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甜。
沈书林这时从书房出来Jing气神很足,听见爷孙俩的对话问了句:“是女的吧。”
宋忠国也回了头盯着孙子。
宋柏遗憾的摇头:“是男的。”
“唉。”沈书林接过报纸放桌上,走去厨房边洗碗边叹气,“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还没谈个对象回来,大学四年难道一个中意的都没有?”想不明白自己家孙子人长得又不丑,比电视上的有些小白脸不知道俊多少了,就是人有点土,看眼还在舞剑的老头又是一阵无奈。
“nainai我来吧。”宋柏接过老人家的手套戴上,说,“您对我说不能总叹气,会把福气给叹光。”
“我们年纪大了,昨晚你爷爷睡觉一直不踏实,他说梦见姑娘了。”
宋柏眼神恍惚:“我妈?”
“今天记得去给你妈扫墓,姑娘走的那天老头子也是这样,在遗像前站了三天什么话都不说,我知道他心里难受。”
宋柏道:“nainai,等吃完饭我跟你们说个事情。”
沈书林皱眉:“有什么事早点说。”
“等吃过饭吧。”
宋忠国的上午过的很有规律,舞剑打拳看报纸然后再看会革命片,期间拉着沈书林探讨现在的抗日剧啊拍的是越来越夸张了,什么裤裆藏雷、自行车飞上火车,更夸张的是能把子弹打出去转弯。
“这都拍的什么跟什么啊。”吃完饭这电视还在播,宋老爷子气得脸红脖子粗觉得这是玷污了那么伟大的工程,“还馒头里藏炸药,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吃饱饭都堵不上你的嘴。”沈书林推推他示意让个位置,“孙子要跟我们说个事。”
宋忠国的眉头一皱像是画报上的钟馗看着很是凶猛,年纪大了这份凶就成了不易接近,现在喝口茶对着这个唯一的孙子道:“什么事啊还要我们一起在场。”
这套房是老复式楼,在以前算的上是豪宅,大几十年过去了添了新家具但格调没变,一进入仿佛时光倒退几十年回到了那个“新中国成立”的年代,宋柏眼神坚定的看着两位老人慢慢下跪:“爷爷nainai。”
沈书林到底是个女人,年纪一大这善心就越重,她下意识要去扶但被宋忠国拦住了,宋忠国黑着脸严厉道:“到底什么事,是天塌了还是地陷了值得你下跪,我在你小时候是怎么教育你的。”
“我今年谈了个对象。”
“好事啊。”沈书林想不明白了,“这是好事啊你怎么跪下了。”
宋柏继续说:“是同校的校友,也是同班的同学。”
宋忠国紧盯着他:“我是不允许你谈恋爱还是怎么的。”
“还是我同宿舍的舍友。”
“小柏啊这是好事,快……什么?”沈书林腾的站起来以为耳朵出了毛病,“舍友?男的?”
还是宋忠国脑袋转的快点,他呼吸声急促手开始发抖:“昨天那个人就是他。”
“是他。”这一声话刚落,宋柏眼前视线就模糊了,左脸颊传来啪的一声。
“我让你出去上学是让你去搞男人的?!”宋忠国扬手又是披头一掌。
老爷子身子骨还硬朗,打人的力气从小就大,刚刚那一巴掌落下的同时嘴里就渗出血腥味,宋柏跪在地上如同生根动也不动,咬紧牙关默默忍了。
“宋柏你这孩子是怎么了。”沈书林没拦着老伴,站起来也是怒不可歇。
宋柏声音沙哑,说话时嘴角也有些红点:“他人很好,是我先喜欢他追他的,我想跟他过一辈子。”
“两个男的怎么过一辈子!”宋忠国气得喘不过气,指着墙上挂着的鸡毛掸,“去,把它给我拿过来。”
宋柏站起来拔鸡毛掸取下来,闭了闭眼然后把它交给老爷子。
“把衣服脱了。”
宋柏把衣服脱得只剩下一件单薄的衬衣。
细小的木棍在背后抽出一声声干脆的响动,宋柏嘴唇紧抿大气不出一声,双手握拳青筋显露在外,他不敢多说一句。
“女儿女儿不省心,这下好了孙子也不省心!”
“把你们拉扯大能不能别让家里人Cao心!”
咔嚓一声,鸡毛掸被抽断了。
男人跪在地上后背已经抽出血正透着衬衫慢慢渗透出来,宋忠国扶住墙丢掉断裂的鸡毛掸喘息:“你是不是以为我们俩年纪大就迂腐不懂变通?文化大/革/命那十年我和你nainai被捉去□□,你以为我们没见过?”
沈书林想起那几年如同梦靥,布满皱纹的手抬起擦了擦眼睛上前扶住老头子,对宋柏说:“当年有一对男的,地主的成分高第一个拉出来□□,我到现在都记得那是个书生气十足的男人,带着眼镜还是个写书的,两个男的被压在地上下跪殴打,那个头高的男人一直不肯低头于是被活活打死了,另一个呢?他夜里自杀了。”
“以前行不通,现在也行不通!”宋忠国情绪激动,“这是个病!”
宋柏嘴唇哆嗦已然发白:“十年已经过去,