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陛下却也叹气了,似乎遇到的麻烦不小,这可怎么办?!
她顾不得手中还在翻看的文字教材,直接将书笔都放在一旁,攀着陛下的肩膀跪坐起身,坚定地说:“虽然我不一定能帮上忙,但陛下若是有了难处一定要和我说,不然我会担心。而且我说不定能帮忙呢,陛下,到底出什么事了?”
终于把小姑娘的目光引了过来,程晃心满意足,微微笑道:“不是什么大事,不过确实只有皇后能为我分忧。”
陆摇摇却以为他不过是在“粉饰太平”,自顾自就开始在那里猜:“是不是钟御史又上谏了?难道恒王狼子野心盖不住了?还是说西北的商道有变?”
一桩桩一件件都是令人为难的事,若放在朝会上讨论,能吵上半个上午,说不定连午膳都不能用。陆摇摇越发忧心忡忡,这些事虽令人为难,但为难的人里头一定不包括陛下,若不是这些事,难道还有什么更严重的事能让他叹气吗?
因着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她突发奇想,不可置信道:“难道陛下你想纳妃吗?”所以说只有她才可以替他分忧?!她倒抽一口凉气,眼圈一下子就红了,两滴眼泪要落不落,晕在眼眶里,楚楚可怜。
一时间竟分不清到底是真的还是演的,程晃有些迟疑,不过动作非常自然地将人揽进怀里开始哄:“没有的事,有阿囡在,我怎么会纳妃?”听起来像是花言巧语,可这是陛下所会不多的情话了。他苦恼地轻皱眉头,不知道该如何让小姑娘相信自己一片真心。
就在这时,趴在他怀里的小姑娘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然后抬起脸来笑道:“没有我在,陛下就可以纳妃了吗?”笑意里不怀好意,语气更是危险。
不过见她不哭了,程晃心里也稍稍松了口气,便顺着她的话继续说:“自然不是,只是若没有阿囡……”他止住话,为这个假设感到不悦,自己就与自己生起了气,面无表情道:“不可能没有阿囡,阿囡既生在这世上,那就合该是朕的。”
对自己生气的陛下有些难哄,陆摇摇窝在他怀里,小心摩挲着擦去自己的眼泪。擦完后,她正要起身坐起来,谁知一抬眼,就看见陛下胸口濡shi了一小块,shi处周围还有可疑的痕迹。哦豁,她小心翼翼觑了眼,陛下没注意到,好的,迅速毁尸灭迹。
只是这痕迹不好清除,她手使劲地搓了两下,除了将痕迹晕开了些,没起一点作用。她有些慌了,但看陛下似乎还没察觉到她的动作,她就还是继续挣扎着想把那一点脏污给弄去。
程晃确实没察觉到她在做什么,只感觉到她一直揪着自己胸口处的衣裳,便以为小姑娘是在隐晦地撒娇,心理上十分满足,恨不得她纤细的手指一直揪自己的衣裳。
搓了好半日,陆摇摇绝望地发现痕迹一点没消,反倒晕开了一片。偏偏陛下今日穿的是一件浅色常服,白色的布料上沾shi就算了,还有一片污渍。她倒不是因为弄脏了陛下的衣裳而觉得难堪,而是因为她今日特地化了盛行的芙蓉妆,眼泪弄花了妆同时也弄脏了衣裳。
这就有些丢人了,这芙蓉妆还是她所创。因为怀孕之后不好像以前那般涂脂抹粉,她闲着无聊时就鼓捣出了一种胭脂,色比较淡,薄涂于面比较显气色。因为清水出芙蓉,她便为这妆面取了芙蓉妆这名,谁知道就那么传出去了。
若是让人知道她自己创的妆面还会花妆,那得多丢人,也不知道自己脸上是不是也脏了。绝望的陆摇摇没有勇气抬头,只能一直低着头,手搓着那一小块布料,意图毁灭证据。
程晃终于察觉到不对劲,伸手勾住下巴,将小姑娘的脸抬起来,撞入眼帘的是一张懵然却又十足漂亮Jing致的脸蛋,脸颊红红的,眼尾也红红的,非常的……勾人。
他轻咳了一声,话音也不自觉放轻:“怎么了,阿囡?”
陆摇摇做贼心虚,一手捂住脸,一手继续揪着衣裳,试图抢救:“你别看,我刚刚哭了,妆有点花。”
程晃轻笑:“没有,一样的漂亮。”
陛下的滤镜有十层厚,陆摇摇才不相信他说的话,眼看着痕迹弄不去,她放弃了挣扎,期期艾艾道:“陛下要换衣裳吗?换一件吧,换件青色的,看起来比较清爽。”
不等陛下说话,她已经小跑着跑到衣柜前,翻弄几下拿出她推荐的那件青色常服。其实她也有私心,因为她今日身上就穿了一条浅青色的织锦纱裙,若陛下再换一件青色的衣裳,那他们俩就穿着情侣衫了。
她乐滋滋地捧着衣裳出来,就见陛下已经慢条斯理地开始脱衣裳,一举一动都散发着名为矜贵的气质,修长的手指拂过衣摆,腰带搭在椅背上,装饰的荷包则放在桌面上,画面舒服又自然。
陆摇摇不由自主地停住脚步,因为她从这画面里看出了色气,还是欲拒还迎的那种。她严肃地思考过后,认为陛下似乎是在勾引她。
就在这时候,陛下回头笑了一下:“怎么站在那里?”
哦凑,她被勾引了!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大家,五一旅游旺季回家了,结果家里比上班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