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可没有这回事,她暗暗捏紧了拳头,迅速思量应对之法。
郑七娘将那首诗背了出来,众人一听就分辨出来,确实十分相像,只是不及眼前这首来的灵性自然。
“那位大儒说这首诗是他的学生写的,有几分灵秀,只是还有不足,便叫我试着修改。我自觉不才,请大儒赐教,谁知大儒修改后的,竟和陆家姐姐今日这首一模一样了。”
陆娴音连忙道:“郑家妹妹说的这位大儒应该是我的先生,我也没有想到竟有这样的缘分。”
赵氏女抓住机会反击回去:“这叫什么缘分?今日这诗会都说好要用现作的诗,你拿来前两年作好的就算了,还拿老师修改过的,未免胜之不武!”
一场原本展现大家才华的诗会被毁,诗会主人信安侯之女心中已是十分恼恨,更没想到以为是才华横溢的得胜者,背后却有别的缘故。
程颖微微一笑:“确实是胜之不武,今日胜者,我看应该是赵家姑娘才对。”
陆娴音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不该是这样的,胜的明明是她才对!京都第一才女这个名头,除了她,有谁能担得起?她还是郡主!
若不是,若不是她母妃换女,她今日就是坐着点评的郡主,而不是被点评的那一个。
☆、第 10 章
陆摇摇对这走向感到十分不可思议,她看了书的都不知道其中还有这种内情。再看郑七娘,她不禁肃然起敬,这个敢和玛丽苏女主正面刚的姑娘,真是位勇士。
郑七娘已经深藏功与名地退到了人群后方,陆娴音面带微笑,态度坦然地认了输,这般大气倒也为她挽回了些颜面。
只是她心中郁卒,明明前世这时候她并不在乎这诗会的声名,这会失了第一,却十分不甘心。如果没有才女之名,她如何引起皇帝的注意?照前世经验,皇帝在位多年,却一直没有采选,更不曾娶妻,她若是受瞩目,那将是后宫之中第一人。
她看向被几个郡主团团围在中间的陆摇摇,心中违和感更重,前世这个假货和真正的皇家郡主可没有什么交情,今生到底哪里出了差错?
陆摇摇察觉到了她的目光,故意抬起头笑了下,惊得她立时低下了头。
午间因多了清荷别苑那一群姑娘,陆摇摇她们烤鱼也烤得不尽兴,就和程颖说的“废物”一样,大家闺秀们十指不沾阳春水,哪里会弄鱼,最后还是由大厨来侍弄,每个人分了一条,只是大部分只吃了几筷子就不碰了——烤鱼这种食物比较考验用餐礼仪。
陆摇摇也没什么胃口,跟姐妹们说了一声,就先行回了房间,她昨晚没睡好,这会困得很。她坐在妆台前,困恹地垂着眼,绣橘温柔地替她卸下发间的簪钗,突然疑惑出声:“郡主,这簪子是您什么时候买的?先前不曾见过。”
她是替郡主打理首饰的,郡主有些什么首饰她知晓得最为清楚,可如今发间这一支她却未曾见过,不免心生疑虑。
陆摇摇回神,从水银镜里看见绣橘手里的簪子,皱眉反问:“我昨日戴的难道不是这支玉簪?”看着一模一样啊。
绣橘却肯定地摇头:“不是,昨日您戴的是一支杏花微雨玉簪,这一支簪头上雕的却是桃花,花心还是天然的淡粉,看玉的材质就知是珍宝。”
陆摇摇昨夜是自己卸的钗环,今早也是自己戴的,因此绣橘都没发现她头上换了一支。
“是不是和阿欣的弄混了?”她先是猜测,后又否定,“不对,阿欣还没及笄,不用簪子挽发。”除了这个猜测,那就只有昨日在云门寺外的台阶上,那个人碰过她的发簪。
这件事从头到尾都透着古怪,昨夜扰得她不得安眠,今日又发现自己簪子被掉了包,陆摇摇整个人都陷入了自我怀疑的境地。她是有多迟钝,才会连发簪被换了一支都不知道?
她气冲冲地从绣橘手里抓过桃花簪,仔细看了看,以她的眼光,这支显然要比她自己的那支要贵。
积聚而生的怒气,被昂贵的簪子一戳,无知无觉地散了。
陆摇摇:世事无常,昨天还以为是被打劫的,结果是散财童子送钱来了?赚了赚了。
她把簪子放回盒子里,语气轻松:“不碍事,反正都能用。”
绣橘想不明白,见她态度自然,便也没想到别处去,只服侍她上床安睡。
这一睡她便睡到了傍晚,醒来得知清荷别苑的诗会散了,参加诗会的姑娘各回各家。这下总算不用在夜里留人借宿,也不必专门避开她们游湖,陆摇摇和几个姐妹好好玩了两天,差点乐不思蜀。
期间,留在王府的眼线传过两次消息,兴宁王妃以报恩为由,请陆娴音到王府玩了两日,就住在主院旁边的忘忧阁。两人甚至一起出门逛了逛,买了些首饰衣裳。
陆摇摇记得,认回陆娴音的契机在八月,八月十五,宫中举行宫宴,陛下心情好,赏赐诸王府。兴宁王妃抓住机会,当众陈冤,说是当年她生产之时被稳婆做了手脚,明明诞下双胎,小女儿却被稳婆抱走,苦苦找寻十余年,如今才知晓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