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都变软了,“宝贝儿,你夹得我好紧。。”
李文逊死死地咬着嘴唇,偏过头关上耳朵。
李文耀架起他的腿盘在腰上,开始由慢入快地抽送。被火热的身体包裹的快感愈来愈强烈,他仰起脖子发出舒服的叹声。
最初不适应的疼痛过后,李文逊惊恐地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快感。他的身体好像源源不断地传导兴奋的热量,烧得他全身粉红,意志瘫痪,身心昏溃。若不是残存的理智迫使他咬着嘴唇,他几乎被撞得低yin涟涟。李文耀厭足的声音,意乱情迷的表情,时刻提醒着他陷于怎样的yIn荡和放纵之中。
他一直苟延残喘,孤军奋战,立誓捍卫到底的最后一条防线,随着李文耀欲火高涨的释放和自己不堪躲避的沉沦,悄然瓦解。
李文耀一边发狠地撞他,一边无比眷恋地亲吻他的全身,从眉眼,到脖子,到发软无力的双腿。每一处他都喜欢到爱不释手,喜欢到怀疑人生。
李文逊终于是他的了。他等了这么久,熬了这么久,忍耐了这么久,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令他得偿所愿。
李文逊在这场强制的性事中几经起伏周折,身体的欢愉和内心的迷惘痛苦使他心交力瘁,他陷入了自我逃避的昏迷。
这一夜,像是起承转合的过渡。自此,李文耀不会再隐藏他的欲望和冲动;而李文逊,已经不知道还有资格隐藏什么了。
第二天醒来时,李文逊浑身酸痛,下半身久久没有知觉。
阳光打在脸上,记忆似chao水般袭来。屈辱,绝望,愤怒,怀疑,否定,层层叠加,交互对峙,互不相让,喧兵燚马。
李文耀走了进来。穿着笔挺的西装,迈着掷地有声的步伐,红光满面,春风得意。
李文逊淡淡地撇了一眼。
李文耀越是高兴,越像在嘲弄他的懦弱畏缩,挖苦那个只能任他摆布的自己。
“这么早醒了,”李文耀哼着歌坐在床边,李文逊往另一边移了移,他两只胳膊一揽把人抱进怀里。
“睡得好吗,”李文耀神采奕奕地看着他。
“放开。”李文逊有气无力地低声道。
“让我抱一会儿,五分钟。”李文耀把他抱得更紧,“我得出差一周,这么长时间不能见到你,太折磨人。”
李文逊闻言不动了。太好了,李文耀要出差了,他终于可以不用见到他。
“昨晚我特别高兴,不对,是幸福;”李文耀笑得难得灿烂,“你是我的了。”
李文逊冷笑一声,闭上眼不理他。
李文耀装作没听见,沉浸在自己的遥想中,“总有一天,你一定会离不开我。”
李文逊眼神空洞,思维滞缓,大脑好像生锈了一样。他听不明白李文耀在说什么。
这个人真可笑,彻头彻尾的可笑。说自己离不开他,愚蠢而白目。走着瞧好了,离开你,才是对我真正的负责和救赎。
李文逊要去学校时,孔绽开车送他。
“文少。。”孔绽小心翼翼地叫他。
李文逊不想回应。他现在看谁,都觉得他们知道自己昨晚的不堪之事,李文耀让他的羞耻心和自尊赤裸地曝晒于阳光下。
孔绽什么都知道,但他尊重李文耀的选择,只是免不了心疼李文逊。李文逊不想说,他自然绝口不提。
“文少,我是想跟你说。。”孔绽偷偷地瞟后视镜,
“这话本来也不该我说。。”
“。。。。”
“你得小心元亓这个人。”
李文逊一愣,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耀哥重视元亓,但是。。”孔绽咽了口口水,皱眉道,“我总觉得他对你不怀好意。也不是不怀好意,就是。。”
“你也觉得奇怪对吧。”李文逊反问。
孔绽微怔,“你知道?”
“不知道。”李文逊想了想,“只是觉得他整个人戾气很重。”
“他是不是做了让你不舒服了?”
“那倒没有。”李文逊稍微打量一下孔绽,“干你们这行的,都像元亓和我哥那种德行吗。”
“话也不能这么说。。”孔绽挠挠头,“你看我,我就不是那样。。”
“…………”李文逊说,“即使我看不惯元亓,我也不会说什么。我哥信任他,他也对我哥好,这就行了。”
“我只是觉得。。”孔绽把剩下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元亓什么都没做,他仅凭猜想就去兴师问罪,对谁都不好。可他潜意识里,仍然希望李文逊能有点防范意识。
元亓看李文耀的眼睛有多不对劲,他一个直男都看明白了。
李文逊度过了还算轻松的一周。虽然每天免不了李文耀电话加短信的狂轰乱炸,但至少不用和他产生肌肤之亲,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李文耀的脾气似乎越来越好了。李文逊挂他电话,他不生气;不回他短信,他也不大声嚷嚷;李文逊想吵架,他就立刻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