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国府是缺了你吃?还是缺了你喝?眼睛都钻到钱眼子里去了?你要是不愿在咱们荣国府里吃喝,大可以回你王家去。”
言下之意,便是有意让贾政休妻了。
王静妮当下变了脸色,连忙跪下道:“孙媳不敢。”
她可是真怕了贾老太太,也不知道为什么,贾老太太对她特别不满,看着她的眼神就像是淬了毒一般的Yin冷,也丝毫不顾忌她腹中的骨rou,死命折腾她,要不是她被折腾的见了红,只怕贾老太太还不会住手呢。
看着贾老太太的神情,王静妮那里还敢有意见,贾源的私房就这样顺顺利利的分了,只不过回到立雪堂之后,王静妮便忍不住跟贾政抱怨了起来。
“你还配做个荣国府二公子吗?”王静妮忍不住嘲笑道:“连瑚哥儿、敏姑娘都有一成,几个庶出的丫头也有一成,你才得了二成,老国公是打发叫花子吗?”
想着贾政在荣国府里的待遇,王静妮越发疑心,“我说你该不会是庶出,被充作嫡出养的吧?”
她越想越觉得是这一回事,怨道:“我可是王家嫡出女,你们贾家拿庶出充作嫡出,这样可是骗婚啊!”
那怕这世上也不是没有嫡配庶之事,不过这总得在婚前说清楚,那有进了门之后才说明的呢。
“胡说些什么!”贾政本就满心不是滋味,听到此处便忍不住怒了,“我怎么可能不是嫡出,再说我出生之时,贾赦早就出生,何必把我充作嫡出!况且我出生之时,母亲当时早就病的不醒人事,怎么可能做得出此事?”
一般而言,只有生不出儿子的女子才会抱养妾室之子,充作嫡出,但在他之前,他母亲已经生育了贾赦,在膝下有子的情况下,压根不需要抱养旁人之子。
再则,他也多少听说了一些他母亲生前之事,他母亲怀胎之时突发恶疾,人事不知,就连他都是意外保住的,怎么可能会把他充作嫡出!?
王静妮一想也是此理,可还是忍不住碎碎念道:“你长的和大哥可一点也不像啊。”
这点倒是真的,贾赦一看便知道是公公的骨rou,和贾老太太也有几分相似,而贾政当真是不知道长的像谁了,和贾赦全然不像。
说到这,贾政也多少起了几分疑心,不过他还是嘴硬道:“我长的似母,大哥则是似父吧。”
王静妮望着窄小的立雪堂,狐疑道:“且不说长相问题,你堂堂荣国府二公子,怎么这住的地方还不如个客居的林家公子呢?”
贾政所住的立雪堂不但不如贾赦所居的明道堂,面积就连林海所住的若墅堂都及不上。而且远离荣国府主轴,当真不似个嫡出子孙的住所。
凭心而论,立雪堂位于荣国府前院,也是面阔三间的二进的院落,给贾政一个人居住绰绰有余,但再增添了王静妮和王静妮带来的人之后,便显得有些狭小了。
按说贾政成亲,也该另备新居,但贾源本打算贾政成婚后便贾政分出去,再加上贾政当时又急着成婚,便只能匆匆将立雪堂重整一番,权充新婚之所。再加上立雪堂偏离荣国府正中轴,越发衬着立雪堂冷冷清清,全然不似个荣国府二公子该有的住所。
“你懂什么!”贾政面子上挂不住,喝斥道:“咱们马上就要分家了,何必住什么好院落!”
那怕贾源不喜欢这个孙子,但也不至于特意苛刻他,当时贾李氏也曾细细跟他解释过为什么让他继续住在立雪堂的原由,除了时间匆忙,赶不及另备新居之外,另外也有贾源有意把贾政分出去之故。
一听到贾家分家在即,王静妮不由得一惊,“分家?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全然不知道?”
“这事在你进门之前便就定下了。”贾政谈到这事也有些郁闷,他才刚成亲,祖父便定下了分家之事,自己压根分不到多少家产,祖父也只给了他二成遗产,压根不够过活。
想到将来事,贾政便有些茫茫然,竟有些痛恨起王静妮和她腹中的骨rou了。
王静妮怒道:“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这时候才说!”
要是知道……要是知道贾政一成亲就会被赶出荣国府,她说什么也不会嫁给贾政。
“我贾府内分家之事,与你一介妇人有何关系。”贾政大怒,抚袖而去道:“你且在房中好生反省反省才是。”
说完,贾政便头也不回的走了,他一见王静妮便就心烦意乱,与其和王静妮大眼瞪小眼,还不如去书房转转,想想书房里王子腾知道自家妹子有孕,不能伺候丈夫而送来的貌美丫环,贾政只觉得整个人都热了,更不愿面对王静妮这个黄脸婆了。
原本王静妮也算是个美人,不然他当初也不会不管不顾的娶王静妮进门了,但随着王静妮的孕事越发明显,那容貌也变得越发丑陋,旁人虽是说这是怀了儿子之故,但他一见王静妮那张脸就厌恶,更不愿在房中长待了。
看见贾政这般的态度,王静妮气的连肚子都疼了,她气的直捶床,当年她怎么这么傻,被这种男人给骗了身子。
立雪堂窄窄小小不过二进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