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敢拒绝。
甄管家顿了顿又道:“我家大公子也会去。”
同样是伴读,没道理敦亲王只记得王子胜,不记得他家大公子吧?
徒明烨微感不喜,眉心微皱,淡淡的应了声,他自然记得甄应仁,同样是伴读,和被先生们打的死去活来的王子胜相比,甄应仁这小子当真是舒服的很,那小子又爱端着架子,相较之下,王子胜那家伙倒是有趣的多了。
直到甄管家走了之后,徒明烨仍看着请帖,趁此机会,好好瞧瞧金陵的这些家族也好,也顺便见见那家伙……
如果能选择的话,王子胜绝对不想吃什么酒,更别提是去跟敦亲王吃酒,偏生他拒绝不了甄家人,和他们早就败落的王家不同,甄家虽然因为太上皇退位和甄太妃失宠之故,势力略有些衰退,但眼下仍是官身,可比他们王家要好上太多了,再加上甄家的行事风格……
王子胜还真不敢说个不字。
于是乎,王子胜便扭扭捏捏的去吃酒了。
金陵山水极佳,既有像紫金山这般风景绝佳,气势雄伟之地,亦有像秦淮河、莫愁湖这般人文情怀,风景秀丽之所,甄家占着地利之便,即使在自个家中也设有小桥流水,流水穿流亭间,配上淡雅荷香,当真是一绝。
甄家此次设宴便是设在风景最佳的清风池馆,一旁便是盛开的荷花池,清风袭来,隐带荷香,当真是令人心旷神怡,就连徒明烨也眉眼微舒,显然心情不错。
甄太妃的亲兄弟,敦亲王的亲舅舅──甄修见亲自招呼着徒明烨道:“殿下可是喜欢这荷花?以往曾听妹妹说过,你常常一有空就望着宫里的荷花池,一看就看了大半日。”
他虽是客客气气的称呼徒明烨为殿下,但却唤甄太妃为妹妹,如果不情的人还以为他们有多兄妹情深,但只有内里的人知道自从甄太妃试图杀子,害得甄应仁遭了池鱼之殃一事被揭穿后,甄家也不知道有多少年没再递牌子进宫,权当做没了这个妹妹。
徒明烨微微皱眉,显然是不愿意再听到甄太妃,甄修见何等乖觉,当下也顺着徒明烨的意思闭上了嘴,专心介绍起这甄家别院,这话里话外时不时带出他们甄家与徒明烨之间的亲戚关系。
徒明烨不置可否,连应都懒得应上一声,那怕甄修见再怎么长袖擅舞,碰到了徒明烨这般油盐不进之人也有点无奈,只能拼了命的使眼色给自家儿子。
但甄应仁似乎是对徒明烨也有些Yin影,只装作没瞧见父亲的眼神,专心跟着王子胜吃酒,甄修见虽是有些恼怒,但想着儿子每到Yin雨绵绵之日便疼痛难忍的腿脚,终究也罢了。
甄应仁和王子胜两人躲在下座,两人你一盏,我一盏的互相推杯,好似当真交情不错一般,但两人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颇有几分同病相怜之色。
没办法,徒明烨这三个字几乎成了两人的童年Yin影了。
徒明烨抿着嘴,见甄应仁和王子胜都喝了开来,两人勾肩搭背一副哥俩好的模样,颇有几分不悦之色,推拒了甄修见让他坐上座的建议,突然直接拉开王子胜旁边的椅子道:“我就坐这。”
“这……”甄修见有些傻眼,“这不好吧。”
怎么说都是皇子,岂有坐在下座之理。
“我觉得很好,还是……”徒明烨直接望向王子胜,“还是你有意见?”
王子胜连忙头摇的像波浪鼓一般,“不敢!不敢!”
那怕再有意见,看到徒明烨的眼神之后也不敢了。
甄修见也从妹妹口中知道徒明烨的小毛病,还道他是想和伴读亲近,虽是有些别扭,不过也就罢了。
只不过徒明烨虽是坐在王子胜的身旁,却一句话也不曾与王子胜说过,至于王子胜就更别提了,在徒明烨身旁抖的像什么一样,只晓得喝酒,连菜都不敢挟了,就连甄应仁都没好到那去,虽是正襟危坐,但一脸惨白,活像碰到鬼一般,看的甄修见都有些不忍了。
当年妹妹倒底是怎么照顾自家侄子的?怎么就连应仁见了敦亲王都怕呢?
甄修见轻咳几声,示意老管家尽快把人带出来,老管家会意,稍稍退了下去,没一会儿,荷花池对岸便响起了悠扬的琴声。
弹琴之人想来是练琴多年,虽是有些紧张,但一首曲子弹的四平八稳,琴声顺着湖水而来,倒也动听。
甄修见笑道:“小女素来喜欢在闻香轩里弹琴,这次忘了告诉她有贵客在,献丑了。”
“嗯。”徒明烨赞同道:“确实弹的不怎么样。”
甄修见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他转头望向自家儿子,甄应仁无奈的微微点头,五殿下就是这种性子,要不王子胜当年怎么会被打的手都快废了。
“哈哈。”甄修见干笑道:“殿下真爱说笑。”
“不!”徒明烨无辜的望了甄修见一眼道:“我从不说笑。”
全宫里的人都知道,宫中最不会说谎的就是敦亲王。
“哈哈。”甄修见尴尬笑道:“殿下当真幽默。”
甄应仁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