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辉摇摇头,莞尔,任由孙韶黏在自己背后做跟屁虫,他将蔬果按照需要切成丁或者碎条,拌在一起,又用水煮开了银耳,将一堆食材根据口感搭配在一起,浇上自制的莎拉,然后倒了两杯五谷浆,端着两盆蔬果莎拉,半背半拖着身后孙韶回到小书房。
孙韶低头看了看自己盘子里的蔬果,皱眉,嫌弃的样子:“你给我吃草啊?”
易辉伸手捏他腮帮子,“怎么就是草了?都是时令蔬果,猕猴桃、葡萄、蜜柚还有这个蜜桃不都是你常喜欢啃的水果吗?”
孙韶闻言不由一笑,“那是我饭后吃的,吃饭的时候,还是要吃rou才行的。”
易辉摇头,将手里的叉子硬塞进孙韶手中,“这两天不行,油腻辛辣和各种rou食还是少吃,真想吃,我晚上给你蒸鱼,想想你昨晚使用过度的那个地方。”
孙韶一窒,脸上表情忽而就跟吞了苦瓜一样,“我去,是我使用过度,还是被迫使用过度啊?”
易辉凑过去亲了亲,哄小孩儿似的应和着他,“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错,这两天吃饭就过来,知道了没?”
孙韶气愤地一戳盘子里的猕猴桃,带起了几片紫甘蓝叶子,嫌恶地瞅了一眼后,塞进嘴里嚼吧嚼吧起来,这一嚼,嘴里立刻感受到一种酸甜可口的滋味儿,孙韶眼睛刷地一亮,挑眉,扭头,盯着易辉看:“这紫叶子一点不涩啊?莎拉味道也跟我吃过的那些都不一样。”
易辉笑笑,眼中逸出一种优越的自信,那意思——出自我手的,怎么会跟那些俗物一样。
孙韶看着想笑,吧唧一声印了个口水印子在易辉脸上。
易辉被他闹腾得没辙,只摇摇头,端起五谷浆放在孙韶手边,然后自己才吃了起来。
两人一边吃一边乱侃,说着说着说到孙韶昨晚写的那首歌上,易辉很门外汉地虚心请教:“我看人家弄音乐的,都是作曲一个人,作词一个人,到你就作词作曲都合你一人身上了,这应该怎么叫?”
孙韶笑眯眯地塞着莎拉说道:“这也没说一定要分开啊,我这儿。主要也是没找到人给我填词,反正我自己写得东西自己最了解,顺手就填了,要是有人专门弄文字的给我填,就更美了。”
易辉拿叉子指了指还躺在书桌上的文稿,“那这首你是给你们乐队唱的?”
孙韶点头,“你看啦?”
易辉:“就看懂了歌词,谱子没看懂。歌词看着倒不错,好像再自我冲能似的。”
孙韶笑着道:“可不就是给乐队里的几个打点鸡血的,他们现在自我产生了一种危机感,旭阳那比赛,快则一个月出结果,但是如果实力够猛,再有点运道贵人什么的,指不定就要往后拖到决赛了,这么一来,没有三个月出不来结果。”
“阿船和赵卓看样子是一定要跟旭阳一路走的,可是,整个乐队里,将所有人按照各自的本事排排站,显然旭阳是要高出一大截的。”
易辉插口打断,“我怎么觉得我家小勺最好。”
孙韶似笑非笑地瞥他,凑上去啾了一下,“乖,有眼光。”
而后接着道:“我不算在里头的。乐队里,旭阳歌本来唱得就好,人又特别机灵,脑子也灵,现在经过比赛这么一磨砺,专人从旁这么一指导,他成长起来的速度会非常快的。但阿船他们却还在原地踏步。”
“一个乐队,主唱一般都是灵魂人物,当然,也不排除个别乐器手会牛逼到直逼主唱地位,但是毕竟是少数情况。说透了,现在的五感,对任何人来说,其实都是只要签下范旭阳,就等于签下了五感。甚至,更利益化一点,直接给范旭阳换一组高超的乐器手,一首歌出来的效果可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的加成。”
易辉了然地点头,“难怪呢,梁城这两天一直跟我说,阿船将你们的假期往后拖了又拖,这几人现在是在闭关修炼呢是吧?”
说话间,两人的莎拉已经吃完,孙韶咬着叉子道:“应该是,我也有段时间没联系他们了,也就上周,阿船给我发了个短信,说假期接着往后再延半个月。”
“不过,肖统不是说要将整个乐队都签下来吗?”易辉一边将叉子从孙韶嘴里拔出来,一边将五谷浆递给他,示意他喝下去。
孙韶凑到鼻尖闻了闻味道,谷物的香甜味儿顿时让他笑得见眉不见眼,一仰脖子,一口气就豪迈地喝干了,“这才是肖统聪明的地方啊,第一,所有人都知道范旭阳的价值,但是愿意为范旭阳一个人,就签下现在看来远远不如他们公司那些专业乐器手的其他乐队成员的经纪人可没几个。第二,乐队的包装,和单个乐手并不是一回事,虽然主唱是灵魂,但是有了灵魂,没有承载者没有rou体,和单个的歌手有什么区别?”
“真正的乐队,是每个成员即使不开口,你往那一站,别人也能看出你是干什么的,没了你,虽然不像失了灵魂那么恐怖,但是乐队也绝对玩不转。就像一个人别打瘸了或者弄残了一样,不再完整。阿船他们恰恰都拥有这样的潜质,目前倒只有肖统看出来了,所以肖统最后才会成为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