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谈。可那姓马的老头就是不肯合作,一会儿这疼一会儿那疼。他又上了年纪,医生也不敢冒险,非叫咱们再多等一天,气得我肝疼。”
“他这么逃避询问,不会心里有鬼吧?”
徐训看一眼发问的年轻警察,又看了眼白皙上另一个女人的照片,示意程栋继续介绍情况。
程栋指着那张面容姣好的中年女人的照片道:“这个女人名叫施永兰,是姓马的那个老头,哦就是马建东的老婆。二十一年前报了失踪,至今没有下落。对了,今天早上在第四小学,马建东的儿子不是也来了吗?他口中说的被马建东杀了的妈就是这个施永兰。如果她还在世的话如今正好六十岁。”
雷远眉头紧皱:“这么巧,又是一个失踪女人。刘金燕是马建东的邻居,她先是失踪后证明被害。而他的妻子施永兰则失踪了二十一年,他儿子马义军还口口声声说是马建东杀死了他妈。对了,马义军的口供做了吗,他怎么解释自己的说法?”
程栋点头:“做了,他说他妈妈自打嫁给他爸就经常被打,好几回还被打伤住院。我们联系到了施永兰的一个女性朋友,对方也说马建东确实有家暴的习惯。而二十一年前,施永兰在一个雨夜突然失踪,只留下一封书信。信里说自己不想再过这样的生活所以决定离开。那封信我们已经拿到,马义军也提供了一些他母亲的记事本,所以我们正在做笔记鉴定。”
“所以目前还是要先给马建东做个笔录才行。方思围你再上医院一趟,问问医生他的情况。”
方思围对这个命令苦不堪言:“雷队,真不是我想偷懒。你让我干点什么都行,我今晚保证一分钟都不睡。就是别让我上医院,白天他都各种借口,现在晚上他肯定拿睡觉搪塞咱们,我去了也是浪费时间,还不如干点别的更有利于破案呢。”
雷远也颇为头疼。
就在这时安静了许久的徐训终于开口:“今晚先忙别的,重点调查刘金燕的人际关系,排查可疑人员。明天一早我会上马建东家去。”
“是要查线索吗,我也去队长。”
程栋也跟着方思围附和,其他警察也都跃跃欲试。他们现在被马建东的saoCao作搞得十分不爽,恨不得立马就破了这个案子。
但徐训抬手制止了他们的发言:“不用,我一个人去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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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章合锐带了两个人过来,亲自给徐训开门。
早在节目开拍之前,马建东就给了他们一把备用钥匙,允许他们随意进出他的老房子。前一阵子节目组的工作人员还好心替他收拾了垃圾,结果没两天他又整了一堆出来,堆得家里满满当当。
跟着章合锐来的一个摄影师就抱怨:“早知道就不费这个力了,这个老头有收集癖。”
“搞不好是别的原因。”
“什么原因,那东西也不值钱。咱们付他的拍摄费用比这些破瓶子值钱多了吧。”
章合锐没有多言,只是笑了笑,又站在门口看着准备进门的徐训:“要帮忙吗?”
“不用,守着门口就行。”
“你这可是欠了我个大人情,准备怎么报答我?”
“昨天那么一闹,你得了多大的宣传,回头片子上了电视收视率肯定高。这么高的回报还不满足?”
章合锐气笑了:“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人这么抠门。”
两人正说着话,一辆汽车停在了马建东家门口。关心从车上下来,一身徐训很少见到的运动打扮。
她朝几人走过来,徐训挑眉看向章合锐:“你通知她来的?”
“那当然,要不然名不正言不顺,回头马老头告咱们怎么办?”
“那你就能再吸一波热度,挣更多的钱。”
关心轻咳两声打断两人的谈话:“请问叫我过来什么事?”
“陪你老公进这楼里转一圈。”
徐训笑着阻止:“不用,她也跟你们一样站门口就行。回头马老头要是问起来,就说屋子里异味太重,她大小姐脾气发作给熏了出来。”
“谁大小姐脾气发作,”关心气得想翻白眼,又突然注意到了后半句,“马建东要出院了?”
听剧组昨天去探病的人说,马建东被徐训扔了那一下伤得挺重,躺床上一副十天半月起不来的模样。
徐训没回答,在她思考的时候已然进了老房子,章合锐就好心地跟关心解释:“我早上又派人去探病,说准备拿点换洗衣服给他,我估计他很快就会回来。”
这话说的,关心完全想不通其中的逻辑。
但还没等她想明白,马建东当真如章合锐所说的那样,急匆匆地从医院里赶了回来。陪他一起回来的还有前去探病的某位副导演,气喘吁吁跟在身后。
马建东腿脚麻利地下了出租车,直奔章合锐而来:“章导,你们怎么随便就进我屋子呢?”
章合锐是场面上的人,扯瞎话张嘴就来:“是小关,想着说您住院了,过来拿点换洗衣服什么的给您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