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曾经这么唤过自己。
现在听薛钧良有口无心的这么说,竟然有一丝丝感触,而这种感触来自于他的死敌,当然会厌恶。
薛钧良给两人盖上被子,道:“爱妃每次都这么认真,实在让人总是想逗你。”
感觉滕云被自己抱住的身体始终僵硬着,薛钧良松开人,躺正了,望着床顶的帐子,语气有些高深莫测,道:“你不喜欢我,我也不想强求,你总归是我的结发妻子,那你说说你心里的人是谁……难不成是镇僵侯。”
滕云心里咯噔一声,心想着果然来了,薛钧良生性多疑,不管他摆出多豁达多仁厚的外表,他仍然是个帝王,疑心重是通病。
滕云道:“臣妾不认识镇僵侯。”
薛钧良点点头,也不管滕云看没看见,笑道:“爱妃真是冰雪聪明,知道什么样的答案是别人爱听的。”
“这也是真话。”
“好罢,”薛钧良侧过身,面对着滕云,面上带了一丝笑意,压低声音道:“真假先不论,爱妃什么时候真心喜欢上孤?”
滕云见他突然压过来,有些惊慌,强制自己镇定下来,对方并没有动手动脚,只是声音暧昧低沉,故意在自己耳朵边吐了口气。
滕云笑了一声,道:“陛下也不见得是真心喜欢臣妾的,何必强求呢。”
薛钧良愣了一下,用指肚轻轻磨蹭着滕云耳边的伤疤,那里的结痂掉了,长出了新rou,比旁边的颜色都粉嫩。
他一边摩挲着,一边道:“你真是聪明,不幸被你言重了……爱妃也是宫里长大的人,你难道相信所谓的真情么?那些不过是荒唐的调笑罢了。”
滕云听着,禁不住感叹一句,“我也不信。”
薛钧良笑了一声,突然抓住滕云的手,带到自己下身。
滕云猛地哆嗦了一下,声音都有些发颤,惊诧道:“你……”
对方的反应倒挺平静,“大黑天没点蜡烛,美人在侧,没有反应岂不是不正常。”
他说罢顿了顿,没有放开滕云的意思,撑起身来,好像要把对方包在自己怀里,声音有些低沉,笑道:“这都是爱妃撩拨的,我不想强求你,你总该帮帮我罢?”
说着竟然握着滕云的手,慢慢套动起来……
京郊大营即使是晚上,也彻夜通明,巡逻的将士丝毫不敢懈怠。
一个人从屋子里走出来,他背着手慢悠悠的似乎是散步,也没有什么目的,将士们虽然侧目,但是不敢去拦。
那人一身淡青色的长袍,穿着毛边的夹袄,面容有几分清秀,看起来似乎带着书卷气,身量不太高,虽然和羸弱不沾边,但也不是很健壮。
他慢慢走到练兵的广场上,这在白日估计是最壮观的地方,广场四周点着四个火盆,其余没有点火把,比起其他地方暗了些。
他站在黑漆的正中,驻足也不知道在看什么,等了一会儿又抬步往前走,上了广场最东面搭起的木台子,那上面插着“薛”字的大旗。
男人上了木台,转过身静静的看着远处,可能是木台有些高度,能看到比较远的地方,但大营外面一片漆黑,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镇僵侯真是好雅兴。”
男人没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回头瞧着薛后阳道:“是二哥啊。”
薛后阳道:“听说你的晚膳没动,大营里没什么酒菜招待你,明日进了宫,陛下准备了宴席替你接风。”
“不不,”薛钰摇摇手,语气很谦和,道:“不是不合胃口,只是……只是小弟一心向佛,茹素多年。”
薛后阳点点头,“那我让人帮你换成素膳。”
“有劳了。”
这一晚上算是平静渡过,薛钰为人谦和,也没什么大架子,最让薛后阳难以置信的是,他只带了一千人进京,还有一个随行的食客,说是师爷,叫郎靖。
不过薛后阳看得出来,这个师爷绝对是练家子里的高手,平时不言语也没什么表情,似乎只对薛钰的话言听计从。
第二日一早,由薛后阳护送,薛钰就把一千兵安顿在大营,带着郎靖一起进宫去了。
薛钧良心情大好的起了早,看见滕云还在装死,背对着自己,几乎把头埋在被子里要憋死似的。
姜谕过来伺候薛王洗漱更衣,薛钧良故意道:“昨日娘娘累着了,不着急起身,多休息一会儿。”
姜谕赶紧应声,动作放的越发的轻了,生怕吵醒皇后娘娘。
而滕云这会儿早就醒了,听到薛钧良的话,差点把牙咬碎,昨天被迫帮薛钧良发泄了一次,他一整晚几乎没睡着,觉得手心发烧。
滕云洁身自爱这么多年,感情方面一是不相信,二也是没人让他相信,更别说替人纾解,可以说这个铁将军不怕断头流血,就怕薛后阳耍无赖……
薛钧良上朝见过了薛钰,客套了一番,显得兄弟情深,之后又要给薛钰接风,请众臣参加所谓的家宴。
袖瑶服侍滕云起了身,把薛王赐的衣服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