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的伤,死的死。我带着两个人逃了出来,正好遇到殷师兄,他把我送了过来。”
罗羽神色半点未变,点头说:“没事了,老板已经和我联系过,明天一早,派人送你回湖南。湘潭佬的帐,回头会找他们清算。”
邢琰君没说什么,罗羽让手下扶他先回屋里休息。邢琰君走了几步,转身说:“殷师兄,多谢。罗羽,殷师兄几天前就跟我说过,会去贵州采风,恰好碰到他们是我命大。师兄,回湖南我再请你吃饭。罗羽替我送送他们。”
邢琰君说完,越过众人,朝殷逢点了点头。
殷逢只是一笑,说:“举手之劳,湘城见。”
等邢琰君走远了,殷逢带着人刚要上车,罗羽使了个眼色,手下们就把他们连车带人围了起来。
殷逢慢条斯理地说:“罗禽兽,你这是什么意思?就这么对待你们太子爷的救命恩人?”
罗羽冷笑:“救命恩人?我看是处心积虑吧!”
罗羽无从知道殷逢是专案小组的一员,但殷逢的底细,他差不多也摸过。殷逢曾经协助警方破案,罗羽是知道的。此外,这人不管失忆前还是失忆后,都和尤明许纠缠不清。罗羽自然不会信“他刚好遇到邢琰君顺手救了”这种鬼话。罗羽也不认为邢琰君就真的信了,太子爷虽然比他们单纯得多,但是不笨。然而临走前,太子爷还是发了话,放殷逢走。到底是干干净净的人,心太软。
这殷逢也太胆大包天了,敢跟踪他们到这里来,还堂而皇之出现。无论这人此行的目的,是于公还是于私,他既然跟到了这条路上,罗羽就不可能放他走。
“带走!”罗羽下令。
殷逢身后的陈枫和涂鸦同时色变,手下们来抓,两人挣扎了几下,寡不敌众,就被制服。
倒没人动殷逢,他那点三脚猫功夫,罗羽也见过,皮笑rou不笑地说:“殷老师,请吧!”既然他自投罗网,罗羽就遂了他的心愿。
三人很快被绑得结结实实,嘴上贴了胶带,趁着夜色,押往民居的其中一间,关了起来。
由于涂鸦刚才表现得非常弱鸡,人看起来又笨笨的,那些手下根本没把他们当回事,关在房子里,就出去了,门口守了个人。
这小破屋子里连张板凳都没有,殷逢就坐在地上,陈枫和涂鸦坐在他身后。涂鸦听得门口的人在吃东西,手腕一翻,一片薄薄的刀片就从袖子里掉出来。
这一招,还是殷逢告诉他的。
过了一会儿,他手腕上的绳子就磨断了一根,以他的力气,发了狠,剩下的也就挣开了,他撕掉嘴上的胶带,又替他俩撕开,说:“殷老师,现在怎么办?”
殷逢说:“就这样,我们俩的绳子不用解开了,免得待会儿还要缠。”
他的话,两人自然无条件信服。
这一路过来,警方远远跟着罗羽车队,他们不方便靠近,押后一段,干脆就跟着邢琰君。等邢琰君遇袭,殷逢决定现身相助。其他人劝殷逢慎重,一旦暴露就会有生命危险。
殷逢只说了两句话:
邢琰君还不该死。
自己一定不会有事。
果然,如殷老师所料,邢琰君和罗羽汇合后,开口保了他们。罗羽也没有对他们下手。
只不过……
陈枫和涂鸦对视一眼,陈枫说:“那我们也没必要把邢琰君送到这里来,远远放下就是。现在束手就擒,有什么好处?”
殷逢说:“尤明许在这里。”
陈枫:“可是你又没有见着她。”
殷逢哼笑一声:“以她的性格,会乖乖呆在房子里?罗羽不会绑她,她趁他不注意,肯定会出来踩点一圈,看看他们的人手、防御分布。那不就见着了?”
涂鸦笑了说:“见着又怎么样?你还能跟她说上话?”罗羽还不废了你?但这句话没敢说出口。
殷逢说:“用不着说话,她看到我就明白了。”
涂鸦和陈枫忽然觉得被塞了腻歪无比的一嘴狗粮。
为避免被人发现,殷逢又指使涂鸦把自己的嘴用胶带贴上。废弃的房子,自然没什么遮拦。他转头望着窗外,匪徒们大多在房间里休息,罗羽也不见踪迹,只有两三个人蹲守在外。
天色沉黑,远山匍匐。
一个人,从对面的一间房走出来。脸色寂静,眼睛飞快将周围扫了一圈,不动声色。
几个喽啰看见她,都没管,也没吭声。
殷逢心里忽然就升起一股怨气——这是把她当大嫂了?尽管知道她不过是逢场作戏,虚与委蛇,他心里还是有强烈的所有物被人觊觎的怒意。
不过,在看了她一会儿后,那怒意又神奇地烟消云散了。
最近一直如此,总是如此。
屋外山坡上,只有一点黯淡的照明灯,从屋内射出来,正好照在她脸上。她向来会演戏,伸了个懒腰,脸色淡淡的,仿佛漫不经心,却把屋外都走了一圈,到了每间房,都瞟一眼。
走到其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