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亏,老实认错:“对不起。”
“.……”
秋怀明一愣,似乎没想到向来叛逆任性的大女儿会突然懂事,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周枫情适时站了出来,一副贤惠的慈母模样:“孩子懂事了,依我看啊,咱们秋家丢面子、遭受经济损失、受人指摘这些事也就算了,别跟孩子计较。”
闻言,正在喝水的秋薏差点没被呛着,听这说话方式,不用猜,这人肯定是原主后妈。
她看过小说,知道周枫情的为人,心机深沉,两面三刀,没少给原主使绊子,一心帮自己的儿子争继承权。
后妈刚刚说的话,表面上是劝解,实际上不着痕迹地把她这次闯祸的后果全给指了出来。
果然,秋怀明怒气再次被挑起:“对不起有什么用?知道秋实集团因为你要损失多少利润吗?马上要开董事会了,让我怎么交代?”
秋薏知道,周枫情之所以心急火燎地打压自己,秋怀明之所以焦虑业绩,是因为目前秋实集团最大的股东是外公,公司最终交到谁手里,还是个未知数。
但毫无疑问,作为唯一与外公有血缘关系的人,自从妈妈去世之后,自己便被视为这一家人继承秋实集团的绊脚石。
“我看你就是被我们给宠坏了。”秋怀明见她不说话,继续责难,“整天不学无术,胡作非为,这次你必须给我承担后果。”
“承担后果?”
秋薏笑得云淡风轻,倾身放下手里的水杯,起身的瞬间顺手把垂在身前的头发撩到身后,栗色的微卷长发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什么后果?弥补经济损失?没问题啊,让我进公司,分一个业务板块给我,我把亏损的利润给补上。”
赚钱有什么难的。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不等秋怀明发话,周枫情又急不可耐地站出来“调和矛盾”。
“老公,你就别为难秋薏了,她才读大二,哪有什么能力承担后果啊。”
安抚完秋怀明,她又转而劝秋薏。
“秋薏啊,你爸一时着急,说的气话,你别往心里去,学生嘛,还是学习为主,赚钱的事先别考虑,这不还有我们呢嘛!”
“怎么,不想让我进公司啊?”
秋薏一语点破。
周枫情心思被戳穿,脸色微变,随即掩盖过去,一脸委屈:
“老公,你看你把孩子给逼得,本该无忧无虑的年纪,却被迫进公司打工,遭受磨难,她还那么小,会什么啊?要不就小小惩罚一下算了,别上纲上线地要她承担什么后果了。”
“那你说怎么惩罚?”
秋怀明怒气未消,没好气地问。
“既然是造成经济损失,要不就……”周枫情小心试探,“限制她的零花钱?让她体会到生活的不易。”
秋怀明想了想,点头,冲管家招招手。
“把大小姐的卡全部给停了,除了基本生活费,谁都不准多给她一分钱!”
管家悄悄瞥了眼大小姐一身奢华打扮,吞了口唾沫,弱弱地问:“请问秋先生,基本生活费是多少?”
周枫情连忙接话:“弟弟每个月基本生活费是两千,秋薏是女孩子总归娇气一点,要不多给一千?”
管家又是一口唾沫吞了下去,不可思议地看向秋怀明。
三千块?
大小姐随便一顿饭都不止三千块。
这……
秋怀明错开管家的视线,看向秋薏,刚好对上秋薏无所谓的目光,气得他直接点头:“行,就三千。”
眼看事情终于解决,秋薏笑意盈盈,丝毫不在乎被封锁了经济。
钱没了,她可以赚。
不让进公司,以后她有的是机会。
现在她只想一个人静一静,先理清现状再说。
--
华灯初上,星月相映。
五彩霓虹和深蓝夜幕在远方相接,把滨城装饰得繁华而浪漫。
秋薏站在二楼窗边,居高临下,余光瞥见弟弟一身新chao打扮,开着跑车扬长而去,她心思微动,立马下楼开车跟上。
与此同时,学校后门,昏黄路灯下,郁渊一身白衬衫,清秀的眉眼半掩在额前碎发的Yin影中,神情平淡随意,驾轻就熟地坐进停在路边的黑色超跑。
随着一阵轰鸣声,黑色超跑疾驰而去。
车子在隐于闹市的一家豪华会所前停下,迎宾经理满脸堆笑,毕恭毕敬地将郁渊迎进门,引领至二楼雅座。
一圈圆弧形真皮沙发上,已经坐了几个人,看到郁渊之后,几人起身让座之余,不忘起哄调笑。
“听说郁少回国后第一个计划就失败了?”
“不应该啊,谁能玩得过咱们郁小爷?”
“苦rou计失败了,有何感想?”
“……”郁渊不语,眉眼间带着惯常的一丝笑意,坐到众朋友中间,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