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咕噜——”
胃因长时间未进食开始不满地抗议,夏瑜不好意思地红了脸,打开一旁完好的双肩背包。听到这个声音,其他人也捂住开始捂住胃部,一个接一个地在各自小皮包,挎包和公文包里寻找吃食。
翻着,他们想到一个重要问题!没有食物和水,即使他们找到了规则里要他们找的东西,他们也不可能撑过七天!没有吃的还可以硬撑,水可不行!要知道,一个人不饮水的极限在一般情况下只能撑过三天!更何况他们接下来恐怕还得满山搜寻所谓的宝物!
愁云惨雾笼罩着众人,一时屋子里响起了塑料被撕开的哗啦声,女人的啜泣与男人的哀叹。白九川从自己鼓楞楞布包里拿出一包切片桃李,里头不少面包片,让众人看着眼睛发光。
谁让原主是在要去看小侄女的路上被瞬移到这儿的呢。白九川又掏出两块德芙黑巧,两瓶纯净水,放到地上。看着包强盛那边望过来的贪婪又渴求的眼神,从怀里掏出一张纸符,晃一晃,那纸符自己燃烧起来!她将那纸符扔到屋子中央,火光渐渐加大,温暖明亮,蹦跳的火星映射在众人眼里,她笑道:“要入秋了,这样会暖和一点儿。”
那让人不喜的目光便收敛许多,取而代之的,是对她更深一层的忌惮!
白九川勾了勾唇,点明道:“食物和饮水这山里应不缺,也不会有问题。让咱们玩游戏,总不能给咱们必死的路。果子,野味,湖泉,小心着点,饿不死,也渴不着!”
恩威并济,她再不理表情斑斓的其他人,将巧克力和面包片一起捧到容渊面前。
黄书倩推了推包强盛腰上的肥rou,推出一个豁口。包强盛知道她的意思,心里骂女人不顶事,给自顾自啃着面包的司机使了个眼色,那男人不知是真没看到还是假没看到!虽然怕白九川,还是硬着头皮,冲白九川笑呵呵道:“大师!您这手里可还有什么别的符,比如……”
白九川斩钉截铁:“没有。谁没事做多这玩意。就这几张火符还是为了哄孩子做的。”
听这话还有几张,包强盛琢磨琢磨,想开口要,话被白九川似笑非笑的目光堵喉咙里。当即抓了个更蠢的建议,“那您现做……”
“哪来的黄纸和朱砂?”
包强盛闭嘴不说话了,三口两口吃掉小蛋糕,喝了口水,靠在墙边不知在想什么。
“都不想吃?”
容渊不接东西,白九川挑了挑眉,将布包一把捞过来,口子敞到最大,对着容渊:“诺,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容渊从余光看着自然而然的少女的下半截道袍,目光动了动,不解地皱皱眉,才从膝盖里抬起头,瞅了瞅白九川,怯怯道:“不认得你。”
为什么要这么对一个陌生人好?他回想从前,找不到任何真实经历参考。作为一只失去记忆的鬼,有感知以来,只接触到满山的寂寞与荒凉。他能从这里窥探人界,却出不去。他想起被变进来的那些话本,一见钟情么?他的眉头不自觉地蹙起。
“现在认得了。”白九川将面包和巧克力放回布包,强硬地将布包塞进他怀里,凑到他身边,兴致勃勃地提议着:“山楂糕?牛舌饼?rou肠……”
容渊的目光从她的脸上移到布包里,望着琳琅满目的包装与她细白的手指,他好奇地巡视,最终摇了摇头,低低道:“不能要。”
轻嗤声在屋子里响起来,不少人在心里默默讽刺,这不知好歹的傻子!就连柳慎看向容渊的目光也带了些高傲的惋惜!只夏瑜不动声色地,沉心冷静观察。
白九川叹气,不要不行,若几天下来,这不明摆着告诉别人容渊有异常么!根据信息,容渊并不是不能吃人间五谷。
她强硬地拿出被放进去的一块巧克力,撕开外皮,掰了一小块,黑乎乎东西强硬地塞进容渊嘴边:“知道你害怕不想吃,放心,这点东西不要你以身相许。多少吃一点,要不怎么熬得住往后的七天!”
容渊愣了愣,趁着这机会,白九川捏着他的脸颊,嘴巴被掰开,丢进又苦又甜的滋味。
白九川看他吃了,又掰下来一块。
这次没用她强迫,容渊自己乖乖地张开了嘴。他的唇色偏粉,轻轻地咀嚼显得赏心悦目。
喂光一大块黑巧,又喂了片燕麦面包,半瓶水,白九川才叼着片面包自己吃起来。她咽下一口,新开了瓶水灌下一大口,清清凉凉的水滑过食道,令她惬意地眯了眯眼睛。将面包收拾好,同两瓶水放一起投进包里——自己的那瓶被她撕掉包装做了记号区分。
“拿好,运气不好这可不知是几天的伙食!”白九川笑着拍了拍容渊的背部,容渊下意识紧了紧抱着的布包,点漆般的眼眸直直望着白九川,似乎想要通过这个动作来审视她的灵魂。
“哗——”
外头突兀地下起暴雨,剧烈的雨滴攻击着木屋与土地,夹杂的呜呜风声与窜进来的凉气使得众人都靠近了中央的火团一些。
夏瑜看着旁边,被火光照映得暖黄的柳瑜的俊脸,只觉得心中的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