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聊了不过十来分钟,然后便各自离开了凤雅亭。
徐训离开时当着家里好几个佣人的面,他们都可以做证。同时送他回归荑馆的司机也证实,车子开到地下停车库的时间还不到十一点。
雷远让程栋调取了归荑馆地下停车库及正门后门几处出口的监控,证实徐训确实在十一点回到家,并且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七点三十才重新离开小区。
严格来说他没有做案时间,加之他和被害人没有利益冲突也不曾结仇,不存在杀人动机,所以雷远将所获得的线索写成报告交给局长,强烈要求徐训归队。
少一个人就少一个劳动力,更何况这还是个能让兄弟们少走很多弯路的高智商劳动力。
“方思围程栋他们都说快想死你了,赶紧回来加班吧。”
“那你呢?”
雷远愣了一下,把手机从耳边挪开看了看屏幕。
没拨错号码啊,听声音确实是徐训没错,可这人怎么说这么恶心的话。
“你丫吃错药了吧。”
徐训苦笑,不是吃错药,是叫人给踢坏了。刚刚那一下真的疼,从前被子弹打中都没有那么疼过。
这个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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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曼宁在包厢里又待了半个小时,吃了点自己喜欢的菜又喝了壶茶,最后带着一种“做好事心情真爽”“胸前的红领巾颜色更加鲜艳了”的愉悦心情,哼着小曲儿开车回了家。
她很识趣地没有打电话给关心,为她留足了二人世界的空间,只在脑海里幻想一遍这两人在床上翻云覆雨的激烈场面,怀着莫名兴奋的心情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她那天要上班,平日里闲出屁来的医务室那天早上特别忙,以至于她都没能抽出时间给关心打电话。等中午吃饭时再打电话过去,才发现自己居然打不通对方的手机了。
不光电话打不通,微信也被拉黑,各种联络方式全部被切断。通俗点来讲,她现在联系不上关心了。
这么狠,是气她昨晚给徐训通风报信吗?
一定是徐队长一时没克制住把人累惨了,关心就把气撒到了她头上。
简曼宁没当回事儿。公主嘛,偶尔生气也是正常的,过一会儿就好了。以前这种情况也不是没发生过,两人偶尔也会互相拉黑,但通常过不了两小时又会重新加回来,然后劈里啪啦一通臭骂发泄情绪。发泄完彼此依旧是对方的好宝贝。
没想到这回公主的脾气发的有点长,简曼宁中午没打通电话下午也没打通,到晚上依旧没通。连打电话去她家里也直接被阿姨给挡了回来。
“我们大小姐正在睡觉,现在不方便接简小姐您的电话。等她醒了我让她给您回电话。”
回个屁的电话,简曼宁除非傻了才会看不出来关心是真的跟她翻脸了。
这下她有点慌了,索性开车去了关家。幸亏佣人还算给她面子没有把她拦在外面,只把她领进了会客室上了茶。
简曼宁还是头一回进关心家的会客室,这下她更慌了。
她向来都是长驱直入公主的领地卧室深处,在她的衣帽间里跳华尔兹和恰恰,现在居然沦落到坐会客室冷沙发的下场,也太惨了吧。
更惨的是关心晾了她半个小时才慢吞吞地下楼来见她。
她甫一露面简曼宁就没忍住,直接冲过去对着她的脸和脖子就是一通查看,恨不得把她衣服扒了看看身上有没有留下徐训“暴行”的证据。
可惜啥也没有。
“怎么了,徐队长昨晚没把你服务好,惹你不高兴了?”
关心斜她一眼,眼神里满是嫌弃。简曼宁终于意识到自己昨晚可能好心办了坏事。
“我以为你们只是普通的吵架,怎么了,他犯什么原则性的错误了?”
“不要管他,先把你自己的问题交待清楚。”
“我有什么问题?”简曼宁又吃了一记白眼,立马改口,“好好,我什么都交待,大人您问吧。”
关心反手将会客室的门关上,坐到了沙发里:“我问你一件事,我父母哥哥被害那一天,你有没有跟我在一起?”
简曼宁一愣:“怎么突然问这个?我俩那天没在一起,你不是知道吗?”
“那天是我生日,为什么我过生日没请一堆朋友一起庆祝?”
“这事儿我当时就问你来着。本来你年年生日我都会给你过,那一年也不例外。可我费了半天劲儿想好了给你庆祝的节目,前一天晚上你去打电话给我跟我说你自己有安排。我问你是什么你也不说,当时我还挺不高兴的。”
但第二天晚上就发生了关心一家被害的案件,当时她只顾着安抚伤心欲绝的好姐妹,那天的事情她再也没敢提起。
“怎么了,你是不是想到什么细节了?”
这案子一直没破,简曼宁每每想到也是十分遗憾。只是成了刑警队的队医后她渐渐明白了一些道理,这世上很多案子不是靠一腔热血就能破的。时代、技术甚至是时机都很重要。除了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