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揪着头发一把从水里薅出来时,他极其震惊地呛了一大口水,剧烈地咳嗽着,咳出喉咙肺部甚至耳朵那火辣辣的痛感。
在躺进浴缸之前,少年应该已经洗过澡,发间的清香与她的是一个味道,肌肤被搓得白里透红,软绵绵呈露在她眼前。
水珠子顺着他的额头流过他营养不良般的骨骼与肌肤。
她蹲在地上,薅头发的手松了劲,少年再次滑进浴缸,她连忙握住他的肩膀,阻止再一发惨案。
这时他也咳够了,眼角带着水光,显得那双桃花眼格外潋滟风流,不避讳男女之防,笑yinyin地凑到别过眼的白九川耳朵边,“你把我看光了。”声音低沉嘶哑,白九川没忍住看他的脸,正见到他勾了勾唇,视线紧紧锁着白九川目光波动,他笑着:“怎么办?”
她抽抽嘴角,能怎么办。打量容渊的神情,觉着暂且没事了,她松手,出去拿将自己方才去找的东西。容渊校服又脏又臭,是指定不能穿,她去给他从自己的衣橱里找出了另一套校服。一中校服不分男女,他穿也不过小一些。
她动作很快,三步并作两步,生怕容渊再出什么妖蛾子。
容渊看她逃走,瞬间面无表情,正穿小裤时,就见一只白胳膊拿着一套衣裳送了进来。
他抿唇,停止动作,拿来那衣裳,伸进来的白胳膊收回去,顿了会,他将穿到一半的小裤褪下,颊边微红,穿上她递过来的一套衣裳。
出门,少女正脸不红心不跳地坐在大床上翘着二郎腿等待。
表情十分严肃。
房门已被完全关闭,外头听不见一丝声音,她开门见山道:“你那样做是为了找寻快感?”
容渊心脏一抽。坐到她身边,柔软的大床因他的体重塌陷一块,他扬眉,“吓到你了?”白九川点头,他低低笑,上挑的眼尾露出几分邪肆,“正合我意。”他忽然靠近白九川,将她柔软的腰逼得弯下去,以一个高难姿势仰望着他。
一个侧身,白九川从他的压迫中上身刚逃出来,又被拽住小腿,容渊用力一扯,白九川被扯回他的身下,平平整整摊开,他压上去。他的影子印在白九川的脸上,微微晃动,“现在知道怕了?”他始终勾唇,“晚了。”
“晚了?”
被禁锢的少女完全处于下势,却笑yinyin地反问,泰然自若,倒像是他是羊入虎口。
滑嫩白皙的手摸到他心脏位置,那里蹦哒地飞快,喷吐出的血ye上了脸颊,容渊本想吓她一吓,叫她知道好歹,凭什么,自顾自地招惹又心安理得地害怕。被这一个动作,反而弄得不上不下,僵硬着躯体不知该如何动作。
“你还活着,就不晚。”
他微睁大眼,少女扬起头,吻了吻他的额头,轻而易举从他硬撑的臂弯滚出去,坐起来,将他一巴掌呼在床上,他整个人被压在凹陷的大坑里,听少女严肃道:“不要有下一次。”
温暖的手心按在他的脊背,他的脸埋在被褥里抬不起来。
白九川将他的脑袋挖出来,逼他直视自己,“要是想找寻快感,可以随时找我。不要再做那样危险的事。”
她说的很真诚,琥珀色的眸子温柔得可以滴出水来。
容渊半晌不说话。
良久,他用手打走抬着自己下巴的手,大字躺回床上,身体舒展,侧过头,斜睨白九川,嘴角仍噙着那抹讨打的笑:“凭什么?”
下一瞬,容渊被吻住。
白九川的脸在他的眼前无限放大,仔细清洁过的雪白牙齿被撬开,灵活的舌头伸进来,与他纠缠。缺氧,喘息,灵魂战栗,他又感到那种全身的血ye都在沸腾着的快感。
白九川放开气喘吁吁的他,给他擦了擦水润的唇,手指留在下方的唇瓣上,暧昧地摩。擦,“诺,”她笑得纯情天真“凭这就是我们的关系。”
“所以,你得对我负责。”她侧身拿来床头柜上喷雾,一边往他已青紫的下巴上温柔地喷,一边认真道:“未婚夫。”
这一夜,容渊梦境第一次难以启齿。
次日,顶着两个黑眼圈的容渊被临出行的白书远再关照一番,同白九川一起拿着张姐做好的三明治压着点到的教室。
青春靓丽的英语老师拿着昨天的试卷,点头示意二人进去。
坐下,翻书,听课。
白九川端正坐着的视线在黑板上。
容渊倚着窗台,还不适应节奏,视线盯一会黑板上的蝌蚪,一会看看老师画过头的眼线,一会似有似无地看白九川的侧脸一眼。
十分钟后,这个轮回动作定格在他瞅着白九川的唇发呆。
台上英语老师今儿一早特地受了主任指点,要拉容渊一把,本来心里就直打鼓,今儿看这模样也有几分试探,清脆的女声道:“容渊。”
白九川皱眉,推下容渊的胳膊。
他突地站起来。
也没听课,自然不知道老师叫他干什么,只能呆板地站着。
底下哄堂大笑,白九川扫眼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