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过了一日居然没有半点动静了。
“小姐,这奴婢就不知了。”绿墨说完又有些愤愤的加了一句,“长宁侯府也着实不懂规矩,明摆着轻贱小姐。长宁侯世子都已经那番举动了,侯府也无人上门致歉,实在是欺人太甚。”
长宁侯夫人早以为已经拿捏住了原身,这次定然觉得章洄是在无理取闹,心里只怕憋了火气,又怎么会上门致歉。
恐怕退婚之事她也不会同意,毕竟错处可是在长宁侯世子身上。若是退了婚,长宁侯世子身上可就要背上骂名了。然而长宁侯世子已经当众言明要与她退婚,章洄倒要看看长宁侯府要如何收场。
“绿墨,我昨日买的那块砚石拿来。”章洄心绪一转,既然如此,不如她让大腿表哥帮她添把火。
婚要退,大腿也要抱好,退了婚后她就要指着太子殿下当靠山了,狗男主身上毕竟是有主角光环的,万一以后找她麻烦可如何是好。
“太子哥哥,展信佳。洄儿昨日觅得一砚石,厚重不失韵味,太子哥哥龙章凤姿,此砚石堪堪相配……”
章洄吹了一口气,将信纸放于锦盒中,交待人送到太子别院去。想着大腿表哥收到礼物定能懂得她的意思,她的嘴角翘了翘,哼哼哼,大腿一定会帮她出气。
长宁侯府,正院。
长宁侯夫人憋着一口气送走了承恩公府的人,又冷着脸禁足了幸灾乐祸看戏的江姨娘,静静地坐在上首。
看着江姨娘妖妖娆娆离去的背影,一想到侯爷平时对她和钟雲的偏爱,再加上今日承恩公府一脸趾高气昂的模样,她呼吸急促,咬着牙直摔了数十件瓷器。
“世子呢?让他来见我。”喝了一口茶,长宁侯夫人冷静下来,绷着一张脸,质问身旁的仆妇。
“夫人,世子他今日还在京畿卫处当值,不在府中。”世子青松院的管事婆子立刻回话,生怕惹了夫人的怒火。
“让他回来后过来见我。”长宁侯夫人对自己唯一的儿子掌控欲十分的强,也惯会生硬的命令。
“夫人,世子他说,”管事婆子紧紧掐着自己的手心,顶着长宁侯夫人意欲噬人的视线,吐出一句话来,“世子他说如若是与安和县主的婚约一事,夫人不必再问,退婚一事势在必行。”
“啪”,长宁侯夫人手中的茶杯摔的粉碎,那婆子吓得浑身发抖,瘫在地上。
长宁侯夫人着了一身华贵的褐色绸衣,茶水浸shi了她的衣袖,滴答滴答往下落,看起来有些许的狼狈。她如今年近四十,不得夫宠,灌了后院那些姨娘通房成百上千的避子药,三年才得了钟霄一子,对他自然是爱之切之,管教严厉。
钟霄纯孝,性子虽冷厉孤僻但体谅母亲的难处向来听从她的话,今日还是他第一次忤逆她,竟连见都不想见她。
长宁侯夫人一时竟怔在那里。
她身边的婆子见此朝着下人使了个眼色,连忙安抚她,“夫人,此事也不能怪世子。世子行事有章,气势非凡,不知楚京多少世家夫人羡慕您有了这么一位好儿子。您想啊,世子在外肯定注重颜面,那安和县主一次一次的吵闹让世子的脸往哪里搁啊?”
长宁侯夫人听到这里,眼中有了些神色,抚了抚衣袖,盯着那婆子道,“继续说下去。”
“安和县主大闹云起酒楼这事已经传得人尽皆知了,要老奴说,她也真是没脸没皮,世子要与她解除婚约也是在情理之中啊。”婆子竟是将过错全部推到了章洄身上,至于自家世子与宁秋秋的事则是闭口不提。
长宁侯夫人冷冷地哼了一声,道,“上次宴会,安和县主就不将本夫人放在眼中,这次她又打了霄儿的脸。如若不是看在承恩公宠爱她,背后又有个太子殿下,能与霄儿助益,我断断不会同意她与霄儿的婚事。”
“夫人说的是,楚京城的贵女也不差安和县主一个。夫人,依老奴看,安和县主当初死乞白赖的订了婚,如今世子要和她退婚她怎能不急。这事您不妨依着世子,到时安和县主来求您不要退婚,您再顺势将那安和县主狠狠管教一番,之后把这事推到安和县主身上,旁人也没得话说。”
婆子揣测长宁侯夫人的心思纯熟,知晓夫人还想借太子殿下的力。
“不错,既如此,即刻命人告知那承恩公府,三日后侯府就要去退掉婚约。”长宁侯夫人沉思片刻,眼中闪过厉色,鱼尾纹夹在一起,看起来性状可怖。
“是。”底下的人恭敬应了命令。
安和县主与长宁侯世子一事在楚京中传得沸沸扬扬,就连宫中也略有耳闻。一说到承恩公府派了人去那长宁侯府去了,小宫女小太监们凑在一起都猜测这婚事怕是退定了。
东宫,太子下了朝,杏黄色的金龙朝服还未褪下,气势赫赫,身后跟着欲言又止的福寿。
正欲踏入寝殿之时,耳边传来拐角处几个宫女的窃窃私语声,他身体一顿,目光淡淡的看了福寿一眼。
福寿心中一凛,连忙跪地请罪。
“明日去刑司处领二十大板。”太子步履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