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发疼,尤其用手碰的时候就更是疼痛。
袖瑶进来摆膳,瞧见娘娘对着镜子也不知道想些什么,以为娘娘在自怨自艾,“娘娘,用膳吧,今天小厨房做了您喜欢的鱼汤。”
☆、第四章 试探
滕云看着桌上的鱼汤,道:“中午也有鱼汤。”
“是啊娘娘,”袖瑶道:“娘娘是奉国人,平日里最喜水鲜,小厨房可是变着法子的给您炖鱼汤呢。”
滕云皱了皱眉头,别人觉得娘娘丑,又因为他是一国之母不敢直视,所以并没有发觉什么不对劲,可是滕云自己怎么可能发现不了,脸上这些红红紫紫的肿包一点也不像天生的。
而鱼生火,属于发物,天天这么喝,只能让脸上的肿块更疼。
滕云不动声色,也不去喝鱼汤,皇宫里都不是省油的灯,他怕说了反而害了自己,不弄鱼汤,指不定弄些别的什么。
袖瑶不解为什么娘娘一口也不喝鱼汤,滕云只是淡淡的道了一句:“咸了。”
吃过了晚膳,小太子薛佩不情不愿的又来了,他负着手,一派老成的样子,道:“要不是父皇叫我来,我也不想过来。”
滕云道:“袖瑶给太子倒茶。”
“我才不喝,”薛佩道:“我说完了就走,这里一刻也呆不下去。”
他说着,眼珠子转了一下,好像忽然灵机一动,笑道:“父皇今儿晚上德妃那了,让我来跟你说,明天万年侯班师回京,特意准皇后娘娘上大殿一起封赏。”
滕云当然听出来了,小皇子特意把薛钧良今晚上的去处跟自己说一说,好让他这个真宫娘娘吃味,不过他看错了滕云,毕竟滕云的骨子里并不是一个争宠的妃子,这门子飞醋是绝对不会吃的,他巴不得薛钧良走的远远的。
在滕云心里,薛钧良的后宫闹得天翻地覆,他才觉得爽快。
小太子见他云淡风轻的,内心暗暗较劲,又笑道:“听说让母后您上大殿的想法是德妃提议的,父皇就准了……德妃还说……还说叫您带着面巾去,以免吓到万年侯。”
滕云心里冷笑了一声,他还没见过德妃,不知道是不是传闻中那么飞扬跋扈,不过受宠应该不是虚的,后宫这些事多少都会传到薛钧良耳朵里,而德妃欺负皇后都欺负成这样了,薛钧良半点也没动静,这不摆明了是默许么。
“替我谢谢德妃的好意。”
小太子被他这一句话噎了正着,什么心情也没有了,恹恹的回自己那去了。
薛钧良确实去了德妃的毓秀宫,德妃刚开始还有点顾虑,难道大王改了性子真的去宠幸丑皇后么,还没着急完,刚巧薛钧良今晚上打算留宿毓秀宫。
德妃立时觉得自己的烦恼是多余的,一个相貌丑陋的娘娘,再聪明也还是寒碜,哪个帝王不是以貌取人的。
德妃为了抓住薛钧良的心可谓是煞费脑筋,一晚上又是跳舞又是弹琴,使出了浑身解数,似乎把薛钧良哄得团团转了。
只不过酒过三巡,按照德妃的想法,薛王应该已经醉了,这时候德妃就该装成不胜酒力,依偎在大王怀里,然后颠鸾倒凤一番……
但是这都是德妃的一厢情愿而已,薛钧良喝了不少酒,就是不醉,德妃硬着头皮装醉,还没来得及依偎到薛钧良的怀里,外面有人通报,姜谕姜总管求见。
按理说大晚上了,陛下来到妃子的寝宫,就是有什么要务也不能打扰啊,哪知道薛王立马就把人招进来了,而且让德妃进内室回避。
姜谕进来之后给薛钧良请了安,道:“回陛下,太子已经从云凤宫回去了,老奴一直跟着,太子的举动不出陛下所料,只不过皇后娘娘依然不为所动。”
薛钧良靠在大椅上,手里托着酒杯,斜睨着桌案上微微跳动的烛火,笑了一声,道:“看来孤以前真是小瞧她了。”
他说完,忽然想起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道:“太子这几年被孤宠坏了,你说如果让太子跟在皇后身边,如何?”
姜谕低着头,回道:“陛下英明,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依老奴愚见,殿下虽然聪慧,但是难免倨傲,也只有皇后娘娘的性子能降服。”
“行了,”薛钧良把酒杯抬手扔在桌上,长身而起,道:“就这么定了……时候也不早了,让德妃早些休息。”
他说完,竟然出了毓秀宫。
等德妃从内室出来的时候,哪还见薛钧良的影子,只有姜谕守在外室,传了薛王的话,也走了。
第二天一大早袖瑶就忙活了起来,原因无他,就是因为昨天小太子的话,薛王让娘娘上大殿了。
虽然这其中有刁难的成分,但是袖瑶也抱着一丝希望的,毕竟是自家的主子,自己再不尽心打扮打扮,还有谁来费心。
袖瑶半夜就睡不着了,在外面踱来踱去,怕吵醒了娘娘,滕云脸上本身就疼,而且这不是自己的国家,他难眠睡得也浅,听到袖瑶兴奋的踱来踱去,无奈之下只好喊了一声人,袖瑶才安静下来。
天一亮袖瑶就开始为他梳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