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深浅不一的伤痕。”
副队长雷远一听,便皱起眉头:“看来得找她那个丈夫姜正川回来再聊聊。他俩结婚几个月,他是不是一直对被害人实施家暴?”
说干就干,雷远立即起身给姜正川打电话,办公室里的另两人都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电话接通,只听雷远没说几句就生气地挂断电话, 咬牙骂道:“这个小子跑得倒是挺快, 老婆刚死还有心情去日本玩,说什么上次的工作还没忙完, 连电话都是助理接的。”
因为姜正川在案发时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明和证人,所以警方并未对他做出行动方面的限制。但一般人新婚妻子横死哪还有心情忙工作。
这位倒是工作标兵。
“这小子不会要跑吧?”
徐训盯着尸检报告里潘真如身上各处的伤痕仔细看了看,冲雷远道:“让他查查他的出入境信息,必要的时候可以跟别国警方请求和作。”
“有道理, 他说去日本就是日本?说不定跑哪个小国家躲灾去了,老子非把他挖出来不可。”
雷远说着就要出门去办这事儿,却被徐训抢了个先。看他要走的样子雷远便问:“你这是要上哪儿去?”
“去找陈嘉言。”
“找他干嘛?”
“程栋查到案发前一天潘真如给陈嘉言打过不止一个电话,有必要找这人问问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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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几个月前侦办李美琴被杀案一样,这回徐训依旧带着方思围找到建瓴地产,在同一间会客室里和陈嘉言见了面。
他一点儿没变,依旧是一副纵/欲过度虚不胜补的模样,见了警察也不怵,依旧和徐训谈笑风声。
“你说电话的是啊,没错她是给我打过电话。不止那一天,之前也有。”
“找你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推销她老公的那些破画呗。要我说她就是个蠢蛋,找这么个没用的男人还沾沾自喜嚷嚷得满世界都知道。她那老公有什么用,整天画一些讨好女人的破画。说句不好听的,也就那些爱慕虚荣不懂装懂的女人会喜欢。”
说完陈嘉言讪笑两声,又补了一句,“别误会徐警官,我可没有说关心的意思。”
“没关系。”
徐训眼睛微眯,声音平淡,视线在陈嘉言的脸上扫过。
关心就是个爱慕虚荣的小女人,这一点他早就知道,并且他从来也不在乎。不过不代表他会让别人这么说他老婆,尤其是陈嘉言这样的人。
“陈先生,你们那天既然有通话,那事后有没有见面?”
“没有,我哪儿敢见她,见了就得被她缠上。我是不介意花钱搞点投资,但也要有价值是不是,买些没什么升值空间的画倒不如买几瓶酒喝。”
说到这里陈嘉言乐了,似乎是想到韩志峰。
后者被警方在家里的地下室查抄了不少各品牌的假冒红酒,不过因为上当受骗的都是圈子里有头有脸的人物,谁都不肯为了几个钱承认自己没眼光被人坑,所以这个案子并没有受害者。
于是警方只能以制假将他定罪,至于售假的罪名苦于没有受害者不了了之。
韩志峰也很讲义气,把罪全揽在了自己身上,最后罚了一大笔钱事情便大事化小。所以陈嘉言今天才能悠闲地坐在公司办公室里和徐训玩花样。
方思围对他和潘真如的关系很好奇:“你俩以前差点结婚,分手之后她还能给你打电话推销她老公的画?”
“这位警察先生显然不了解我们这个圈的人的做事原则,万事利当头。只要有钱赚跟谁都能客客气气。别说只是订婚吹了,就是结婚离了打破头,回头该做生意还做。谁会跟钱过不去呢?是吧徐警官。”
陈嘉言和他们说话的时候时不时就看看表,方思围注意到这一点便问:“陈先生,您是在等什么人吗?”
“哦没有,我开会时间快到了,两位警官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徐训接话:“需要你提供一下那天晚上的不在场证明。”
“行,一会儿你们找我秘书,她会给你们详细的地点和证人。”
“陈先生这怕是不行,这种东西我们需要您亲自向我们提供。您的会议能不能推迟一会儿,咱们可能需要详细聊一聊。”
陈嘉言尴尬地笑笑,像是被惹恼了突然开口反扑道:“老徐你这是何必,你也知道我这分分钟几百万上下的收益和损失,我这还是跟海外开的连线会议。你别自己在关心那儿碰了钉子就来找我麻烦啊,我跟潘真如真的早就断了。咱俩做不成连襟也不必做仇人是不是?”
方思围仿佛吃到了大瓜般眼中神情一闪,但很快又专注到了案件中。
“陈先生,我们这是按正常程序在走,希望你配合我们警方的调查。潘小姐也算是您的朋友,您也希望她的案子早日破获吧。”
三人正僵持间,会议室的门突然被人重重推开。陈嘉言的秘书一脸惶恐地站在那里,想要拉住冲进来的年轻女人,却被对方甩手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