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出发,没点表示?”
莫小碗情绪低迷,问:“那你过年能赶回来吗?”半月之后就过年了,他摇头。
“那元宵节呢?”
“这个……”裴远咋舌,平乱这件事,可快可慢,都要看当地的情况,他又如何确定那个时间一定能赶回来?
“你骗人!”她推了他一把,“还说元宵节带我看最好的灯火!大骗子!”
想到他明天要离开,又是去遥远的江州平乱,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危险,不知道几时才能回来,不由得眼圈便红了,滴下几滴晶莹的泪珠,看的男人心里一阵酸。
成婚到现在的确一直都在一起,便是公务繁忙时每日他都回家陪着她,现在一出去不知时日,她难过也是必然的。
“哭什么?”他伸手拿了帕子替她擦眼泪,“我又不是不回来。你相公我武功盖世,你还怕我有危险吗?”
“那些乱党不知道怎样凶神恶煞呢。”莫小碗仍然忍不住眼里的酸涩,“而且你还说元宵节要带我看花灯的,说话又不算话。”
裴远无奈,只将她搂在怀中,手轻轻的抚着她圆鼓鼓的肚子,道:“不骗我,我一定回来。”
小碗睨他,不信,谁知道他说真的还是假的。
“我走了,会有人留下来保护你,你放心好了。便是我不在,你在京城一样安全。”
这个她倒是不担心,他从来都将她保护的很周全。
莫小碗平静下来,也接受了他要走的事情,想着起来给他收拾衣裳,他拦住她说:“叫下人收拾就行了,我陪你说说话。”
“说什么?”她睨他,眼底还红红的。她都难过的没心情同他说话了。
“去床上说。”他打横将她抱起来,笑道:“有点沉了。”
莫小碗羞涩的捶他胸口,虎虎地道:“不许笑我胖!”
“不是胖,是丰满。”他眼底带笑,将她送到了柔软的大床上,他顺势也上来,侧身躺在她旁边,依旧将她拢在怀中。
他的女人,便是胖了,也是极可爱的。
看着看着,他便想咬一口,低头,啃在了她樱红的嘴唇上,吸吮着最美的滋味。
吻着吻着他便伸手去扯她的衣裳,被女人按住了手:“胡闹呢,小心孩子。”
“我会小心。”他亲了亲她的下巴,笑着拉开了她的衣领,欣赏着纱衣下日益丰润的山峦。
红帐轻轻拂动,女人看着伏在身上的男人,伸手轻轻的扶着他的肩膀,眉尖微蹙,星眸含雾,咬着下唇,不叫声音流溢出来。
自打她怀孕之后,他都不敢造次极小心的。只是这次要走了,这才放肆了一些。
到最后,他还是只借了她的手,并不敢真做些什么。
温存完了,她抚了抚他的脸颊,道:“你可答应我,不能受伤,也不能冒险,不然回来多了一个疤痕,我都不原谅你。”
“知道,娘子大人。”他笑着拂过她光滑的脊背。
莫小碗摸到了他背上的伤疤,这些年过去了,那疤痕还有那么深,想想都觉得可怕。倘若他身上再添什么疤痕,她心底可受不住。
裴远看她虽然闭着眼,但眼皮下眼珠还在转动,一定在那里胡思乱想,他抚了抚她的眼睛,道:“安心睡吧,明早送我。”
“好。”她应了一声,又胡思乱想了好一阵才渐渐入了梦乡。
江州路远,圣命又来得急,裴远一早就要赶路。
他起来时,莫小碗还睡得迷迷糊糊的。天冷之后她都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这会儿哪里起得来。
裴远摸了摸她的脸,便穿衣服起身,到了外头,推开门看,只见天地一片雪白,满目银装素裹,院中的梅花也都全然盛放,艳红的花珠儿在洁白的雪中尤其夺目。
“追风、晴空!”他一声命令,院子外头已经到达的两人进来。
裴远凝眉道:“你们带着人马留下来守着府邸,但凡有任何异样立即飞书报我。”
追风和晴空一愣:“大人,江州那边很危险啊……”他们本以为他们四人都是要跟随大人去江州平乱的,江州暴徒听闻十分凶残。
“不是还有两个吗?这里你们守好了,若是有半分闪失,回来提头见。”
两人知道夫人对于大人而言,尤为重要,也不敢多说些什么,拱手道:“遵命。”
下人已经将他随身衣物都收拾好,箱笼都搬到外头马车上去了。
这会儿莫小碗还是没醒。
裴远披着玄色披风,抬腿要走,只是脚底才在雪上印出一个脚印,他又停住了,转身去梅树边摘了一小支梅花,转身进了屋里。
床帐微微拂动,床上女人翻了个身,抱着被子睡得香甜。
他到了床边,低头细细看她的容颜,伸手将梅花斜插在了她的耳后,娇颜配红梅,果然很好看。
他俯身在她额上吻了一下,女人囫囵说了一句什么,又沉睡过去。
“好好照顾夫人。”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