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缘故,亦或是她在职场打拼多年的原因,总能轻而易举看透别人的想法。
钟远萤点点头,问了声早安,正准备下楼,余光瞥见付烬屋子里木地板上的水痕,动作顿了下。
真的渗水了?
恰在此时,两位维修师傅拎着工具包走出来,对付菱青说:“弄好了,没什么大问题。”
“行,辛苦你们了,”付菱青问,“渗水的原因是?”
毕竟这房子以价格和装修来说,不太可能出现渗水的问题,这还是头一回遇到。
师傅:“只是水龙头坏了,关不住,所以一直流水。”
习惯在工作上不忽略任何一点问题的付菱青又问:“水龙头怎么坏的?感应区出了毛病?”
全家都是感应式水龙头,也没见谁屋里的坏了。
问到这,师傅的表情就有点一言难尽:“感觉是被......故意砸坏的。”语气带点不可思议。
付菱青:“......”
钟远萤:“............”
——
自那顿年夜饭后,一直到初七晚上,四人才再次共用晚餐。
和以往一样,吃饭时间大多沉默,有时付菱青会温声地说上几句话。
钟远萤边吃着,边准备开口说自己明天初八回北棠市,总归还是在属于自己的地方更加舒服自在。
这次谈成一个大项目,钟历高情绪明显高涨,多说了几句话,忍不住跟付菱青聊起这个项目,见她态度冷淡,才想起她说过在家里的饭桌上不谈工作。
他悻悻结束话题,视线一转,看向付烬,长辈式关心道:“阿烬啊,怎么样,有没有谈女朋友,有的话带回家里看看。”
这只是过年过节作为长辈最常问的一种问题,不过他这一问,付菱青皱起眉头,筷子一放,明显想要转移话题。
付烬倒是表情淡淡:“有。”
闻言,钟远萤不由得瞥了他一眼。
付菱青也看向他,张了张口,又没说什么,惊讶之色一闪而过。
懂得察言观色的钟历高也知道自己踩到雷区,但他仍旧撑着面子,察无异样地问:“明晚我和菱青也没什么事要出门办,你那女朋友方不方便?不如你把她带来家里给我们看看?”
付菱青神色不悦,语气依旧温婉:“如果不在本地,不方便的话就算了。”
“明晚带。”付烬说。
钟远萤那句“明天回北棠市”的话就这么卡在嗓子里,毕竟他明天带女朋友回家见长辈,算是挺大一件事,她想说明天要走,应该还是会被劝留。
钟远萤:“我后天回北棠市。”
不想口舌麻烦,晚一天也没什么关系。
付菱青点了下头,也问她:“远萤谈了男朋友吗?”
“还没。”钟远萤说。
“我们远萤这么漂亮,追求的男人应该不少。”付菱青笑着说。
钟远萤实话实说:“我没太注意。”
餐桌上方是璀璨明亮的晶灯,冷白的光线落在付烬细碎的额发上,更衬得他肤色净白。
他全程眼皮未抬,神情漠然,好似对什么都不上心,唯有手指不着痕迹地攥紧,而后又慢慢松开。
——
初八的晚上,钟远萤靠着沙发背,百无聊赖地拿着遥控器换台,见付烬坐在沙发的另一边,拿着电脑弄什么,她就把电视音量调到最低。
付菱青经过客厅,见付烬半天没动,就问:“不去接人?”
刚问完话,门铃响起,她走过去开门,门边传来轻柔的女声:“阿姨新年好啊,阿姨您真的年轻又漂亮,如果不是阿烬和我说起您,我都还以为还开门的是他姐姐呢。”
“哪里的话,”付菱青招呼她,“外面冷,先进来吧。”
钟远萤顺着动静看过去,来人是个高挑清丽的女人,五官出众,笑起来格外养眼。
见到钟历高,女人微笑道:“叔叔您好,我叫乔觅雪。”她语气自信而不羞怯,给人一种很有教养的感觉。
钟历高满意地点头:“你先坐,大冷天跑过来不容易,晚饭马上就好。”
“谢谢叔叔阿姨,今晚麻烦您们了。”乔觅雪顺势坐到付烬旁边。
付烬正敲着键盘,头也没抬。
注意到扫来屏幕的目光,付烬没什么表情地合上笔记本,乔觅雪也不尴尬,笑了笑说:“哎哟,我们之间还有什么秘密呢,不过你喜欢这样我也尊重你,谁让我这么喜欢你呀。”
钟远萤收回视线,心里稍稍松了口气。
付烬就是认准一样东西,很难再会去改变,有一种渗透到骨子里的执着。
他从小就和别的小孩不一样,情感缺乏,封闭自我,对什么都很难产生兴趣和情感,一旦产生就是沉溺。
他毫不讲道理地占有钟远萤的童年和年少时光,她也从一开始的别扭排斥,到后来的退缩躲避。
她现在回过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