢越却沉浸在自己魅力非凡的想象中,直截了当的开口说道,“其实那日你和陆小姐在玲珑阁说过的话我都听到了,你不用害羞。”
章洄的脑子飞快旋转,玲珑阁那日,她说过什么,谢越为人赤诚,少年英雄,哪里懂得楚京人的险恶……
“表妹在玲珑阁说过什么?”楚瑾眼皮微抬,视线凉凉的落到谢越身上,语气微冷,平阳侯的幼子何时与表妹扯上关系了。
章洄头皮发麻,从腹中搜刮语言,略带讨好地往太子表哥那边走了一步,开口道,“那日我和表妹去买首饰,闲聊中说到谢小将军和牧郡王府的公子打马球冲突一事。表哥,您不知道,牧郡王府的公子手段Yin狠,竟然使计弄瞎了马的眼睛,洄儿心中颇为不齿。”
“果然是你,小爷倒也没有你说的那般好。”谢越脸上带笑,连鼻梁上的小疤痕都显得生动了几分。
他多年在北地,即使太子十八岁那年至北地领军,他也不过十四岁的年纪,未入军中,从未见过太子。自是不知,此刻,他当着太子殿下的面对着未来的太子妃谈情说爱。
稳住!章洄镇定自若的掐了一把大腿,对着谢越拱手,正色道,“谢家满门忠烈,多年来保卫北地,当得一句英雄世家。故而,某赞谢小将军为少年英雄,与国与家,对谢小将军充满了敬佩。”就是没有私人感情,太子表哥,你要信我。
谢越见此也不由得端正了神色,内心盈满了激动,被人认可敬佩的滋味非常美妙。“保卫大楚,是我谢家毕生的职责,谢越愿为此抛头颅洒热血,姑娘谬赞了。”
他的眼中洋溢着神采,语气慷慨激昂,章洄不由得露出了一个笑容,虽然他脑子不时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但称得上一句少年英雄。
“既如此,谢小将军要继续努力!”章洄规规矩矩地朝他行了一礼,动作神色坦荡无比。
片刻间,这望远亭中的气氛就扭转了,从儿女私情变成了家国情怀。
楚瑾轻笑了一声,幽深的视线落到谢越的身上,薄唇微启,“谢家之心孤知晓,大楚的子民也会铭记,谢越,替孤向平阳侯问好。”
孤?大楚能自称孤的人只有一个,谢越脸上神色一变,立刻躬身行了一礼,“臣谢越见过太子殿下。”
“不必多礼,今日孤和表妹也是轻装简从。”楚瑾淡淡的看向章洄,“洄儿,别院设了宴,我们回吧。”
章洄身体一抖,乖巧应是,偷瞄了一眼有些怔愣的谢越,忍不住说了一句,“谢小将军,天地广阔,你要活出自己的风采。”说完朝着表妹陆清清使了个眼色,她夸赞谢越的话明显让谢越误会了,但章洄不想书中自己喜爱的这个人物为私情所困,他还只有十八岁,少年意气风发。
谢越闻言,心中有些空落落的,太子殿下的表妹被立为太子妃之事传得人尽皆知,他自然也知晓。
佳人不过见了一面便已有归属了,他心中燃起的一点爱情小火苗瞬间就熄灭了,爱情总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啊。
他跟在陆清清身后不时地长吁短叹,陆清清看了他好几眼,终于问出口,“谢越,你还好吧?”
谢越摇了摇头,遥遥地望向北地的方向,“这是第七次了,北地的小娘子也总是对小爷这么说。”
陆清清睁大了眼睛,你是根本就没有长大吧?!亏得她白白愧疚了一场。
那厢,马车里,章洄坐立不安地看了太子表哥好几眼,太子表哥闭目养神,压根不想理她。
她慢慢地挪了一下,又挪了一下,小声地说,“太子哥哥,谢越他性子单纯,定是想差了。”
楚瑾鼻尖闻到她身上传来的清淡的香气,没有言语,也依旧阖着双目,脸上面无表情。表妹对谢越没有私情,他看得出来,可不知为何,他突然想起几个月前云起酒楼表妹朝着钟霄伤心欲绝大喊的场景,这才是动了真感情。
为他学了玉刻,拿来为孤贺生辰,上马车前,帝王绿的戒指他随手扔给福寿,再也未看一眼。
章洄有些不安,待看到太子表哥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