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敢多说,她本还想争辩几句,但一对上皇帝洞悉一切的眼神,就知晓自己所有的争辩都是徒劳的。
“臣妇有罪。”
太后:“哀家与皇儿商量过了,你放不下亲女也是人之常情,选个日子,你将你女儿记上陆家族谱,她毕竟是陆家的人。至于摇摇,她不是陆家人,没道理还在你家待着。”
陆摇摇坐在旁边一脸茫然,不在王府待着,她还能去哪待着?
兴宁王妃已经被亲女能认回来的喜悦砸了满脸,连忙谢恩,再不计较养女去哪的事。不过她又想,她养了陆摇摇十六年,养条狗都该养熟了,这条狗就算去了别家,心里也该是向着她的。
有些时候,人就是这么自以为是,忽视了平日种种,以为这世界只会按照自己的设想而转动。
作者有话要说: 陛下:只要她一无所有,那她只能来我怀里。
谢谢贝贝和沈深两位小可爱灌溉的营养ye=v=
☆、第 23 章
八月中旬秋高气爽,陆摇摇躺在摇摇椅上发呆,不过一个中午的时间,她的身份就变了个样儿,而陆娴音马上就要被记入陆家族谱,成为名正言顺的王府血脉。
这与原书剧情颇为相似,又有本质上的不同——原书的话,陆摇摇到死也不知道自己是假的,到死也是作为郡主而死去。她为此感到有点抱歉,毕竟是第一次穿书,业务不熟练,把郡主之位搞丢了,似乎还比不过原主。
“你似乎忘了什么。”身后有人意味深长地提醒。
陆摇摇刚被揭穿假身份,没有心思应付冷冷淡淡的陛下,恹恹垂眼道:“臣女、呃、民女有罪。”
程晃俯身看她:“有人昨夜对天发誓,若违约,要天打雷劈的。”
陆摇摇看向头顶的天高云淡,非常不屑,这天气怎么看都不会劈雷。陛下真单纯,竟然相信这种鬼话连篇的誓言。
她面不改色:“民女昨夜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程晃失笑,这称呼改的倒是快,过河拆桥也非常快。不对,河还没过,就把桥拆了。
“是吗?那真是可惜。”他慢条斯理地理了下袖摆,“那课业也不记得了?亏得我今日特地抽空,想要帮一帮某人,毕竟课业那么多,一个人也不知写不写得完。”
陆摇摇:“……”昨夜似乎还真说过课业这事,竟不是做梦?陛下要给她写课业?不对啊,她都不是郡主了,还能去学院念书吗?说起来她如今不是王二代,是不是得奋发图强,趁早考个功名啥的。
那课业就得自己写了,毕竟功名还得自己考。
她原来没想走这条路,因为头先几年女子科考非常艰难,局限非常大,考出来的去向也不能确定,能正儿八经成为朝官的少之又少。最近三年,陛下进行了一次科考大改革,女子科考的限制才少了些。她如今努努力,三年后下场考,正是时候!
这么一想,陆摇摇莫名振奋起来,人生就怕没有目标,有了目标就有了前进的动力!
“我要自己写,陛下,帮写课业这种行为非常可耻。”她义正辞严大声道,“陛下莫要阻扰我的向学之路。”
程晃:“……”这称呼改的是非常快啊。而且,小姑娘似乎在他面前再也不端着了,以前是娇娇软软的小蔷薇,他一度以为她腼腆内向又乖巧。后来他从眼线那儿知晓,这个假的小郡主非常吃得开,讨人欢心的本事一流,看兴宁王妃不顺眼的诸王妃都没有说她不好的。
那时候他心里是不屑的,不过是一个带着面具生活的假人,再讨人欢心,那也不是她的真面目。少年的感情来得就是这般奇妙,他一开始是讨厌她的,可还是不由自主地让人多打探她的消息,对她的注意力一点一点地增加,直到在梦里也见到她。
他才知道,自己栽了,栽进了一个戴着面具的小姑娘的坑里。他还知道,小姑娘的真面目比她的假面具还要讨人喜欢。
“那你的课业呢?”
自摊牌后,太后便让身边最得用的大宫女去了兴宁王府,将陆摇摇的东西全收拾了出来,一溜送进了宫里,包括陆摇摇身边那两个侍女。侍女忠心耿耿,把课业也带了进宫。
一听皇帝这话,绣橘连忙将课业拿了出来,摆在陆摇摇面前——两篇策论,两篇算术,十篇大字以及一本记账本。
程晃瞥了一眼,前面几个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什么,只有最后一本不知底细,他便伸手拿起来,刚翻了一页,手上的本子就被抢了过去。
陆摇摇把本子往怀里一塞,抱着不撒手:“这个不能看。”
程晃原本只是随便翻翻,这下倒真起了好奇心:“为何?”
“是我的日记,不能给人看。”
见她实在宝贝那本子,程晃也不强求,又拿了策论看,看了几眼倒真起了兴致,篇名为《论塞北行商》,内容囊括了塞北的地理环境、政治环境和行商业的发展来源,思想比较浅显,但思路新奇,他不知不觉看完了,竟还有些意犹未尽之感。
“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