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和她说话。
章洄挑了挑眉,原来这个小沙弥还是了空大师的弟子,来头不小。
绕过一扇门,果然见到两个人对视而坐,中间的小几上摆着一套古朴的茶具,茶的清香之气弥漫在整个房间。了空大师正对着章洄,着了一身素白色的僧袍,见她进来慈眉善目的对她笑道,“女施主请坐。”
章洄点头,偷瞄了一眼背对着她的那人,青色的衣袍,头发简单束在脑后,坐姿挺直,看起来有些眼熟。似是察觉到她打量的视线,男人转过头来看她,神色淡淡。
“太子表哥,您怎么也在慧安寺?”章洄在太子的注视下,规规矩矩地坐到靠着他的一侧,咽了咽口水。
“嗯,孤在此斋戒。”太子手持茶壶,亲手为她倒了一杯清茶,“了空珍藏了许久的雾岩茶,表妹可来品味一番。”
章洄接过小小的茶杯,放在嘴边轻啜了一口,开口赞道,“唇齿留香,回味无穷,果真是好茶。”她的嘴角翘起,勾起一个微笑,桃花眼眯起来,看起来一副享受的样子。
了空见此,笑意更深了,看着章洄的眼神别有深意,“女施主对茶道见解颇深,不错不错。”
太子瞥了一眼章洄,轻咳了一声,正色道,“了空,你请孤品茶的用意孤很清楚,直说吧。”
章洄闻言立刻坐直了身体,用茶杯掩住神情,心中却叨叨个没完。太子表哥清楚什么?了空大师干嘛这么看着我?穿书不是我自愿的,我是正经公民,可不是孤魂野鬼!
“慧安寺曾欠钟施主一个人情,外间那徒儿正是为钟施主所救,故而老衲应了他的请求,还望施主不要执着于此事。”了空捻着手中的佛珠,不急不缓地说道。
“孤早已猜到,无妨,一年之后他也总是要成婚的,孤不急。”太子嘴角略微勾起,笑容带了几分凉意。
落到章洄耳里,她眼睛一亮,松了口气,原来是为了狗男主和宁秋秋八字不合一事啊,吓死宝宝了。
“太子表哥说的对,钟霄和宁秋秋就是天定的姻缘,不要说延后一年,就是十年之后他们也得在一起。”章洄的小脑袋装模作样的晃了晃,作者的亲儿子亲女儿,官配CP,结局永远只有一种。
了空大师却是捋了捋花白的胡须,但笑不语,天定的姻缘的确不假,但这姻缘是否和满就充满变数了。
至于这个变数,他看了一旁的女施主一眼,随后垂下了眼帘。
和了空大师“探讨”了一会儿茶道,章洄便跟着太子表哥的身后一同离开了禅室。
身后,了空大师摸着小沙弥的光头,眼神充满了慈爱。
“表哥,想不到您竟和了空大师是朋友。”章洄亦步亦趋的跟在太子身后,表情有些不可思议,她瞧得分明,了空和太子说话的态度熟稔,两人应是认识许久了。
“孤十八岁那年曾到这里清修一段时间,每年母后冥诞也会来此斋戒几日,不时会与了空聊上几句。”楚瑾放慢了脚步,转头看着章洄,简单解释了几句。
章洄恍然大悟,眼睛细细地瞅了太子几眼,怪不得,太子表哥已经弱冠之年还未娶太子妃。他气血方刚的年纪就于慧安寺清修,清心寡欲,凡尘女子在他眼里也许就是那红粉骷髅。
日暮时分,太子的青衣投了一片红霞,宽大的衣袍轻轻地扬起,飘然若仙。章洄在他身后叹了一句,恐怕只有谪仙般的女子才能撩动他的心弦。
“为何如此看着孤?”楚瑾感知敏锐,察觉到女子灼灼的视线,蓦然停下了脚步,扬起嘴唇问她。
章洄本来大踏步的跟着他的脚步,楚瑾一停下来她一个惯性差点撞入到他的怀中。一只手环住她的腰,稳住了她的身体。
离得近了,章洄有些不自在,视线往一旁飘移,“表哥,洄儿方才在想什么样的女子才能配得上您。”
楚瑾闻言,眸光微动,盯着她的头顶,淡淡地问了一句,“洄儿想的什么?”
“表哥,您的身份高贵,又能文能武,相貌也是楚京男子中数一数二的。纵观整个大楚,几乎找不到能与您相配的女子,洄儿私心认为,未来的表嫂一定得是天下第一美人,第一才女还得温柔体贴、能为您分忧解难。”章洄小嘴叭叭叭地说了一大通,暗中拍了拍太子表哥和未来太子妃的马屁。
楚瑾不动声色地扫了她一眼,女子眉眼昳丽,肌肤白皙通透,红唇不点而朱,是一位难得的美人。才学一般,温柔体贴,分忧解难则是差的远了。
“表妹,孤做主让你与钟霄退了婚,你可后悔?”男人话题一转,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扣着她细腰的大手也抓紧了几分。
章洄被他一眼扫到,头皮发麻,这怎么转到她身上了?她可不敢惹大腿生气,当即和那拨浪鼓一般摇了摇头,讨好地弯了弯唇,“表哥,洄儿一点都不后悔。钟霄喜欢宁秋秋,看到我就心生厌恶,我和他退了婚以后一拍两散,各自安好。”
“哦,那表妹可有其他心悦的男子?俊美的,阳刚的,可爱的,可与孤细说,孤给你机会。”夕阳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