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此认输。
秋薏难得的好脾气，微笑着看她们表演，左耳进右耳出，只要她们不蹬鼻子上脸，就暂且由着她们开心几天。
终于考试成绩全部统计出来，辅导员拿着一张成绩单，召集全系学生开会。
“考试成绩出来了，这次把大家集中在一起，主要是集体决策，确定一下奖学金的事儿。”
同学们兴致阑珊，这种会向来就是走个形式，老师宣布一下前三名，然后建议前三名获得奖学金，同学们鼓掌通过，会议结束。
讲台上，辅导员王老师表情淡漠，继续说：“那按照惯例，先宣布前三名。”
“王老师，这一步可以省了。”有同学提议，口气无奈，“反正前三名每年都一个样。”
王老师脸上表情终于有了点变化，嘴角扬起一点弧度：“今年反而有点不一样，第三名是章妍，第二名是蒋玥……”
“啊……？”同学们控制不住窃窃私语起来，把老师的话也给打断，“不会吧，这次孙芸考了第一？”
“居然超过了蒋玥，牛叉。”
“那又怎样啊，前三名不还是没变么……”
“就是，奖学金依然没我们的事儿……”
“安静一下。”王老师拍拍讲台，又变成了面瘫脸，“第一名是秋薏。”
“……”
空气静默了两秒后，一下子沸腾。
“什么？谁？我没听错吧？”
“woc？我听到了什么？秋薏？”
“第一？”
“有没有搞错啊……”
“怎么突然这么厉害啊，都超过了蒋玥？”
“没见过世面，上次战略管理课上，她不就已经很厉害了么。”
教室第一排中间，蒋玥和章妍她们也一脸惊愕。
章妍脸色比哭还难看，不断重复：“她第一？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啊……”
冯溪认命叹气：“看来还是要道歉啊，好难过……”
蒋玥安慰她们：“这次考试比较难，虽然她第一，说不定没有每门都高于90分呢。”
章妍经这么一提醒，一下子弹起来，眼巴巴地问老师：“老师，请问秋薏各科都考了多少分？”
王老师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到时学校网站会公布的，先把奖学金的事给过了再说别的。”
“老师！”章妍又气又急，都快哭了，“老师您就先看一眼，她有没有低于90分的科目？”
王老师不满地瞟她一眼，然后慢悠悠地低头去看，半天，抬头：“没有，都九十多分。”
底下同学们听了又是一阵惊叹。
对比之下，章妍她们几个无比凄凉，面如土色地坐在座位上，前几天的神采早就消失无踪。
蒋玥只好继续好心安慰：“别难过了，起码还有奖学金啊，想点开心的事。”
冯溪也苦巴巴地附和：“是啊，你还有奖学金，比我强多了。”
王老师拍拍讲台：“大家安静一下，接下来，商量奖学金的事，按照成绩排名，这次的奖学金就发给秋薏、蒋玥和章妍三个人，大家没意见吧？”
同学们纷纷敷衍地摆手：“没意见，没意见……”
“好。”王老师收起成绩单，“没意见的话，大家就鼓掌通过。”
稀稀拉拉的掌声刚一响起，秋薏站起来，正色道：“老师，我有意见。”
掌声随即停止，教室里重新安静下来，全班同学惊讶而好奇的视线集中到秋薏身上。
王老师抬眼，表情不耐又无奈：“你有什么意见？”
秋薏：“章妍没资格拿奖学金。”
王老师抬眼：“怎么没资格啊？”
“她考试作弊。”秋薏笑笑，举起手机，“我有证据。”
“哇靠，劲爆！”同学们一听，更来了Jing神，窃窃私语，等着看热闹。
王老师抬手：“证据拿过来我看看。”
秋薏走上讲台，把手机递给老师，左右划了几下手机屏幕，老师的表情也随之严肃起来。
章妍坐在讲台下面，面色铁青，紧张到腿都在控制不住地发抖。
半晌，老师把手机还给秋薏，宣布：“章妍作弊，证据确凿，取消本次考试成绩，记大过，准备补考吧。”
同学们一阵唏嘘。
“哇塞，好惨……”
“原来这么多次第二名都是作弊得来的啊。”
“能作弊到年年拿奖学金，也是人才。”
“那每年的第四名不是被她坑了好多钱？”
“老师，那奖学金不能给她了吧？”有同学提醒道。
王老师恍然点头：“哦，对，按照排名，奖学金给第四名，孙芸，大家没意见吧？没意见的话，就鼓掌通过。”
“没意见……”
教室里再次响起一片掌声。
几家欢喜几家愁，还有大部分人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