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李文逊忍不住呻yin出声。他们做了这么多次,李文耀从没有用嘴伺候过他。这种生理上无比新鲜的酣畅淋漓很快冲蚀掉他的理智,越来越多的情况下,只要有李文耀在,他的理性毫无用武之地。
待他缴械投降后,李文耀擦掉嘴角溅上的白浊,深深地望着他被情欲折腾得粉红的脸颊,爱恨交织,满足和失痛并存。
到底怎么做,才可以让他眼里也有我。
李文逊快感过后,身体像飘浮在没有重量感的云端,空虚而颓靡。思绪却像灌了铅一般,窒重无比。
他承认,李文耀为他安排了毕业礼,尤其还请来了许久不见的老师,心中的惊喜和触动要说没有,是不可能的。
可是他厌恶李文耀怀揣这么明显的目的美其名曰讨好自己,实则是要自己去识相地主动巴结他;李文逊从没觉得自己有天会像个女人一样,斤斤计较地猜测别人的心思,他更是厌恶这样的自己。
他也没办法面对,某一天自己可能会向李文耀妥协。李文耀对他越来越好,他就越要警告自己,不能被蒙蔽了双眼,忘记初衷。
次日将近中午,李文逊醒来。李文耀坐在他旁边看报纸,见他醒了,立刻放下手里的东西,“头还疼吗。”
李文逊懒得搭话,慢吞吞坐了起来。
李文耀在他准备下床的时候抱住他,“先别走,我有东西给你。”
李文逊安静地不动了。
李文耀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礼盒,礼盒样式较陈旧,颇有年代感。他在李文逊面前郑重地打开。
是一块古铜色的怀表,用褪了光泽的金色链条串着,表身约拳头面般大。
李文逊微怔。这块怀表一看就饱经沧桑,不出意外应该比他年龄要大。虽然表面有些许细碎的槽痕,要么是刀刮火验,要么是磕磕绊绊,却一点不影响它的美观典雅,甚至透露出一抹清风傲骨。
李文耀看他目不转睛,心里高兴,“我就知道你喜欢。”
李文逊拿在手里仔细摩挲,“这不是你买的吧。”
“不是,”李文耀顿了一下,“是爸送的。”
李文逊惊讶地抬起头。
李文耀苦涩地笑道,“五岁的时候,他把这个当做生日礼物送给我,告诉我这块怀表对他非常重要,有特别的意义,让我一定要好好保管。说我是他最器重的孩子,希望我带着他的这份心意,永远不要做出让他失望的事。”
李文逊打开怀表的表盖,边缘处刻着模糊的数字:1928。
李文耀沉浸在回忆里,“后来,我还是辜负了他的期望。十五岁那年,我带着这块怀表离开了家。好几次差点当掉,幸好我坚持了下来。”
“大概是十七岁的时候,那时我已经跟着元亓的父亲干了一阵子。一天凌晨出任务的时候,遇到对手追杀,我们直接在天桥砍了起来。”
“对方人数众多,我们拼尽全力,大家都杀红了眼。后来,突然有个卖水果的老人收摊从我们这边经过,莫名其妙的,非要去抢我脖子挂着的这块怀表。”
李文逊愣愣地抬起眼睛。
“我当时以为是混进来劫财的,还在骂她为什么这么不要命,”李文耀面色复杂,点了根烟。
“然后呢。”李文逊追问,“她为什么会抢这个表?”
“不知道,我根本不认识她。”李文耀眉头紧锁,声音放低,“后来。。元亓以为那人是要对我不利,扔进江里了。”
李文逊脸色骤变,“你们。。。”
“后来这事儿所有人都忘了,”李文耀叹了口气,“我也不想这样,但当时那种情况,很难说不是那个人自寻死路。看着黑社会在打架还要闯进来抢东西。。”
“你就不觉得奇怪吗。。”李文逊面容越来越苍白,“一个卖水果的老人,为什么无缘无故去抢你的一块旧怀表?她明知道有危险却偏要。。”
“我怎么知道,见钱眼开吧。”
“你看看这个表上的时间。”李文逊指着他看,“1928,咱爸生日是1972,中间几乎隔了两辈人的年龄。”
李文耀吐着烟雾瞅了瞅,“你想说什么。”
“这个表原本是爸自己的吗?”李文逊问。
李文耀一怔,“看时间估计不是。”
李文逊沉默了,凝重地看着怀表。
李文耀以为他是心里有负担,“你别想太多,我是,想多跟你聊几句,才把过去很多事说给你听,想你更了解我一点。”
李文逊拧眉,我越来越不了解你了。
“之所以送给你,一方面,我没有完成爸的心愿,没有遵照他的希望去生活,没有成为他的骄傲。我觉得,我继续留着,有点说不过去了。”
李文逊眼神复杂。
“另外,这块表曾陪伴我度过了人生中最黑暗的一段日子,甚至好几次帮我挡住刀枪腹部的袭击,保护我幸免于难。我希望以后它也能保护你,我不想看到你受任何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