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妹妹才领教了。”
德妃说完,看到滕云策马回来,果然脸上的乌青好了许多,而且渐渐露出皮肤本身的颜色,看来御医也是下了血本,那皮肤犹如婴儿新生一般,许是纵马出了点汗,领口处隐隐露出的脖颈染上了淡淡的粉色。
德妃心中Jing灵大震,虽说平日里薛钧良都喜欢娇柔一点的美人,哪一个君王不喜欢娇柔的美人,审时听话又会言语,这样最和君王心意,毕竟做君主的在朝上累了一天。
只不过难免陛下也吃腻了山珍海味,君王的心思从来都是揣测不得的。
德妃见没人说话,自己又笑起来,很自来熟的样子,“姐姐的脸果然好了很多,竟是个活脱脱的美人,怪不得圣上宠幸姐姐呢。”
薛佩听她Yin阳怪气,知道是她因为自己平时得宠,所以有恃无恐,毕竟皇后的脸好了再多,仍然不能和她比。
而且她来了第一句就说“奉国是马背的天下”,又夸皇后功夫好,长耳朵的人就能听出来,意思是说皇后是异姓又会武功,放在深宫就是养虎为患。
薛佩还没发作,就听滕云冷笑了一声,他轻轻催马,走到德妃跟前,寒声道:“薛王宠不宠我是一回事,你一个妃子见到皇后下不下跪又是一回事。”
薛钧良在暖阁看奏章,就听见外面有人啼哭,把姜谕招进来,姜谕才道,“是德妃娘娘身边的侍女,哭说皇后对德妃怨恨已久,正在武场用刑呢。”
薛钧良乍一听有些反应不过来,只是却笑了出来,这个丑皇后真是总给自己惊喜。
他把宫女招进来,那宫女扑在地上哀哭,“陛下,您快救救德妃娘娘……”
宫女抽抽噎噎的,哭的非常凄惨,一边抹泪一边道:“娘娘只是夸皇后娘娘身手好,说奉国是马背上的天下,皇后娘娘就怪罪德妃娘娘出言不逊……陛下,你快去救救德妃娘娘吧!”
薛钧良是什么人,自然也听出来这几句避重就轻的说辞,不过他平日里虽然不说,也知道德妃恃宠而骄,只是后宫里没有什么乱子,他也就懒得去管。
薛钧良本身想去看看热闹,但是怕自己一出场反而引得德妃哭天抢地,耳根子不清净,所以就让姜谕去传自己的口谕。
姜谕是上前附耳听谕的,那宫女还以为薛王让姜总管去救德妃,叩了头谢了恩,止不住一脸欢喜的走了。
那侍女以为自己搬了救兵,回了武场就扑在德妃旁边,不让人再用刑。
德妃刚灭下去的嚣张气焰,看到姜谕突然又找了回来,他也以为是薛王来救自己了,装成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期期艾艾的。
滕云让人搬了椅子来,太子也坐在一边,看起来很悠闲,袖瑶老实的站在后面瞧热闹,她当然知道自家娘娘是什么脾气,表面上挺好说话,脾气也很软很随和,只是别把他惹急了,就像自己之前吃的那一耳光,现在心里还有些发悸。
姜谕给滕云和薛佩请了安,笑道:“老奴是来传圣上口谕的,说完了就走。”
他说着,面向德妃,道:“陛下有话,凤印既然在皇后手里,后宫一切事物就由皇后掌管,下次再有因为小事而擅闯暖阁的,严惩不贷。”
姜谕说完,给滕云和薛佩跪了安,就退了下去。
留着德妃瞪大了眼睛,不能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滕云其实并没有想和德妃一般见识,只是他这几日总是被薛钧良的妃子烦,天天有这个妃子那个夫人来探病来请安,有的试探有的挑衅,有的又拉拢他。
德妃也算是来的不是时候,明天一大早新妃子就要进京,说明滕裳也要到京城了,滕云本身就烦躁不已,德妃正好做了出气筒。
姜谕的这个口谕可不得了,后宫立时变了天,德妃已经失了宠,再美的样貌也没有用,原来陛下喜欢德才兼备,文武不失的妃子。
当夜姜谕来请示薛王,招哪位后妃侍寝,薛钧良把朱笔扔在桌案上,揉了揉额角,忽然又想想到了什么,笑的一脸高深莫测,翻了皇后的牌子。
☆、第十二章 盖棉被纯聊天
内侍过来的时候,袖瑶比正主还高兴,立马为滕云准备沐浴更衣。还很知趣的给了传话的内侍一些好处。
只有滕云并不兴奋,毕竟他知道一个帝王怎么可能要临幸一个丑娘娘,就算这个丑娘娘不如之前丑了,可仍然不能跟其他佳丽相比。
到底薛钧良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想必袖瑶已经被高兴冲昏了头脑,来不及想了,其实很简单,薛钧良既要利用迎娶滕国大公主休养生息,又要为薛国立威。
而自己现在这个身份的存在,正好为薛钧良铺了路,一个棒子一个红枣,想利用丑皇后向新妃子立威,又想让这个从奉国嫁来的皇后娘娘对自己感恩戴德。
薛钧良打算的挺好,只不过碰上了滕云。
滕云沐浴用了很长时间,他动作不急不慢不急不缓,完全没把这当回事,袖瑶刚开始还挺高兴,后来就觉得不大对劲儿。
等滕云沐浴之后,袖瑶又给他挑了衣衫,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