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遮了风采。
但黎风得说,一个自幼重病,形容枯槁的人还能“长得一般”,可见苏梦枕相貌的底子相当好。怪不得网吧里的女玩家们越看苏梦枕越觉得苏梦枕耐看,连一些男玩家也为他痴为他狂,为他哐当撞大墙。
“有几分苏东坡的风韵。”黎风突然笑道,反客为主,信步走向象牙塔中,“苏楼主可否陪我赏鉴我新作的画?”
苏梦枕不卑不亢:“在下从命。”
方小侯爷缀在黎风身后,与苏梦枕并排:“黎风就是这副狂傲才子的性子,苏楼主别介意。”
苏梦枕平静道:“这样很好。”
方应看知道苏梦枕意有所指,笑了笑,没再说话。
黎风毫不客气的走到了苏梦枕待客的大堂,随手将带来的画卷展开,便拉着苏梦枕自顾自的说起自己观景绘画的经历,顺带聊一聊与之相关的诗词歌赋。
苏梦枕果真不负先祖之名,即使他如今身为武林人士,黎风所言他皆能应对,两人聊得有来有往,颇为尽兴。
方应看此刻做足了不通文墨的青年武夫模样,先是坐立不安,忍不住打瞌睡,然后起身告辞,说等会儿来接黎风。
黎风道:“接我干什么,我觉得这里很好,我要在这里住几晚。”
方应看无奈同意。黎风聊得尽兴,总是要住几晚。他和蔡京聊书法,一聊七八天,聊得蔡京歌舞都不看了。
虽然蔡京是jian相,但蔡京也的确是一个心醉书法很有才华的文人,和黎风、和当朝皇帝都很有共同语言。
经过这些日的试探,众人皆知,黎风这人“交友”只论才华,什么派系什么jian邪他都不在乎,聊得也永远是文雅之事,京中无论哪一方势力都对他很放心。
方应看离开了,苏梦枕吩咐人就在象牙塔中收拾一间卧室供黎风居住。
在下人刚离开,苏梦枕咳嗽病犯了。
黎风看着、听着苏梦枕咳嗽,突然想起书中对他病的相关描述。
“他的咳嗽病也许并不十分严重,可是一旦咳嗽的时候,全身每一部分都似在变形,他的声音嘶哑得似要马上断裂,胃部抽搐得像被人用铁钳夹住,全身都弓了起来,心脏像被插得在淌血,眼球充满了血丝,脸上几道青筋一齐突突地在跳跃着,太阳xue起伏着,脸肌完全扭曲,连手指都在痉挛着,咳得双脚踮着,无法站稳,活像要把肺也咳出来一般,听去就像他的肝脏,都在咳嗽声中片片碎裂似的。”
“他全身上下,无一不病。他至少有三四种病,到目前为止,可以算是绝症。还有五六种病,目前连名称也未曾有。他之所以到现在还不死,只有三个可能。一是他的功力太高,能克制住病症的迸发。可是,无论功力再怎么高,都不可能长期压制病况的恶化。第二种可能是他体内七八种病症互相克制,一时发作不出来。”
“第三种可能呢?奇迹。按照道理,这个人的病情,早该死了三四年了,可是到今天,他仍然活着,而且还可以支持金风细雨楼浩繁的重责,只能说是一个奇迹。”
黎风眼神放空。现实中遇到这种能引发奇迹的人,还真是忍不住想照顾对方呢。对白既明是如此,面对苏梦枕,也是如此。
难道他真的如小八所说,有一颗保父的心?
第26章第 26 章
黎风沉思的时候, 苏梦枕一只手拿着白色帕子捂住口鼻, 另一只手在自己身上连点几下,终于止住了咳嗽。
“失礼了。”苏梦枕将帕子收起的时候,黎风看到了白帕上点点血迹。
黎风皱眉道:“你该好好治病。”
苏梦枕沉默了一会儿,苦笑道:“没时间。”
黎风叹了一口气, 道:“我本不该说这些交浅言深的话, 但我这人看不得别人糟蹋自己的身体。你所图所想再重要, 没了性命就没了一切。”
苏梦枕看着黎风这和在方应看面前完全不同的神情,稍稍有些惊讶。
他沉默半晌, 才道:“你知道我现在觉得最有效的治病方法是什么?”
这句问话我知道, 你之后问过王小石。
黎风没好气道:“当你自己没病。”
苏梦枕眼睛微微瞪圆,似乎没有料到黎风居然说中他心中所想。
看见苏梦枕那瞪圆的双眼,惊愕的神情, 黎风脑海中不由又想起了白既明。不过白既明就算双目失明,异能失控,陷入绝望,也没有把自己的身体折腾成这样子,真是个好孩子。
咳咳,当然, 苏梦枕的身体问题不应该怪他。
苏梦枕忽然笑了起来。现在他的笑不是苦笑,而是很明亮的笑容。那笑容仿佛从Yin云中透出的阳光,将他脸上疾病留下的Yin影都驱散了。
黎风看着苏梦枕的笑容, 耳边仿佛听到了观众评论爆炸的声音。
(“扑通一声跪下, 抱住楼主大腿。楼主我对不起你!我轮回了那么多次, 没有一次能救你!我是个没用的人!”
“同抱住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