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的心事,“偶一二次都是常事,不必觉得丢脸。”
陆摇摇眼睛蹭一下亮了,就算在夜里也能看见眼里的星星,程晃呼吸一窒,有些狼狈地垂了眼睑不去看她。过了会儿,他就听见她小心翼翼问:“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不会骂我吧?我其实也觉得这是常事,可有些人不会这么想呀。”
她碎碎念着,像是得了赦免,立时就将先前种种忐忑抛之脑后,还跟程晃对起答案来:“陛下,我觉得释政那题问得有些奇怪,我没太明白,是不是问得太宽泛了些?”
程晃怔了一下才意识到她在说什么,顿时哭笑不得,说了半日竟还是因为那随堂考,考完她的卷子就呈到了他跟前,瞎编的不少,但功底还在,有些编的还正好在点子上。他翻来覆去看了一遍,叫人誊抄了一份,拿去给书院院长批改,她手写的那份正在御书房呢。
“这题不单是释政,主在于考校学生是否有自己的理解,或者有什么关于施政的想法。”程晃认真道,“若单单只说我施行仁政,必然是不对的。”
陆摇摇迷茫了会,若有所思嘟囔:“陛下竟然施行的是仁政吗?”满朝文武战战兢兢的,看着挺暴力的啊。在原书里,因为女主角这方和皇权有些对立,作者可能为了主角的绝对正义,还对皇权做了些黑暗描写,说什么皇帝虽不是暴君,但明显不施仁政,让百姓怨声载道。
程晃冷飕飕地盯着她,心里却是一跳,下意识想到了善思宫底下那座Yin暗的麒麟狱。不,阿囡不可能知道,那是一个秘密,鲜为人知的秘密。
“唔,陛下,我有点困了。”
小姑娘倚在床头,被子裹得紧紧的,床帐被他撩开了一角,些许的微光落在床沿,他似是受了蛊惑,倾身上前在她额上轻轻吻了一下,抵着她额头道:“可我睡不着。”
暖暖的触感一触即逝,陆摇摇瞪大眼睛,本想骂一声流氓,但陛下刻意压沉放软的嗓音似在撒娇,叫她一瞬间软了心肠,别别扭扭的就退了一步:“那你要干什么?”
“你说我深夜爬墙进来,是来干什么?”某些下流的画面从纸页之上慢慢浸透在脑海里,程晃悠哉地想了会儿,看着小姑娘脸色飞快变换,他心里涌出了些奇异的满足感,“还是说,你想让我干什么?”
陆摇摇不理会他的故意引诱,皱着眉头:“等会,我好像听见脚步声了。”
程晃也听见了,他耳力好,老早就听见外边有人往这边来,大约是值夜的宫女,他的暗卫会处理,他就没当一回事。
但陆摇摇不行,这种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剧情太过刺激,她乖乖巧巧十多年,很难接受这种十分越矩的行为。她沉默了会儿,抬起头来根据声音辨别了下方向,然后视线盯着一个方向,认真道:“陛下,你是不是觉得我缺心眼,就算我如今唯您马首是瞻,那也绝不接受在太泉宫里出卖色|相!”
程晃嘴角微微抽搐,心想你不是缺心眼,你那是不开窍。
他喜欢她这么多年,也不是没制造过偶遇的机会,以往一听陆摇摇要来太泉宫,他若是不忙,就会找借口也去太泉宫走一趟,可每回都看不见她,因为她早早就避开了。他出宫的时候,也会故意绕到兴宁王府走一圈,可那王府跟牢笼似的,平日里都不开门。听闻她要去云门寺,他便也去那边,好不容易碰着一次,还被她误会成打家劫舍的强盗。
桩桩件件说起来都是不能见人的事,在这深夜里突然想起来,程晃越想越气,气到咬牙,捏着人脸颊还嫌太软,干脆捏住她下巴,双唇紧接着覆上去,不得章法地咬了两下,听见她倒抽了口凉气,他下意识放缓动作,小心翼翼松了牙齿,刚松开,暴怒的小兽“嗷呜”一下,咬了他的嘴角。
“嘶——”
过了一会儿,陆摇摇随便裹了件外袍爬起来,偷偷摸摸点了根蜡烛,然后从妆台上摸了把小巧铜镜走到床边,低声下气:“表哥您看看,就破了点皮,擦点药应该明早就能好了。”
程晃冷哼:“什么灵丹妙药这么有用?”
陆摇摇:“那……我给您敷点珍珠粉?保证看不出来。”
程晃笑了:“凭什么?我就要让人看出来,还敢咬人了。”
陆摇摇:“那还不是因为你先咬我了?!”
程晃盯着她,微弱的烛光下,她的唇瓣上有一层细润的光,他沉了眼眸,意味深长道:“那我再让你咬一次也行。”
陆摇摇盯着他唇角细小的伤口,越看越糟心,若是明日被人看见了,她还有什么脸待在宫里?何况看陛下这模样,还真的想出去显摆一下。
她越发低声下气:“夜都深了,您明日还得上朝呢,快回去歇息吧。”
程晃岿然不动:“忘了与你说,明日不用上朝。”
那岂不是不用面对朝臣?要是他老老实实待在紫宸宫或御书房,一日根本接触不到几个人!陆摇摇Jing神一振,小声商量:“那您明日应该是待在御书房吧?要是没事,还是别来太泉宫用膳了,被姑母看见不好。”
程晃慢悠悠道:“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